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皮子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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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下山:仙门劫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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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黄皮子传说
作者:
老山情
本章字数:
10508
更新时间:
2025-05-28

黄皮子下山:仙门劫数录

第一章 青丘劫起

长白山麓的雪化了三茬时,黄三太爷终于咬破了第三百六十颗夜明珠。洞壁上的《黄庭经》残页被妖血染透,显出隐藏的字迹:"妖修证道,需历人间七情劫,方登大罗金仙位。"

"太爷爷,山下的猎皮子又设了套子。"小崽子黄鼬儿捧着半块发霉的供糕,尾巴上的绒毛还沾着松脂,"二丫头说,镇上来了个游方道士,专收黄仙..."

三太爷舔了舔前爪的血珠,望着洞口透进的月光。他想起三百年前,那个穿着对襟褂子的小娘子,用绣花鞋帮他撵走了山猫,后来却被剥皮者做成了灯笼。爪子下意识摸向脖颈,那里还留着猎人铁夹的齿痕。

"备香火,送土地。"他抖了抖蓬松的皮毛,七道尾尖泛着金光,"太爷爷要下山了。"

第二章 讨封惊魂

谷雨那天,三太爷蹲在土地庙的飞檐上,看春耕的妇人在田埂上撒种子。她腰间的红绳上系着枚铜钱,正是他去年托梦送的万历通宝。

"黄皮子黄皮子,我看你像..."妇人首起腰,捶着背笑,"像个看田的老把式。"三太爷尾巴尖轻轻颤动,这是讨封的第一劫。忽然狂风大作,远处传来猎枪的轰鸣,妇人怀里的襁褓被吹到渠里。

他几乎是本能地窜下去,用嘴叼住襁褓甩向田埂。猎枪的铅弹擦过耳朵,在庙墙上打出个洞。妇人抱着孩子哭:"黄仙显灵!"供桌上的窝头突然裂成两半,露出里面的红糖馅——那是他最爱吃的。

深夜,土地庙里来了穿道袍的年轻人。三太爷躲在梁上,看他用朱砂在墙上画符,剑穗上挂着七枚黄皮子爪尖。"无量天尊,小道李玄真,求见黄仙。"道士掏出个葫芦,里面传出小崽子的哀鸣。

第三章 道观迷局

黎明时分,三太爷跟着符纸的指引,来到镇外的三清观。偏殿里,七个铁笼关着铜足,爪尖都被削去,正在用血水画符。李玄真跪在蒲团上,面前摆着本《斩邪录》,扉页贴着张泛黄的皮子——正是三百年前的小娘子。

"祖师爷在上,弟子今日开坛,借黄仙血祭,求雨抗旱。"道士点燃的香突然爆成三截,三太爷看见香灰堆里显出"冤"字。他想起小娘子临终前的眼,和这道士的眼,竟有七分相似。

子时,法坛上的铜钟自鸣。三太爷咬破舌尖,喷出的妖血震断铁笼的锁链。李玄真挥剑劈来,剑穗上的爪尖突然发出惨叫,道士踉跄着扶住供桌,露出腰间的玉佩——刻着"黄氏"二字。

"她是我太奶奶..."道士声音发抖,"临终前说被黄仙索命,要我..."三太爷盯着他眼底的红血丝,那是被怨气侵蚀的征兆。供桌上的《斩邪录》无风自动,露出夹层里的药方,正是当年他为小娘子求的安胎药。

第西章 人间有情

小满时节,三太爷在镇西头开了间药铺。柜台后的黄纸写着"不治疑难杂症,只售解郁通心",抓药的是个瞎眼老妇,正是小娘子的儿媳。

"黄掌柜,给俺来三钱忘忧草。"老妇摸索着柜台,"梦见俺婆婆了,她说在阴间冷。"三太爷把包好的草药塞进她手里,里面混着枚暖玉,是小娘子当年的陪嫁。

李玄真常来铺子里发呆,盯着墙上的《黄帝内经》出神。有天暴雨突至,他抱着避雨的孩童冲进店,怀里的道袍浸成深灰,露出里面的肚兜——上面绣着黄鼠狼偷葡萄的图案。

"你太奶奶临终前,是不是说看见穿黄大褂的郎中?"三太爷舔着爪子上的药膏,那是治他枪伤的金疮药,"她难产时,我本想借寿给她,却被猎人惊了法..."

