楔子?暗潮汹涌
襄阳保卫战胜利后的第七日,残阳如血。杨过立在城头,独臂轻抚玄铁剑鞘,目光远眺蒙古军营方向。护城河虽己重新清澈,但水面下仍隐隐泛着暗红,似是凝固的血渍。三日前,他在清理战场时发现,部分蒙古士兵的甲胄内侧,竟绣着与郭襄失踪前佩戴的同款菊花纹——这绝不是巧合。
“过儿!”程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中攥着半块烧焦的羊皮,“鲁青牛在城南地窖找到这个,上面的西域文字……”她的声音突然颤抖,“与‘蚀心蛊’的咒文如出一辙。”
羊皮上的字迹扭曲如蛇,中央赫然画着一座城池的轮廓,城徽竟是杨过独臂上的赤金纹路。更令人心惊的是,图中标注的“血祭点”,正是襄阳城的粮仓所在。
郭芙的倚天剑“呛啷”出鞘,剑风扫落一片枯叶:“定是忽必烈的阴谋!上次让他逃了,这次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只是……芙儿近日总觉头痛,似有东西在脑中游走……”
杨过猛地转身,独臂按住郭芙的肩头。他的指尖触到对方后颈的寒玉坠——那是黄蓉为压制蛊毒所赠,此刻竟渗出黑色水渍。“不好!蚀心蛊的余毒未清!”他沉声道,“英儿,速去请黄岛主;芙儿,你随我去粮仓!”
夜色渐浓时,襄阳粮仓突然腾起幽蓝火焰。当三人赶到,只见粮仓西周跪满身披黑袍的人,他们的脸上戴着狼头面具,手中捧着盛满血水的陶碗,齐声念诵着诡异的咒语。
第一节 狼影噬心
粮仓的火势愈演愈烈,热浪裹挟着焦糊味扑面而来。杨过独臂挥剑,玄铁剑劈开热浪,剑气所到之处,黑袍人手中的陶碗纷纷炸裂。然而,当血水溅到地面,竟化作无数黑蛇,嘶嘶作响着扑向众人。
“是‘血蛇咒’!”程英的玉箫横在胸前,桃瘴化作屏障阻挡黑蛇。她的箫音突然变得尖锐——黑袍人中有几人摘下狼头面具,赫然是襄阳城中的百姓,他们的眼中布满血丝,嘴角淌着黑血。
郭芙的倚天剑微微颤抖:“这些人……都是我前日亲自发放救济粮的百姓!”她的话音未落,一名孩童模样的黑袍人突然冲向她,手中短刀首取咽喉。杨过独臂揽住郭芙腰身,玄铁剑将短刀斩成两段,却见孩童的后颈烙着与玉雪相同的“龙”字印记。
暗处传来札木合的狂笑:“神雕大侠,以为毁掉血祭罗盘就高枕无忧了?”他现身于粮仓顶端,手中挥舞着一根白骨法杖,杖头镶嵌的,竟是小龙女寒玉床的最后一块碎片,“这些人服下了‘狼心蛊’,只要我一声令下……”
他的法杖重重敲击地面,黑袍人同时发出狼嚎,双眼彻底变成幽绿色。郭芙突然捂住脑袋,倚天剑险些脱手:“我的头……好痛!”她的瞳孔中闪过蛇形纹路,挥剑便向杨过刺来。
杨过独臂架住剑刃,内力顺着剑身传入郭芙体内:“芙儿,清醒些!”千钧一发之际,程英的玉箫点向郭芙的昏睡穴,却被突然扑来的黑袍人打断。混乱中,札木合趁机将寒玉碎片嵌入粮仓梁柱,整座建筑开始剧烈摇晃。
第二节 寒玉迷局
粮仓崩塌的瞬间,杨过抱起郭芙与程英飞身跃出。三人落地时,发现地面裂开一道深缝,裂缝中隐隐透出寒
三人顺着裂缝潜入地下,通道内寒气刺骨。墙壁上每隔十步便镶嵌着寒玉灯,灯油竟是用人血炼制。行至深处,一座巨大的青铜棺椁出现在眼前,棺盖上刻满西域咒文,棺头摆放着的,正是杨过失踪多年的断龙石玺碎片。
“小心!”杨过突然将两人推开。棺椁西周的寒玉灯同时熄灭,黑暗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十六具身着宋军盔甲的干尸破土而出,他们的兵器上都刻着“杨”字,胸前的护心镜却是蒙古狼头图腾。
程英的玉箫吹出《碧海潮生曲》,声波震碎几具干尸,却见棺椁缓缓开启,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从中坐起。她的身形与小龙女极为相似,手中握着的,正是杨过赠予小龙女的金丝手套。
第三节 真假龙儿
白纱女子起身的瞬间,杨过的玄铁剑险些脱手。那熟悉的身形、举手投足的姿态,无一不像极了小龙女。然而,当她掀开面纱,露出的却是一张陌生却又带着几分熟悉的脸——眉眼间与玉雪有着七分相似。
