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晨溪拾遗
破晓时分,溪水还裹挟着夜寒。小渔赤脚踏入浅滩,脚趾陷入冰凉的细沙时,一颗的卵石正巧滚到她足边。
这颗石头太过完美——通体如炼丹炉里滚出的金丹,表面布满蜂窝状的孔洞,每个孔洞边缘都泛着青铜色的包浆。当第一缕晨光穿透孔洞,水底顿时浮现出旋转的星图。更诡异的是,星图中央始终有两个模糊人影,每当小渔凝神细看,卵石就会突然发烫,烫得她掌心发红。
"牧姐姐!你快看这个石头会......"
孩童转身的呼喊戛然而止。溪边磨剑的牧九歌左眼缠着新换的白绫,右眼瞳孔里正倒映着水底的星图。而水面倒影中——那个本该蒙着左眼的虚影,竟然眨动着完好无损的银火左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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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倒影之谜
"别看水面。"牧九歌突然闪现到小渔身后,温热的手掌捂住孩童眼睛。她指尖沾到卵石渗出的银色液体,顿时冒起细小的青烟,"阿铁临终前说过,有些星尘造物会......"
卵石孔洞里突然传出机械齿轮卡死的声响:"警告......时空记忆外泄......第七十三号协议......"
整条溪水毫无征兆地沸腾。水底星图实体化升起,银光交织成首径三丈的青铜轮盘虚影。盘面阴刻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连环画:七十二个牧九歌的复制体正在不同时空自毁——有的将道劫剑刺入眉心,有的跳进熔炉,最年长的那个正被自己左臂的剑纹吞噬。而每个自毁场景里,都站着个手持青竹伞的模糊身影。
最年轻的复制体突然转头,破碎的银火左眼穿透时空:"小心...星火里藏着......"
虚影轰然炸裂。卵石融化成银浆,顺着小渔掌纹渗入血脉,在她手背蚀刻出与牧九歌左臂一模样的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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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剑纹共鸣
子夜,小渔被左手灼痛惊醒。
新生的剑纹正在皮肤下游动,每道纹路都延伸出无形的丝线,连接着窗外七十二株新生的剑树。通过这种诡异的共鸣,她"看"到了谷中央最粗壮的剑树内部——树干中空处悬浮着枚青铜色的卵,卵壳表面布满与星尘花相同的纹路。
更可怕的是卵中的存在:一个背生机械羽翼的婴儿正蜷缩其中,它胸口嵌着枚旋转的青铜齿轮,齿轮上刻着"牧九歌"的星尘真名。
"牧..."
孩童的呼唤卡在喉咙里。窗外月光如霜,她看见牧九歌跪在剑树下,将青竹伞缓缓刺入自己心口。伞尖滴落的不是鲜血,而是与白日卵石相同的银色液体!这些液体渗入土地的瞬间,谷中所有剑树同时绽放星尘花,每片花瓣都映出青铜门开启的景象。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细节是——当牧九歌拔出青竹伞时,那条蒙着左眼的白绫被风吹起一角,露出空洞的眼眶里闪烁的青铜色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