雷声掩盖了后半句。李玄真望着老妇喂孩童吃药的模样,忽然想起太奶奶屋里的狐皮褥子,总是散发着松脂味。

第五章 劫数难逃

立秋那天,药铺来了穿绸缎的员外。他身后跟着八个轿夫,抬着口描金棺材:"黄掌柜,听说你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棺材里躺着位姑娘,腕间戴着三太爷送的避邪珠。

"她被黄仙迷了心窍!"员外掏出张黄纸,上面用朱砂写着"黄三太奶","只要您收了这妖,我愿捐三十亩良田给道观。"三太爷盯着姑娘眉心的黑气,那是中了尸毒的征兆,与当年小娘子的症状一模一样。

深夜,李玄真翻墙进来,手里攥着从祖坟里挖出的手记:"太奶奶根本不是被黄仙害死的!是吃了庸医的药..."他身上带着浓重的尸臭,显然去过乱葬岗。

姑娘突然坐起,指甲变长三寸,眼瞳变成竖线。三太爷认出这是狐妖附身,当年正是这畜生偷了他的借寿符。狐妖尖笑:"黄皮子,敢坏我的夺舍大计?"李玄真挥剑砍来,却被她尾巴卷住脖子,道袍撕开,露出后腰的蝴蝶胎记——与小娘子的一模一样。

第六章 大道成空

霜降前夜,三太爷跟着狐妖来到乱葬岗。她站在小娘子的坟前,手里捧着偷来的《黄庭经》:"当年你为了救她,损耗五百年修为,如今我要让你亲眼看着她魂飞魄散!"

墓碑突然炸裂,小娘子的魂魄被扯出,七窍流着黑血。三太爷喷出内丹,化作金色锁链缠住狐妖,却看见李玄真抱着姑娘冲进火场,道袍上的"斩邪"二字被血浸透,显出底下的"救"字。

"太爷爷!"黄鼬儿的叫声从远处传来,猎皮子的火把照亮了山岗。三太爷望着怀中逐渐透明的小娘子魂魄,想起土地公的话:"妖修证道,需舍情取义,你可舍得?"

狐妖的利爪穿透他的胸膛时,李玄真正在用剑尖刻墓碑,姑娘的血滴在"黄氏"二字上,显出三太爷的真名:黄景修。小娘子的魂魄附在他爪上,轻声说:"原来你从来不是妖,是我没看懂的情。"

第七章 尾声:仙门内外

冬至那天,三清观改成了义诊所。李玄真穿着粗布衣裳,给猎户治枪伤,药柜里多了瓶黄鼠狼油,瓶身上刻着"止血生肌"。

黄鼬儿在药铺后院挖了个洞,里面藏着半本烧焦的《黄庭经》,最后一页写着:"妖非妖,人非人,情至深处即为仙。"洞口摆着个窝头,里面夹着红糖,己经硬成石头。

镇西头的坟前,多了座新碑,刻着"黄景修之墓"。每逢初一十五,李玄真都会来上炷香,香灰总是凝成黄鼠狼的形状,在风里晃一晃,就散成了漫天星斗。

有人说看见过黄三太爷,在长白山巅的月光下,摇着七道尾巴,怀里抱着个穿红袄的小娘子。也有人说,那只是老猎户的醉话,这世上哪有什么黄仙,不过是人心向善的影子罢了。

雪又下起来了,落在新碑上,像撒了把未化的香火。李玄真摸着腰间的玉佩,忽然明白,真正的仙门不在天上,而在这人间烟火里,在每一个起心动念间,在舍与得的抉择里,生生不息。

黄皮子下山:因果轮回录

第一章 青丘新主

长白山的雪线又往上退了三尺,黄鼬儿蹲在药铺柜台后,用爪子拨弄着算盘。铜珠子上刻着"景修堂"三个字,是太爷爷用妖血写的,遇血则亮。门口传来驴车的铃铛声,猎户王二瘸子扶着瞎眼老娘进来,腰间别着的不再是猎枪,而是太爷爷送的止血散。

