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玄鸟的羽翼划破长空,尾羽扫过之处,云层化作漫天流霞。朝廷军队的战马突然屈膝跪地,嘶鸣声中夹杂着恐惧与臣服。将军跌下马背,指着萧绝颤抖道:"天...天命玄鸟,降而生商..."他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銮铃声响,明黄龙辇破开军阵,年轻帝王在侍卫簇拥下缓缓现身。
林小满的听声能力在紧张的气氛中高度运转,却突然捕捉到两个极为跳脱的心声。左侧某个小兵正疯狂腹诽:"早知道跟着玄鸟盟有金鸟看,当初就该投奔黑风寨!现在倒好,连马都吓尿了,回去怎么洗马鞍啊..."而右侧的传令官则盯着寨主的门板盾牌,满脑子都是:"这盾牌造型好别致!打完仗我偷偷画个图纸,回去开个铁匠铺,就叫'黑风寨同款盾牌专卖店'!"
"果然是你。"帝王盯着萧绝眉心若隐若现的玄鸟印记,手中把玩着破碎的令牌,"当年先帝留你一命,就是想看玄鸟血脉究竟能掀起多大风浪。"他突然将令牌掷向萧绝,碎片在金色光芒中化为齑粉,"但你以为,凭一只虚影就能震慑朕?"
就在帝王故作威严时,林小满又听见他心底的真实想法:"救命!这鸟怎么比我御花园的孔雀还大!早知道多带点驱鸟弹了..."她强忍着笑意,发现帝王身后的太监正偷偷往袖子里塞鸟毛——显然是想战后倒卖"玄鸟仙羽"发财。
萧绝后颈的胎记与玄鸟产生共鸣,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将他托举至半空。"小心!他要强行融合玄鸟之力!"寨主举着门板盾牌就要冲上前,盾牌上还粘着没抠干净的粪球。林小满拽住他时,听见某个士兵惊恐的心声:"完了完了!那盾牌是不是用龙粪做的?闻着比御膳房的臭豆腐还上头!"
帝王袖中缓缓浮现出半卷散发着黑气的帛书,林小满却"听"到他内心的纠结:"这帛书怎么黏糊糊的?早上吃的芝麻糊不会漏在上面了吧?完了完了,形象全毁了!"当寨主的火焰裹着辣椒粉首冲云霄时,黑雾中不仅传来帛书燃烧的惨叫,还有帝王憋不住的喷嚏声。
"阿嚏!哪个缺德的在放火...咳咳!"帝王被辣椒粉呛得涕泪横流,却强撑着保持威严,"朕...朕只是不屑与你等计较!"他心底却疯狂咆哮:"快传太医!朕的龙鼻要被辣废了!"林小满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这让紧张的战场瞬间弥漫起诡异的喜感。
玄鸟虚影俯冲而下,金色利爪穿透黑雾,将帛书撕成碎片。帝王惨叫着倒飞出去,手中残余的帛书化作灰烬。他挣扎着爬起时,林小满听见他最后的怨念:"早知道听奶娘的话,出门带个防毒面具了..."
"玄鸟盟守护苍生的使命从未改变,你若再敢挑起事端,这玄鸟之火定将烧尽一切阴谋。"萧绝踏着金光落地,周身环绕的光芒将战场照得亮如白昼。而此刻,士兵们的心声彻底跑偏——有人在盘算怎么把玄鸟掉的羽毛编成毽子,有人想着回去怎么跟老婆吹"我和金鸟合过影"。
夕阳为战场镀上金边,黑风寨的喽啰们举着火把涌来。阿三扛着写有"热烈庆祝玄鸟盟重生"的破旗,上面还沾着没洗净的粪球。林小满看着萧绝与寨主并肩而立的身影,听声能力捕捉到远处传来的欢呼——那些曾受惠于玄鸟盟的百姓,正朝着黑风寨的方向焚香祷告。而某个胆大的村民甚至在心里琢磨:"下次玄鸟来,我能不能求它帮忙啄开我家的核桃?"
"说好了,重建玄鸟盟的第一笔银子,得从你私房钱里出。"寨主捅了捅萧绝,又转头对林小满挤眉弄眼,"至于某些人想请的军师,我黑风寨的聘礼可从来不输!"他的门板盾牌突然"啪嗒"掉下一截,露出背面歪歪扭扭的涂鸦:"寨主专用,萧绝勿碰"。
金色玄鸟在空中盘旋三圈,化作流光没入萧绝体内。远处的山峦间,一轮红日喷薄而出,为这片饱经沧桑的大地镀上崭新的希望。而林小满默默决定,等局势稳定,一定要把今天听到的这些奇葩心声写成话本——就叫《金鸟降世:那些年将军们的社死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