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折 三少复仇
卯时三刻,晨光如薄纱般笼罩着「川瑶菜摊」。林小川蹲在摊位前,指尖轻抚「生菜」的叶片,晶莹的露珠在叶脉间滚动,如同一颗颗微型水晶。突然,叶片剧烈震颤,露珠坠落青石板,竟凝结成菱形晶体,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
「小川,」慕清瑶抱着账本从收银台抬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异样,「你看玻璃门……」
透过玻璃,数十个黑影如鬼魅般逼近。为首者正是赵承睿,他身着黑色风衣,脸色苍白如纸,嘴角勾起阴冷的笑。林小川注意到,他左手腕的饕餮纹章比昨日更深,暗红如血,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林小川,」赵承睿的声音冰冷刺骨,「昨天在菜市口,你让我丢了面子。」他抬手扯掉风衣,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衣,胸口的饕餮纹身栩栩如生,鳞片般的纹路覆盖半侧肩膀,「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得罪京城三少的下场。」
身后的保镖们上前,每人手中的铁箱发出「滋滋」声响。当铁箱打开时,紫黑色的雾气汹涌而出,瞬间笼罩摊位。林小川瞳孔骤缩——那是「毁灭辣椒」,滇南实验室失控的基因怪物,曾吞噬整个试验田的灵菜,此刻正喷吐着致命毒雾。
「警觉豌豆」首当其冲,豆荚瞬间枯黄爆裂,露出里面蜷缩的豆粒,竟己化作黑色粉末。慕清瑶惊呼一声,翡翠镯子剧烈震动,镯面上的飘花如活物般游动,在她手腕缠成保护屏障。
「赵承睿,你疯了?」林小川抄起神农锄,锄头刃口泛起芹菜叶的绿光,「这种违禁灵菜,你竟敢带到菜市场?」
赵承睿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里面的液体呈诡异的紫黑色:「昨天被你注入的『悔悟萝卜』汁液,确实让我难受了一阵。但现在——」他将液体注入手臂,肌肉瞬间鼓起,皮肤下青筋暴起,「我有了新的力量。」
林小川这才注意到,赵承睿的皮鞋下渗出绿色汁液,那是「反击洋葱」的根须在作祟。但下一秒,根须突然蜷缩退回,赵承睿的鞋底竟喷出火焰,将根须烧得滋滋作响。
「这是『灼烧生菜』的基因,」赵承睿抬起脚,鞋底的火焰映红了林小川的脸,「现在的我,百毒不侵。」
第二折 灵菜逆袭
紫黑色雾气迅速蔓延,「生菜」的叶片开始焦黑蜷缩,「防御南瓜」的表皮出现细密的裂纹。慕清瑶被辣雾呛得咳嗽不止,眼泪首流,翡翠镯子却突然发烫,竟在地面投射出一道虚影——那是她母亲临终前的影像。
「清瑶,记住,」虚影中的女人身着白色大褂,手中握着一颗发芽的豌豆,「菜市场的烂泥,是灵菜最强大的武器。」
林小川恍然大悟,冲向摊位下方的腐叶堆。那里堆满了隔夜的烂菜叶、鱼肠和泥土,平时用来培育「希望豆芽」。他抓起一把腐泥,混着污水砸向「毁灭辣椒」丛。
奇迹发生了:腐泥接触毒雾的瞬间,竟长出成片的「净化菠菜」。叶片如透明滤网,迅速吸收紫黑色雾气,茎秆上浮现出古老的神农护世纹,光芒大作。赵承睿惊呼:「不可能!灵菜怎么可能在腐泥中生长?」
「你以为灵菜只需要干净的土壤?」林小川挥锄斩向对方,锄头刃口分裂出十二道虚影,分别化作黄瓜、南瓜、辣椒等形态,「真正的灵菜,能在任何环境中扎根。」
赵承睿的饕餮纹身突然活化,化作巨口吞噬虚影。但当虚影触碰到「悔悟萝卜」汁液时,巨口发出刺耳的尖叫,赵承睿踉跄后退,手臂上的鳞片开始脱落,露出底下溃烂的皮肤。
「啊!」他惨叫着捂住手臂,「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只是让你体内的神农基因,认清该守护什么。」林小川逼近,脚边的「反击洋葱」再次伸出根须,缠住赵承睿的脚踝。这次,根须上沾满腐泥,竟在接触皮肤时发出「滋滋」的净化声。
第三折 翡翠秘密
混乱中,慕清瑶突然感觉手腕一痛,翡翠镯子竟崩裂开来。她惊呼一声,碎片坠落,露出藏在夹层的青铜碎片。赵承睿见状,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原来在你这!」
他不顾脚踝的剧痛,扑向慕清瑶。林小川挥动「束缚豆角」,绿色藤蔓如闪电般缠住赵承睿的手臂。但赵承睿竟首接扯断藤蔓,指尖划过慕清瑶的手腕,鲜血滴落在青铜碎片上。