"黄掌柜,俺娘说看见黄大仙了。"王二瘸子的棉袄补丁摞补丁,却洗得发白,"就在镇东头的破庙里,跟个穿红袄的小娘子说话。"黄鼬儿的尾巴尖猛地竖起,差点扫翻药罐——太爷爷临终前说过,破庙底下压着狐妖的残魂。

深夜,黄鼬儿揣着太爷爷的内丹残片,摸进破庙。月光从瓦缝漏进来,照见供桌上的野菊花,旁边摆着半块红糖窝头。他听见有人在哼《摇篮曲》,那是太奶奶教小崽子们的调子,转头却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穿着民国式样的红袄,手里抱着只瘸腿的黄鼠狼玩偶。

"你是谁?"黄鼬儿亮出爪子,却发现小女孩眉心有颗朱砂痣,正是小娘子转世的标记。女孩抬头,眼睛亮得像长白山的天池水:"我叫林小婉,你是黄鼬儿哥哥吧?太爷爷说,该带你去看样东西。"

她掀开供桌下的石板,露出个刻着八卦的地窖。黄鼬儿看见墙壁上的爪痕,正是太爷爷的笔迹:"狐妖内丹藏于三阴之地,需用至善之血解封。"林小婉掏出绣绷,上面绣着黄鼠狼偷葡萄,针脚间渗着血丝——那是她用中指血绣的。

第二章 道士寻踪

李玄真的道袍磨出了毛边,草鞋尖浸着湘西的蛊毒。他在辰州府的茶楼上听书,的说书人正讲《黄皮子讨封》,惊堂木一拍:"那黄仙啊,化作俊俏郎中,专救难产的妇人..."

"胡说八道!"李玄真摔了枚铜钱在桌上,却被说书人抓住手腕。那人袖口露出青色狐纹,正是当年附身在林小婉身上的狐妖部属。"小道长,我家主子有请。"说书人阴笑,茶盏里的水突然结冰,冻住了李玄真的指尖。

湘西十万大山的深处,狐妖的洞穴里点着人皮灯笼。李玄真被绑在石柱上,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穿着林小婉的红袄,却长着狐狸的尖耳,眉心的朱砂痣泛着妖异的红光。"还记得你太奶奶的眼睛吗?"她绕着他转圈,尾巴扫过地上的骷髅,"那是我送她的见面礼。"

洞穴顶部垂下无数蛊虫,李玄真看见其中有只金蚕,正是当年害死小娘子的凶手。狐妖捏碎蛊虫,脓血溅在他道袍上:"黄皮子坏我夺舍,你杀了他,我就还你太奶奶的全尸。"

他盯着狐妖眼底的恐惧,那是对灰飞烟灭的恐惧。道袍下的玉佩突然发烫,上面的"黄氏"二字映出太奶奶的脸,她嘴角挂着血,却在笑。李玄真突然想起太爷爷临终前的眼神,那不是仇恨,是解脱。

"我不杀你。"他挣断捆仙绳,取出怀里的《黄庭经》残页,"但你要跟我去长白山,给黄仙们道歉。"狐妖愣住了,她活了五百年,从没听过妖怪给妖怪道歉。洞穴外突然传来狼嚎,李玄真看见林小婉的灵眼在夜色中发亮,像两盏引路灯。

第三章 灵眼窥天

林小婉的灵眼在惊蛰那天彻底觉醒。她看见镇子里的黄鼠狼们排着队过马路,每只爪子上都捧着谷物;看见土地庙里的泥塑偷偷流泪,泪水滴在"风调雨顺"的匾额上;最可怕的是,她看见李玄真的道袍上缠着两条蛇,一条是白的,一条是红的。

"太爷爷说,白的是善,红的是恶。"她拽着李玄真的袖子,在药铺后院的梨树下挖坑,"你帮狐妖姐姐解毒时,白的就会变长。"黄鼬儿蹲在树上,看着她把蛊虫的尸体埋进土里,浇上用野菊泡的水。

夏至那天,药铺来了个戴墨镜的男人。他的皮鞋尖沾着黑狗血,公文包里装着《野生动物保护法》。"有人举报这里非法饲养黄鼠狼。"他掏出相机,闪光灯惊飞了檐下的燕子,"跟我们去趟林业局。"

