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项家第九代家主的手里项家的财富达到了顶峰。即使是当时的知府都要给项家一些脸面。
只是盛极必衰。
鼎盛的财富让项家之人迷了眼,骄奢淫逸,贪图享乐,短短几十年,项家的财产就大幅度缩水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项家虽然日子难了不少,但其实还是有些家底的。
只是享受过富贵,又怎么可能忍受落入平凡。
因此,项家的家主西处托人找关系,找资源找客源,试图将项家再次拉起来。
多代的积累还是有些用的,花费了大量的资源金钱以后,项家搭上了宫中宦官的线。
只是那个宦官狮子大开口,当时的项家要是拿出了这笔钱,怕是家就彻底败了,搭上宦官的线又有什么用呢。
就在项家家主左右为难之际,一个道士云游到此,展现神迹。
在妾室的怂恿下,项家家主请了那道士上门,为项家卜算前程。
秉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项家家主真的请了那道士上门。
那道士要了项家大小主子的八字,将自己关在院中一天一夜,再出来时脸色惨白,浑身虚脱一般抖如筛糠。
要不是下人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怕是那老道士当场就要表演一个五体投地了。」
「看来这道士的演技不错啊!」
「依依,为什么这么说?」
「你特意提到道士,怕是和这些女婴脱不开关系吧!以人命为棋子又怎么可能是道法超然的高人。
怕不是个骗子吧!
「那老道士的确是学过几年道法,可也真的只有那几年,因为无辜残害生命,被他师傅赶出了师门。
老道士下了道观以后,尝试过多种工作,只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都被东家赶走了。
为了维持生计,他就重穿道袍,当起了骗子。
开始的时候没经验,被打的很惨,再加上离他家乡近,稍加打听就能知道他的底细。
所以他干脆边云游边行骗。
边学边骗,还真的让他过上了好日子。而项家这一单就是他收获最大的一单。
他告诉项家家主,说是家中的有一孽胎妨碍了项家的发展,若是想要项家能再度恢复辉煌,就要除去这个孽胎。」
「孽胎是不是指她。」
叶心依的视线落在那小小的土堆之上,看着那细细小小的指骨,怒意涌上心头。
要是那道士和项家家主出现在她面前,她非得让他们感受一下何谓铁拳的正义。
「是的,当时项家主母找人偷偷把过脉,说她腹中的是个男胎。
只是那大夫嘴不严,喝过酒以后被妾室安排的人将话给套了出来。那妾室就收买了老道士搞了这么一出。
就是为了除掉主母腹中的孩子。」
「项家家主的脑子是被狗吃了吗,这话都信!」
「能做到一家之主,又能和宦官搭上线的怎么可能是个蠢人。他对于老道士的话其实并不怎么相信,只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而己,一条没有任何感情的未出世孩子的性命和项家比起来简首就是微不足道的代价。
不过他能接受用自己未出世的孩子来赌项家的明天,但是他不能接受有人骗他。
所以他虽然明面上好声好气的款待那老道士,其实暗地里将人看的死死的,绝对不让他跨出项宅一步。
在落下那个胎儿以后,他拿出了项家能拿出来的所有的钱财送进了那宦官的私宅中。
说尽了好话,赔尽了笑脸。
那宦官本来都没给他个好脸色,可一夜过去,那宦官虽然没有待他如上宾,但却答应了给他牵线。
峰回路转,这反而让项家家主相信所谓的除去孽胎可能是真的。
等回到祖宅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带着厚礼去请教老道士。
那老道士本来都以为命不久矣,都想威胁那小妾将他放走了,结果没想到自己被奉为了上宾,简首对他言听计从,这一下高人的范就更足了。
家族企业有了起色,项家家主想要的自然是能够永远的辉煌下去,最好是能够恢复祖上的荣光,能够重回官场。
老道长掐算过后就告诉项家家主,想要永葆项家辉煌,那么第一件事就是要将那孽胎镇压在项宅地底。
项家家主自然照做,就挖掘出了这个密室。
其实这间密室的墙壁还刻有镇压的符文,只是这些年袭来,这些符文早就掉落了而己。」
「其他的呢?」
「老道士说这孽胎可保项家一时却不能保项家一世,项家若是想要一首辉煌下去,那么每隔三年就要再葬下一女婴镇压那孽胎。
项家家主自然是照做,这些女孩就是项家陆陆续续葬下来的。
这个秘密一首都是项家家主口口相传。」
「那些女孩的父母呢?他们就没有找过自己的孩子?」
「一个女孩换来项家嫡支扶持的资源,他们自然是不会有意见的。」
「呵,这样的家族居然还能传承那么多年,真是老天没眼。我看项家被灭口真是报应。」
「项家的灭口其实是最后一个女孩的母亲做的。」
「不是土匪劫财吗?」
「这最后一个女孩刚出生没多久就到了三年之期,女孩被项家家主选中。
开始的时候是和她父母商谈的,但是他们并不同意。
项家失踪了这么多的孩子,族人其实早有猜测,不愿同流合污的早就搬离了项宅,断了和嫡支的联系。
没这个能力的,或者装聋作哑想要享受项家带来的好处的自然不会离开。
项家家主第一次离开以后,女孩母亲就和她父亲商量着离开项宅。
女孩父亲本来都己经答应了,可最终还是没有扛住项家家主一次次提高的价码。
最终在一个晚上抱走了自己的女儿,交给了项家家主。
女孩母亲醒来以后不见了女儿,就知道自己夫君还是同意了,从那天开始孩子母亲就疯了。
整日里抱着个枕头喊着女儿。
而她夫君在得了大笔的钱财以后,有了美妾通房,渐渐地将对妻子和女儿的愧疚抛之了脑后,一心沉浸在温柔乡中,对于女孩母亲的管控自然就松了。
女孩母亲装疯卖傻,一次次地跑出家门,她夫君开始的时候还将人找回,只是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女孩母亲一次次地离家,她夫君再也没了找人的兴致。
渐渐地,项家查无此人了。
也是在那母亲失踪以后,项宅有祖上藏宝的消息开始甚嚣日上。这才引来了那群土匪的杀戮。」
「那她母亲呢?」
「项家被灭门后,投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