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宫的鎏金辇舆刚停稳,潇绝便长臂一揽,将林小满打横抱起。她惊呼着环住他的脖颈,发间步摇上的珍珠簌簌轻颤:“放我下来!让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朕的皇后,自然要抱着回寝殿。”潇绝挑眉,玄鸟之力凝成的金羽自动驱散围上来的宫女太监。穿过层层宫墙时,他故意放慢脚步,低头在她发烫的耳垂上轻咬:“方才在辇舆里答应的奖励,可不能赖账。”
林小满的脸瞬间烧到耳根,想起被他“听”去的那些凌乱心声,又羞又恼地捶他胸膛:“谁、谁答应你了!”她的听声能力却捕捉到他如擂鼓的心跳,还有那抹藏在戏谑下的温柔:“真想把她这样抱一辈子。”
踏入椒房殿的刹那,林小满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满室红纱如霞,鲛绡帐上绣着并蒂玄鸟,床榻西周摆满了她最爱的夜合花,馥郁香气中还混着若有似无的龙涎香。更离谱的是,妆奁里堆满了琳琅满目的首饰,最显眼处搁着枚用玄鸟羽毛凝成的发簪,每片金羽都流转着星辰般的光泽。
“喜欢吗?”潇绝将她轻轻放在软榻上,顺势撑在她身侧,金眸中盛满期待,“从你说‘古人的首饰都太老气’时,本君就开始准备了。”他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玄鸟之力悄然将她散落的发丝编成精巧的发辫,“还有这个——”
话音未落,殿内突然亮起无数金羽。那些羽毛悬浮在空中,竟拼凑出一幅幅动态画面:是她初入黑风寨时怼天怼地的模样,是两人在幽陵并肩作战的场景,甚至还有昨夜她熟睡时,他偷偷为她掖被角的画面。
“潇钰玦!你居然偷窥我睡觉!”林小满又羞又气,抓起软垫砸过去,却被他笑着接住。
“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潇绝顺势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蹭着她的发顶,“自从能听见你的心声,才发现我的皇后心里藏了这么多有趣的念头……”他突然压低声音,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比如想让我‘公主抱转圈圈’,或者……”
“打住!”林小满慌忙捂住他的嘴,却被他反握住手腕,轻轻吻上掌心。殿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她这才惊觉夜色己深,“都这么晚了,你该回乾清宫了。”
“椒房殿离乾清宫太远。”潇绝耍赖似的将她往怀里带,玄鸟之力化作锦被裹住两人,“况且……我己经宣布了你是我皇后了,哪里有皇后不陪皇帝就寝的”他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金眸在夜色中熠熠生辉,“而且皇后还没给我奖励。”
林小满被他灼灼的目光看得心跳漏拍,听声能力却捕捉到他紧张的吞咽声。她鬼使神差地抬手,抚过他眉间的纹路,轻声道:“其实你不用这么……”
“我想用这天下最好的东西宠你。”潇绝突然打断她,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你总说自己是穿越而来的‘普通人’,可在我心里,你比玄鸟之力更珍贵。”他的声音渐渐沙哑,“小满,别再推开我。”
殿外夜风轻拂,吹得红纱微微晃动。林小满望着他眼底翻涌的爱意,突然觉得那些关于身世、关于危机的忧虑都变得遥远。她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在他惊讶的目光中,轻轻吻上他的唇:“那……只准宠我一个人。”
潇绝的呼吸骤然急促,玄鸟之力在殿内掀起金色的风暴。当两人气喘吁吁分开时,他额头抵着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低哑:“何止是一个人——”他突然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我要让整个皇宫都知道,皇后的一声‘疼’,能让朕拆了这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