林小婉扯下男人的墨镜,看见他眼底有团黑雾,正是被狐妖种下的蛊毒。黄鼬儿突然变形,穿着太爷爷的对襟褂子,手里拿着泛黄的地契:"民国三十三年,这地儿就是俺们的。"男人后退半步,看见地契上的官印,正是李玄真太爷爷盖的。

当晚,男人抱着坛雄黄酒来赔罪。他说自己得了怪病,总梦见被黄皮子撕咬,林小婉摸出块香灰团成的符:"把这个放在枕头下,别再吃野味了。"男人走后,李玄真看着香灰符叹气:"现在的人,怎么比妖怪还怕因果?"

第西章 大道无形

秋分时节,狐妖终于肯开口说话。她蹲在药铺的屋顶上,尾巴尖缠着林小婉编的红绳,看着山下的灯火:"我活了五百年,一首以为弱肉强食才是天道。"她转头,眼睛不再是竖线,"首到看见你们救那只瘸腿的黄鼠狼。"

黄鼬儿正在给猎户的孩子治水痘,用的是太爷爷传的土方:"紫草、金银花、蝉蜕,煎水擦身子。"林小婉举着煤油灯,看见孩子背上的水痘变成了小黄花,那是太爷爷在天显灵。

李玄真在院子里摆了三个牌位:黄景修、陈淑芬、狐妖的前世。狐妖捏着香的手在抖,这是她第一次给同类上香。香灰突然聚成三只小兽,在牌位前打滚,林小婉认出那是太爷爷、太奶奶和狐妖小时候的模样。

深夜,长白山巅的雷劫来了。狐妖看着劈下来的天雷,突然想起黄景修挡在她身前的样子。她咬碎内丹,化作一道黄光迎上去,李玄真看见她眼底的光,和太爷爷最后一眼一模一样——不是恐惧,是释然。

天雷过后,药铺后院长出了三棵树:一棵梨树,一棵菊树,还有一棵不知道名字的树,开着五色花。黄鼬儿摸着树干上的爪痕,知道那是狐妖用最后的妖力种的。林小婉摘下朵五色花,插在太爷爷的牌位前,花影摇曳间,她仿佛看见三个身影在树下喝茶,其中一个穿着红袄,正用绣花鞋逗弄黄鼠狼。

第五章 永恒轮回

冬至那天,镇上来了辆黑色轿车。车里下来个戴眼镜的男人,西装革履,手里捧着个骨灰盒:"我是省民俗学会的,听说这里有黄仙的传说..."他话没说完,林小婉己经摸出了他腰间的玉佩——那是用黄皮子爪尖做的。

"太爷爷说,万物有灵。"她把玉佩扔进雪堆,"您摸摸这雪,凉不凉?您要是把黄仙的故事写成书,能不能写上他们救过多少人?"男人愣住了,他看见雪堆里钻出只小黄鼠狼,叼着颗野莓放在他脚边。

李玄真背着药箱出门时,看见林小婉在教孩子们辨认草药。她的红袄上落着雪花,像撒了把碎珊瑚。黄鼬儿变形,穿着白大褂,正在给老人们量血压,袖章上绣着"景修堂义诊队"。

远处的长白山在阳光下闪着银光,李玄真忽然明白,太爷爷说的"大道"从来不是高居云端的规则,而是脚踩大地的慈悲。他摸了摸道袍里的《黄庭经》,残页上的字迹己经模糊,却深深印在心里:"妖也好,人也好,修的不过是个'善'字。"

雪又下起来了,林小婉接住片雪花,看见里面映着太爷爷的脸。他摇着七道尾巴,身后跟着小娘子和狐妖,三人正往深山里走,留下一串脚印,转眼就被新雪覆盖。但林小婉知道,有些东西永远不会消失,就像药铺里的草药香,就像人心底的善念,在这白山黑水间,代代相传,生生不息。

下一章可以围绕"现代冲击"展开,民俗学会的男人将黄仙传说拍成纪录片引发关注,大量游客涌入小镇却打破生态平衡,黄鼬儿不得不建立妖界结界,而林小婉的灵眼引来科研机构的觊觎...您是否要继续这个方向,或者有什么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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