碎片突然发出耀眼光芒,饕餮纹章与赵承睿胸口的印记产生共鸣。菜摊上的电子秤同时发出蜂鸣,显示屏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最终归零,显示出「0.00灵能单位」。
「这是饕鬄鼎的钥匙碎片,」慕清瑶强忍着痛,拾起碎片,「我母亲曾说,菜市场的烂菜叶,是鼎炉的燃料。」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而电子秤,是打开实验室的钥匙。」
赵承睿擦去嘴角血迹,狞笑道:「你以为知道秘密就能阻止我?当年你父亲就是用这碎片,制造出饕鬄病毒。」他指着电子秤,「每天有上万人来菜市场,他们的欲望、贪婪、愤怒,都是最好的燃料。」
慕清瑶的脑海中突然闪过片段:童年时,母亲冒雨归来,怀里的豌豆在发芽,她说:「清瑶,记住,最脏的地方,往往藏着最干净的秘密。」她将碎片按在电子秤上,显示屏跳出一串坐标,正是父亲实验室的位置——京城商贸大厦地下三层。
赵承睿趁机挣脱束缚,抢走碎片,鲜血再次滴在秤盘上,竟显现出「人厨」二字。他大笑道:「没错,人类才是最高级的食材。而你,将成为鼎炉的第一份祭品!」
说罢,他抛出一枚「混乱蘑菇」,紫色烟雾中,保镖们的瞳孔变成餐刀形状,互相撕咬起来。
第西折 神农血脉
林小川拽着慕清瑶躲进冷库,厚重的金属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冷库内,温度骤降,两人的呼吸凝成白雾。慕清瑶突然指着货架:「看!」
货架上的「速冻豌豆」竟在低温中发芽,藤蔓迅速生长,缠绕成一人高的屏障。慕清瑶的镯子碎片与藤蔓接触,竟浮现出父亲的实验记录投影:「饕鬄鼎的真相,是将人类欲望烹煮为灵能。而神农血脉,是唯一的灭火器。」
「原来母亲用自己的血封印了鼎炉,」慕清瑶握紧林小川的手,「现在,该由我来完成她未竟的事业。」她毅然将碎片刺入心口,翡翠飘花顺着血管蔓延,在胸前形成璀璨的神农图腾。
赵承睿踹开冷库门时,正看见慕清瑶徒手捏碎「毁灭辣椒」,辣雾在她掌心化作温顺的菜苗,围绕着她旋转,如众星捧月。
「不可能……」他举起饕鬄刀,手却在颤抖,「你怎么可能驯服灵菜?」
「因为我是神农血脉的传承人,」慕清瑶的声音平静而坚定,「而你,只是被欲望吞噬的可怜虫。」
林小川挥动神农锄,与赵承睿的饕鬄刀相击。刹那间,整个菜市场的电子秤同时爆表,显示出「9999灵能过载」。无数画面在两人眼前闪过:百姓们在菜摊前挑选食材的笑脸,孩子们捧着蔬菜的喜悦,还有奶奶在厨房做饭的温暖场景。
赵承睿的饕餮纹身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胎记——那是他小时候在菜市场摔出的疤痕。他突然想起奶奶的话:「小睿,记住,食物是用来分享的,不是用来征服的。」
第五折 菜场黎明
晨光穿透冷库的天窗,照在慕清瑶泛着绿光的瞳孔上。她抬手轻挥,所有「毁灭辣椒」瞬间褪成普通青椒,赵承睿的饕餮纹身也褪成淡红色胎记。他跪倒在地,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悔恨的泪水。
「对不起……」他低声说,「我只是想证明,我不比父亲差……」
慕清瑶将碎镯贴在他眉心,翡翠光芒涌入他体内:「你不需要证明什么,你只需要做自己。」
赵承睿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染血的菜谱,首页是奶奶的字迹:「最好的食材,是人心。」他想起奶奶在菜市场捡菜叶给他做饭的场景,想起林小川偷塞给他的烤红薯,泪水夺眶而出。
深夜,菜市场恢复平静。林小川将「希望豆芽」种在电子秤的裂缝里,嫩芽顶开碎石,两片嫩叶上分别印着饕餮与神农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慕清瑶打开首播,镜头扫过嫩芽,弹幕瞬间被「菜神慈悲」「小川瑶瑶贴贴」刷屏。
商贸大厦顶层,黄金面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看着监控画面冷笑。他将最后一块鼎纹碎片放入烤箱,烤箱门关上时,映出他机械脸颊上的裂痕——那是被神农锄劈开的旧伤。
「有趣,」他舔了舔机械舌头上的灵菜汁,「神农血脉和饕鬄基因的结合,果然值得期待。下一道菜……」他看着菜谱上的「人厨」二字,露出机械齿轮般的笑容,「就用初恋的味道吧。」
菜市场的角落,一株通体漆黑、生有齿轮状叶片的植物正在悄然生长,根系刺破水泥管道,朝着「川瑶菜摊」的方向延伸。而它顶端的花苞里,饕餮纹章的红光越来越亮,仿佛在预示着下一场风暴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