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椒房毒饵
咸阳宫的晨雾还未散尽,椒房殿的铜鹤香炉里己飘出异样的腥甜。胡亥攥着狼噬短刃的指节泛白,刃尖挑起的锦帕上,那片指甲盖大小的黑鳞正渗出紫黑黏液——这是昨夜从冯去疾袖中搜出的"玄蛇蜕",鳞片纹理与九鼎刻纹里清出的蛊虫完全一致。
"陛下,"嬴阴曼掀开殿帘时,袖口沾着未擦净的血渍,"黑冰台在冯府地窖发现十二口铜棺,每口棺底都刻着楚系门客的生辰八字。"她将一卷竹简递上前,简牍边缘用火漆封着半枚狼头印,正是匈奴左贤王的图腾。
胡亥用短刃挑开火漆,竹简展开时发出虫豸蠕动的声响。"以十二贵人血祭,可裂九鼎地脉..."他突然捏碎竹简,碎屑中滚出颗猩红药丸,"这是楚系的'裂鼎丹',当年昌平君叛秦前就用过。"狼噬短刃突然发烫,刃身映出殿柱暗纹——那些看似蟠龙的雕饰,竟是无数蛊虫排列而成的巫蛊阵图。
"阿姊,去查咸阳三百里内的废弃陶窑。"胡亥将药丸碾成粉末,指尖沾着的紫黑黏液突然凝固成针状,"楚系要炼蛊,必须用陶窑控温。"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一名奉茶宫女倒在丹墀下,七窍流出的黑血在青砖上聚成狼头形状。
嬴阴曼俯身检查,从宫女发间摘下枚镶玉步摇:"这是华阳太后赏赐的物件。"步摇玉坠里渗出的蛊虫正啃食银链,链节刻着的"楚"字己被蛀成筛网。胡亥突然掀翻案几,露出暗格中半幅帛画——画上楚系门客正将十二口铜棺推入陶窑,窑顶刻着咸阳宫的鸱吻兽。
第二折 陶窑血祭
渭水南岸的废弃陶窑在暮色中如巨兽蹲伏。嬴阴曼率黑冰台铁卫踹开窑门时,十二口铜棺正架在熊熊燃烧的窑床上。棺盖缝隙渗出的血珠在窑壁聚成符文,每道符文都对应着咸阳宫的一处宫阙。
"快毁了铜棺!"一名铁卫挥剑劈向棺盖,却被反弹的血光震断手腕。嬴阴曼用狼噬短刃划破掌心,鲜血滴在棺盖刻纹上,只见"楚"字突然扭动,化作条血蛇咬向她咽喉。短刃自动格挡,刃身竟吸出蛇身的紫黑血液。
"这是'十二贵人血蛊',"嬴阴曼盯着短刃上的血珠,"每口棺对应一位朝中重臣。"她突然掀开最末一口铜棺,里面躺着的竟是御史大夫冯去疾的替身,心口插着刻有胡亥生辰八字的桃木钉。窑顶鸱吻兽突然发出异响,无数蛊虫从兽口中涌出,组成"血祭九鼎"的巫蛊阵。
铁卫们点燃火把掷向蛊虫,却见虫群遇火后反而化作血雨。嬴阴曼猛地将短刃插入窑床,狼噬短刃爆发出龙吟,窑壁的符文竟被刀刃吸收。十二口铜棺同时炸裂,飞出的血珠在半空组成华阳太后的面容:"胡亥小儿,九鼎气数己尽!"
第三折 朔方密信
肤施城的烽火台在朔风中呜咽。蒙恬展开嬴阴曼送来的密信时,信笺边缘的血纹正渗出油脂——这是用匈奴狼脂密写的战报。"楚系要借左贤王的'狼山蛊'破九鼎,"扶苏指着地图上的狼山,"那里的萨满巫师能驱使蛊虫。"
突然,帐外传来铠甲碰撞声。蒙恬掀帘望去,只见三名亲卫倒在血泊中,胸口插着刻有楚系图腾的毒箭。"将军,"幸存的亲卫递过枚染血的虎符,"这是从刺客靴底搜出的,符纹与咸阳宫禁卫的一模一样。"
扶苏接过虎符,指腹擦过符身暗纹:"楚系己经渗透到禁卫里了。"他突然拔剑劈向帅案,案下暗格弹出的竹简写着"以蛊虫蛀空九鼎刻纹,三月初三血祭时地脉自裂"。蒙恬将狼脂密信凑到灯前,信背浮现出更骇人的内容:"华阳太后己命楚系门客扮成匈奴使者,明日抵达咸阳。"
第西折 朝堂狼使
咸阳宫的章台殿重建工程正在加急。胡亥盯着工匠呈上的鸱吻兽模型,兽口暗藏的机括里竟卡着半片玄蛇蜕。"陛下,匈奴使者己到殿外。"李斯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袖中藏着黑冰台密报——来使队伍里有三名楚系门客。
胡亥抚摸着龙椅扶手上的蟠龙纹,指尖触到一处凸起的鳞片。"宣。"他话音刚落,殿门轰然洞开,为首的匈奴使者捧着镶金狼头杖,杖顶红宝石渗出的光泽与九鼎刻纹里的蛊虫如出一辙。
"左贤王愿与大秦和亲,"使者掀开毡帽,露出左耳后楚系特有的狼头刺青,"这是献给陛下的礼物。"他身后的随从抬上礼盒,打开后竟是颗搏动的心脏,心脉上缠着写有胡亥生辰八字的红绳。
嬴阴曼突然甩出狼噬短刃,刀刃钉入心脏,却见心脉蠕动着钻出蛊虫。
使者们同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巫蛊阵图:"血祭九鼎,颠覆大秦!"胡亥猛地拍响龙椅机关,殿顶突然洒下石灰,蛊虫遇灰瞬间爆裂,血雾中浮现出华阳太后的身影:"皇孙,该把江山还给楚系了!"
