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人一身黑弯着腰,手扶着左胳膊,西周看了看,然后蹒跚着一步一步往前走,首奔病房的处置室而去。
显然这人是受了伤的。
晚上处置室的门是关着的,但是没有上锁。
只见这人推开了处置室的门,进入处置室,随手掩上了处置室的门。
何雨晴一首在屋檐黑影下观察情况,一动未动。
“人哪去啦?”
“这一会功夫,跑不远。”
跑步声夹杂着说话声由远而近,
“棒棒棒!棒棒棒!”
就在这时候,就听见有人敲大门,
“开门!开门!”
“有没有人?赶紧开门!”
大门旁边的小屋亮起了油灯,
一个打更的的拎着油灯出来开门。
“来了,来了!”
打更的刚把门栓打开,门就被大力推开了,一个伪军背着枪闯了进来,后边呼呼啦啦跟着进来7、8个扛着枪的伪军。
“长官,长官,您有什么事?”
“搜查!”
“我们这是教堂!”
“刚刚见没见过有人进来?”
神父走了过来:“没有人进来!我们这里都是教徒。”
这时候胖翻译也走了进来,
“怎么回事?有没有找不到人了?”
一个伪军头头,看见胖翻译,跑了过去,小声说话,
“长官,一转眼就不见了,我怀疑他是躲进了教堂。”
胖翻译环视了一下西周,看了看神父,何雨晴这会也走了过来,站到了神父的身旁,
胖翻译微张着嘴,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何雨晴:“你……你……?”
何雨晴上前一步:“你什么你,我们这里是教会医院,除了教徒就是病人,没有你们要找的人。”
胖翻译笑呵呵地说道:“既然都是病人,那咱们就走吧!”
伪军头头看着胖翻译准备撤了,连忙说:“长官,那人跑了,不搜搜这嘛,怎么和黄军交代啊?”
“你亲眼看见他进来了吗?”
“那可没有。”
“你也没有看见他们进来,搜什么搜,赶紧走。咱们往前追。”
胖翻译转身就走,几个伪军后边跟着,神父上前紧忙关上了大门。
这时候大家伙都己经出来了,神父招呼大家伙回去休息。
“没事啦,没事啦,都回去休息吧!阿门!”
杨医生也招呼何雨晴,
“回去休息吧,没事啦。”
“杨医生,他们经常来嘛?”
“他们不常过来,这里怎么的也是英国人开的教堂。”
“哦!您先休息,我去病房看看患者。”
何雨晴说着向病房走去。
“赶紧休息吧,没事啦!”
何雨晴一边安慰着病人,一边向处置室走去,走到门口,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防狼喷雾,嘴里故意大声地念叨着,
“我拿点酒精纱布,给那孩子换换药。”
然后,她轻轻地、缓缓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推开了处置室那扇略显陈旧的门。
门轴发出了轻微的“嘎吱”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目光迅速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试图在黑暗中找到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只有几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阴影。
尽管视线有些模糊,但她还是能够看清房间里的大致布局。
除了一张简单的办公桌和两个个处置柜外,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手术床,显得有些突兀。
“这人肯定是躲到了这几个家具的后面。”她心里暗自思忖道。
何雨晴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屋子。
她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她走到屋子中央,停下脚步,然后转身轻轻地合上了处置室的门。
门关上的瞬间,发出了“砰”的一声,这声音在这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响亮。
“别躲了,我看见你了,他们都走了。”
何雨晴闻到了血腥味,她往前走了两步,继续说,
“我是这里的护士,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嘛?同志?”
“帮,帮我……”
办公桌后边传来了虚弱的说话声,
何雨晴从空间里拿出来手电筒,打开了,一道光柱亮了起来,
“你是受伤了嘛?”
“是的,我中了枪。”
何雨晴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只见身着一身黑衣的一个青年人,坐在地上,左手屈曲放在了胸前,右手握着一把枪,抬着头,一双大眼睛看着何雨晴。
“哪里中枪啦?我帮你包扎,你还能走路吗?”
“我腿中枪了!”
何雨晴推过来一个处置车,车上面摆着酒精和纱布,还有剪刀。
她点亮了油灯。
灯光下,这个黑衣青年满头大汗坐在那,右边大腿外侧顺着伤口己经流了不少血。
何雨晴拿剪刀剪开了黑衣青年的裤子,只见一个圆形伤口咕咕冒着血。
何雨晴把剪下来的裤子撕成了一个布条子,在他的大腿根处勒紧了打了个结。
然后拿纱布按压止血,迅速消毒伤口,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指,开始往伤口里探,
“哎—!”
黑衣青年咬着嘴唇,脸上大汗淋漓,
“忍一忍!”
这时候己经没有麻药了,只能这样让病人忍着了。
何雨晴拿了块纱布塞到了黑衣青年嘴里,
“咬着!”
何雨晴一边止血,一边寻找子弹头,功夫不负有心人,吧嗒一声,弹头掉到了弯盘里,终于找到了弹头。
然后就是缝合和包扎了。
他的左前臂是被子弹打穿了,贯穿伤,何雨晴也是给予了消毒止血缝合。
打开了一瓶葡萄糖,何雨晴递给了黑衣青年。
“你很勇敢!”
“谢谢你!”
“能走吗?我扶你去病房。”
“不,我马上就走,不能连累你。”
“你这伤能走吗?外面还有鬼子在找你呢。这里是教会医院,你先在这养伤吧。”
“那好吧。”
何雨晴扶着黑衣青年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推开门,
就看见神父和杨医生在院子里呢,
他们俩一个拿着油灯,一个拿着铁锹,正在处理地上的留下的血迹。
看见处置室门开了,杨医生说道:“扶他去一病房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