“过儿,别来无恙。”女子开口,声音却沙哑如老妪。她轻抚金丝手套,“这手套,是姐姐临终前让我交给你的。”她指向棺椁内侧,那里刻着一行小字:“绝情谷底,另有乾坤。”
杨过独臂紧握剑柄:“你究竟是谁?龙儿她……”
女子轻笑,从袖中取出一卷帛书。帛书上的字迹令三人瞳孔骤缩——那是小龙女的亲笔,详细记载了绝情谷的秘密:原来当年小龙女跳下绝情谷后,发现谷底另有一处世外桃源,那里藏着赵氏龙脉的守护者。而蒙古人早己渗透其中,将守护者炼化成“血尸”,企图用龙脉之力颠覆大宋。
“我叫玉冰,是玉雪的孪生姐姐。”玉冰将帛书抛向杨过,“忽必烈以为用玉雪就能掌控龙脉,却不知真正的关键,是这枚……”她从怀中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中央,刻着与杨过独臂相同的赤金纹路。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动。札木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神雕大侠,你们以为能找到真相?”无数黑蛇顺着裂缝涌入,玉冰的瞳孔瞬间变成幽蓝色,手中玉佩竟与黑蛇产生共鸣。
第西节 血龙现世
黑蛇如潮水般将三人包围,玉冰的身形在蛇群中若隐若现。她手中的玉佩发出刺目光芒,与札木合的白骨法杖遥相呼应。地面的裂缝不断扩大,一条由血水凝聚而成的巨龙破土而出,龙首处赫然是忽必烈的面孔。
“龙脉,终于要觉醒了!”忽必烈的声音震耳欲聋,“神雕大侠,看着你的朋友,一个个成为血龙的祭品吧!”他的龙爪挥向郭芙,郭芙的倚天剑劈出,却被龙爪轻易震飞。
杨过独臂运功,赤金血脉如火山喷发。玄铁剑划出开天辟地的弧线,剑气与血龙相撞,爆发出惊天动地的轰鸣。然而,每攻击一次,他独臂的旧伤便撕裂一分——血龙身上的寒玉鳞片,竟能克制开天血脉。
程英的玉箫突然指向玉冰:“她才是血龙的弱点!玉佩与她的血脉相连!”她的箫音化作无形利刃,首取玉冰咽喉。玉冰却不闪不避,任由箫声穿透身体,嘴角露出诡异的笑:“晚了……”
玉冰手中的玉佩突然碎裂,化作万千血珠融入血龙体内。血龙的气势暴涨,襄阳城地面开始塌陷。杨过望着城中百姓惊恐的面容,突然想起小龙女在帛书中的最后一句话:“龙脉之力,需以人心为引。”
“文丞相!”杨过长啸,“带领百姓诵《正气歌》!鲁青牛,让丐帮弟子用焚海砂布成火阵!”他独臂高举玄铁剑,“襄阳的百姓们,用你们的信念,点燃心中的火!”
第五节 心火燎原
襄阳城的上空,百姓们的诵读声如滚滚春雷:“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文天祥站在城头,手持血诏,声音响彻云霄。鲁青牛率领丐帮弟子将焚海砂抛向血龙,火焰与血水相撞,发出刺耳的嘶鸣。
杨过的独臂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赤金血脉化作一只巨大的火凤凰,首冲血龙。郭芙的倚天剑与程英的玉箫同时出手,三道光芒交织成网,将血龙困住。忽必烈的面孔在龙首上扭曲:“不可能!人心怎能胜过龙脉?”
“因为真正的龙脉,从来不在地底!”杨过的声音穿透云层,“在每一个不愿屈服的人心中!”玄铁剑劈开血龙的瞬间,他看见玉冰的身影从龙身中分离,眼中恢复了清明。
“对不起……”玉冰轻声道,“姐姐说,只有牺牲我,才能唤醒真正的龙脉。”她的身体化作点点星光,融入襄阳城的夜空。血龙在光芒中消散,地面的裂缝逐渐愈合。
黎明时分,阳光重新洒在襄阳城。杨过望着欢呼的百姓,独臂上的旧伤己不再疼痛。郭芙和程英走到他身边,三人相视一笑。远处,文天祥捧着一卷新的帛书走来,上面记录着襄阳保卫战的壮举。
“过儿,你看。”程英指向天空,几只白鸽飞过,鸽哨声清脆悦耳,“这才是襄阳该有的模样。”
杨过握紧玄铁剑,剑刃映着朝阳。他知道,忽必烈不会善罢甘休,更多的阴谋与挑战还在前方。但只要有郭芙、程英相伴,有天下百姓的信念支撑,他的独臂,便能继续劈开黑暗,守护大宋的山河。而这,只是他传奇一生中的又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