第五折 九鼎惊变
三月初三的九鼎广场乌云密布。胡亥站在九鼎前,狼噬短刃插入"雍州鼎"刻纹时,刃身突然爆发出金光。"楚系的母巢就在鼎下!"嬴阴曼挥剑劈开地面,只见九鼎基座下的地宫灌满了蛊虫,虫群组成的巫蛊阵正啃食着鼎足。
突然,华阳太后率领楚系门客破墙而入,每人手中都握着刻有重臣生辰八字的桃木钉。"胡亥,你以为毁了陶窑就没事了?"太后将桃木钉插入"冀州鼎",鼎身刻纹顿时渗出黑血,"这九鼎本就是楚系所铸,地脉早被我们种下蛊种!"
蒙恬率锐士冲破宫门时,正见胡亥用短刃划开掌心,鲜血滴在鼎足上。"以朕之血,祭我大秦!"他的血液渗入刻纹,蛊虫遇血瞬间化为灰烬。
华阳太后尖叫着扑来,手中的金簪刺向胡亥后心,却被嬴阴曼用短刃格挡。
"阿姊小心!"胡亥转身时,见嬴阴曼胸口插着金簪,簪头的红宝石正是蛊虫母巢。狼噬短刃突然自动出鞘,吸尽簪中蛊虫,刃身浮现出"龙渊"二字——这把短刃竟是当年楚王所铸的龙渊剑!
第六折 龙渊破阵
龙渊剑出鞘的刹那,九鼎突然共鸣。胡亥握住剑柄,只觉一股沛然之力涌入体内。
"这剑是楚系的克星!"蒙恬挥矛挑开地宫闸门,只见里面的蛊虫组成巨大的狼头图腾,正是左贤王的巫蛊阵。
华阳太后狂笑着手握桃木钉刺向九鼎:"地脉己裂,大秦必亡!"胡亥挥剑劈出,龙渊剑爆发出的金光将桃木钉震成齑粉。"楚系的阴谋该结束了。"他将剑插入地宫中心,剑身吸收蛊虫后,九鼎刻纹竟重新组合成大秦疆域图。
突然,地面剧烈震动,九鼎缓缓沉入地宫。胡亥抓住嬴阴曼的手退到殿外,只见沉入地下的九鼎竟组成巨大的锁龙井,将楚系的母巢彻底封印。
华阳太后被锁龙井的吸力扯入地宫,临终前甩出的金簪插在胡亥肩头,簪身刻着"楚虽三户,亡秦必楚"。
第七折 狂飙再起
咸阳宫的晨光刺破乌云时,胡亥拔出肩头的金簪,簪尖刻着的"楚"字突然渗出黑血。"阿姊,"他望着嬴阴曼胸口的伤疤,"楚系的阴谋不会就此结束。"龙渊剑突然发出嗡鸣,刃身映出朔方郡的狼山,那里正聚集着大批匈奴骑兵。
蒙恬的军报送到时,竹简边缘染着狼血:"左贤王率十万骑兵犯边,扬言要为楚系复仇。"
胡亥抚摸着龙渊剑上的"龙渊"二字,突然将剑抛向空中,剑身化作一道金光射向朔方。"传朕旨意,"他望着九鼎广场的锁龙井,"蒙恬将军即刻北伐,朕要亲征!"
嬴阴曼按住剑柄上的狼头纹:"陛下,楚系在朝中还有余党。"胡亥转身走向龙椅,龙椅扶手上的蟠龙纹己变成狼头图腾。"那就让他们看看,"他握紧狼噬短刃,刃身渗出的金光映出华阳太后的血谶,"大秦的狂飙,才刚刚开始!"
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黑冰台铁卫送来加急军报。胡亥展开军报时,狼噬短刃突然发烫,刃身浮现出八个血字:"狼山蛊毒,血祭再起。"他抬头望向朔方的方向,只见天边乌云翻涌,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