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昏迷的时候吗......”
“谢谢你救了我，娜维尔。”
娜维尔将当时的大概情况告诉了卡尔，包括他的体内被种下血契的事。
当然，将卡尔变为她血仆的方式，以及当时她所说的话自然是全部隐瞒了下来。
她会将这些封存在心底，这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秘密。
“嗯？你刚刚说什么？”，娜维尔装作没听见，稍稍侧过头。
卡尔笑了笑，提高音量再次说道：“我说——谢谢你救了我，娜维尔。”
“嗯~不错，诚意满满。”，娜维尔满意地点了点头。
“今后卡尔可就是我的血仆了，无论去哪里，做了什么都要老老实实向主人我报告才可以，明白吗？”
嗯？这是什么主仆play？
卡尔在内心吐槽道。
不过对于道谢，卡尔是发自真心的。
如果没有娜维尔恐怕现在自己己经死了。
就算自己体内血契被引爆，是因为没有杀娜维尔。
可是，即便自己杀了娜维尔。
恐怕完成任务后没有利用价值的自己也会被引爆体内的血契。
但是，无论去哪里做了什么都要一五一十的报告自己做不到。
还有这个血仆的身份会不会对自己有所影响，体内的血契是否稳定，获取力量换来的代价是什么？
这一切不稳定的因素太多。
因此，对娜维尔的要求，卡尔摇了摇头，开始认真地向娜维尔解释。
“我的确很感谢娜维尔，感谢你救了我。但接下来我不会再在这里待着。”
“我有必须要去完成的事，恐怕......那也是只有我能完成的事。”
“所以，请和我解除血契吧？”，卡尔看向娜维尔，她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自己，听着自己的发言。
“不要。”，在确认卡尔没有别的要说的后，娜维尔马上，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卡尔的请求。
“？”，那么果断？
“血契一旦签订短期没办法解除，如果强行解除会对双方的灵魂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比如？”，卡尔提出疑问。
娜维尔将双手插在胸前闭眼思考着，“嗯......最常见的会变成疯子，甚至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也不是没有可能。”
听到娜维尔所说的后果，让卡尔还是有些开始犹豫了，又继续问道：“那短期是多......”
“10年。”，没等卡尔说完，娜维尔脱口而出。
“啊？那如果刚签订完血契后悔了怎么办？一定要等10年，否则双方灵魂都要受到伤害吗？”
“不，会首接，引爆！”，娜维尔满脸不悦的盯着卡尔，将引爆两个字特地读了重音。
6。
也就是现在，自己的性命全都掌握在娜维尔的一念之间。
卡尔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那......你会引爆我体内的血契吗？”
娜维尔似乎是没想到卡尔会这样问。
她那盯着卡尔的严肃表情有瞬间的惊慌，眼神闪躲。
“你、你可是我的血仆，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你提到要去其他地方，我要跟着你！”
“血仆必须每个月供主人摄取本源之血，而主人也会用精血给予回馈。”
“这是获得力量的代价，一旦超出时间没有获得精血，体内的血契就会产生暴动最终引爆。”
卡尔叹了口气：“所以，不管怎么样，你就只能跟在我身边了。”
对于体内血契被引爆，卡尔并不担心。
因为卡尔知道娜维尔对自己并没有恶意。
况且如果她想要自己的命，早就动手了，甚至可以选择不救自己。
但她没有这样做。
见卡尔没有再拒绝自己，娜维尔开心的眯眼笑着道：“没错~这也是为了我的小血仆着想，我真是个体贴的主人，不是吗？”
“是是是。”，卡尔敷衍的回应。
而这时，娜维尔的目光再度严肃起来，甚至隐隐带着一丝杀意。
“所以，在我可爱的小血仆卡尔体内种下血契的杂碎，是谁？”
面对娜维尔的问题，卡尔没有回答，在犹豫思忖着。
是谁？自己总不可能说是系统吧？
说因为她差点把自己憋死，系统给自己种下了血契救了自己一命？
再说了，就算自己实话实说，娜维尔会相信吗？
或者说，她能理解系统这种东西吗？
等等......系统给自己种下血契......真的是救了自己一命吗？
抱着这个疑问，卡尔看向她：“娜维尔，我有个问题。”
“什么？”，娜维尔皱眉歪头，对卡尔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奇怪。
“28号那天，你问我要解释。如果我那天告诉了你真相，你会把我怎么样？”
“过去的事为什么要再提呢？不应该再被过去束缚，也是卡尔说的吧？”。
听到卡尔的问题，娜维尔显得有些慌张，不太愿意去回答。
“没事的，我不是在怪你什么。只是......有点东西想要确认。”
见卡尔这么说，娜维尔才算放下了心。
思考了一会自己会如怎么做后说道：“应该会......为了防止你骗我，强制将卡尔你变成血仆吧。如果最后发现是骗人，那就会把卡尔杀掉。”
娜维尔的话仿佛一根针瞬间就穿透了卡尔的思绪，将零落的碎片都给串联起来。
所谓‘系统’，一开始就在给自己下套。
28号那天晚上，如果不是系统的突然出现，自己不会在当时在脑海中疯狂呼唤系统，而是第一时间给娜维尔她想要的解释。
系统故意这样巧妙的拖延了时间，以系统奖励为由给了自己体质提升、自愈能力以及夜视能力。
但其实本质上就是被种下血契，成为了不知道是谁的血仆。
假设没有系统，我也一样能够获得这样的能力，甚至可能会更强。
之后送分题，给予的那把左轮手枪也是如此。
是系统知道了长剑的位置发生变化，但又想让自己在没有长剑的情况下成功的杀掉娜维尔。
所以给了我那把左轮手枪，而我没有按照它所想的来 。
于是系统认为我没有了利用的价值，引爆了血契。
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卡尔？”，娜维尔见他一首没反应，试探地叫了叫。
“我没事，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
“关于在我体内被种下血契的事，我还没有具体的头绪。”
“如果我有线索应会告诉你，好吗？”
“嗯，我等你。”，娜维尔带着一丝失落，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娜维尔知道卡尔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但她愿意等。
愿意等卡尔将他的秘密全部告诉自己的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