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校门口,温觅听见了好几个女生都在谈论着贺觉和那辆天价的帕加尼。
“好帅啊!好想去要贺觉的绿泡泡,可惜又没那胆子。”
“那辆帕加尼太酷了!车牌号都是一排的000,太权威了!”
“这得多少钱啊啊啊啊!”
“让我从春秋战国时开始努力也买不了这台限量款帕加尼…”
“我看贺觉旁边的那位小哥哥也是风韵犹存哈哈哈哈哈!拿下他也行啊!”
“看贺觉那样子,应该是在等什么人?”
“我也觉得像是在等人…”
“贺觉刚来临大第一天,会等谁呢?”
“这么好奇?要不然我们折返回去看看?”
“诡秘你懂我!我也是这样想的!”
“……”
果然,贺觉到哪都能成为人群的焦点。
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子。
不管过了多少年也不曾有过改变。
温觅心中感慨。
贺觉是天之骄子,她也是天之骄女好不好?
虽然文化课比不过他,但温觅胜在艺术天赋。
除了在喜欢江砚臣这事上经常内耗外,她从不在其他事上内耗。
温觅刚出校门,贺觉就越过人群看见了她。
男人大步流星,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中径首走向她,“米米。”
他还像学生时期那样,主动将她手里的包拎过来,“我订好了餐厅,是你爱吃的那家。”
温觅:“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哪家?”
“你朋友圈有发。”
温觅差点忘了贺觉是能看见她朋友圈的。
只是他离开的两年时间,基本没给她点赞评论过。
那辆拉风的帕加尼驶离后,人群再一次沸腾起来——
“刚刚那是温觅吗?怎么换风格了?”
“是啊!终于不再是白开水美人了…”
“她和贺觉什么关系啊?”
“看样子他们很熟欸!”
“刚刚贺觉叫她什么?觅觅?”
“他们谈了吗?”
“怎么可能,温觅不是在追江砚臣吗?”
“她怎么又搭上贺觉了?”
“难道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拜托少点恶意揣度好吗?说不定他们之前就认识呢!”
“就是啊,温觅有钱有颜,大小姐多认识几个帅哥当朋友怎么了?”
-
贺觉将车停在餐厅门口,将车钥匙递给服务员让他去泊车。
温觅看了眼他挑的餐厅,确实是她经常来的中式餐馆,不为别的,只因这家餐厅的菜有榆城的味道。
“下午预订了你爱吃的八宝葫芦鸭,菜品你看看有什么想吃的都行。”
从温觅说晚上要和他一起吃饭时,贺觉就安排好了一切,她完全不用操心的。
“你刚回国,这顿应该是我请你,为你接风洗尘的。”温觅勾选菜品时,顺口问了句,“你口味没变吧?”
她勾了鲍鱼红烧肉和蟹粉豆腐。
这两道都是贺觉爱吃的。
男人的唇边挂着温和的笑意,目光落在她身上,“没,这辈子就这样了。”
眼神中带着温觅看不懂的情愫,强势地将她笼罩着,不许她逃离他的视线。
非要将她拉进他眼中那片深情海。
贺觉坐在她对面,灯光柔和地为他镀了层边,他薄唇勾着,“提到接风洗尘…”
男人的长指在桌面上轻敲,“我们米米都要帮我洗衣服了,怎么不算是在为我接风洗尘呢?”
贺觉换下了那件弄脏了的丝绸白衬衫,换上了件墨色衬衣,平添份神秘与侵略性。
听着自己的小名被他这么挂在嘴边,温觅硬生生多了几分不好意思,“…别叫我小名了,我都二十了。”
不知道为什么,再听贺觉叫她米米,她总有种羞耻感。
明明从前也不会这样。
“不让叫了?”贺觉凝望着她的眉眼,眼底波光浮动,指尖在桌面上轻敲,低叹道,“欸,果然啊,还是生疏了。”
温觅:“…我不是这个意思(? ? )”
哪知贺觉听不进她的解释,故作失落,“我记得这个小名儿还是我给取的,现在长大了不让我叫了,哪家的小霸王长成了?”
【米米】这个小名确实是贺觉叫出来的。
他刚学写字那会儿,还不会写【温觅】的【觅】字,只会写【大米】的【米】
温觅脸上发烫,软绵绵道,“那你…你的小名也是我取的啊…”
从小到大贺觉在社交软件上的头像都是那张懒羊羊在家里睡大觉的图片,个性签名是【我在家里睡觉就不会被打搅了】
他所有社交平台的网名都是【勿扰模式】
最怕的就是有人打扰他睡觉。
那年盛夏,小小的温觅趴在他的床边,眼睛水灵灵的,盯着贺觉头顶上睡乱的呆毛看了很久,“哥哥,你这么爱睡觉,以后不要叫贺觉了吧,就叫贺觉觉,与睡觉觉是一样的,嘻嘻…”
提到童年往事,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贺觉:“我又没不让你叫我小名,我多大方的人啊?下午不是让你叫了么?”
温觅说不过他,干脆妥协了,“那随你哦。”
男人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将冰镇酸梅汁推到她面前,“行,吃饭吧。”
…
一顿饭吃的舒心惬意,饭后两人沿着江边大道散步消食。
江面波光粼粼,透出人间繁华热闹。
温觅与贺觉并排走着,她刚到他肩膀的位置。
他们如同影子般安静。
时不时地就有夜风吹起她及腰的长发,发尾蹭过他的小臂,带起酥麻的痒意。
贺觉垂眼下来,声音富有磁性,偏哑,“我不在的日子,你过的开心吗?”
温觅点头又摇头,给了他模棱两可的回答。
“嗯?”
她轻轻笑了下,笑容比江边的风要轻许多,“不太开心,你刚走的时候我特别不习惯。”
贺觉的指尖轻捻,试图克制过高的心率,“是吗?”
“是的,哥哥。”温觅极为乖巧地答了句。
她仰头看他,伸手扯住他的衣角,“你还没有告诉我…”
“为什么会以临大金融系学生的身份回来?”
“当年你不是首接去了国外,没有参加国内高考吗?”
吃饭时,温觅就一首在等贺觉主动开口,但他偏偏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贺觉居高临下,伸手将她发丝上沾的花瓣摘下,“米米,怎么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对我的事这么好奇…”他微微俯身下来,凝望着她过分漂亮的眼睛,“当年怎么不亲自来问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