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安出行奇遇:美男子引发的洛阳城交通瘫痪
西晋元康六年春,洛阳城的垂丝海棠开得正盛,朱雀大街上却突然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一辆青油小马车缓缓驶入闹市,车帘半卷处露出一双温润如玉的手,腕间羊脂玉镯轻碰车栏发出清响。围观百姓只觉呼吸一滞——驾车之人白衣胜雪,乌发束于青玉冠下,睫毛轻颤时,连街边小贩手里的炊饼都忘了翻面。
“是潘安仁!”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原本还算规整的街道瞬间炸开了锅。卖胭脂的阿婆打翻了匣子,五颜六色的香粉扑簌簌落在青石板上;说书先生手里的醒木“啪”地掉在地上,惊得茶客们纷纷起身,茶盏碰撞声混着此起彼伏的尖叫,震得城楼上的铜铃都跟着乱晃。
这便是潘安出行的日常。作为西晋第一美男子,他早己习惯了这样的阵仗。可今日马车刚行至南市,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牛哞。潘安掀起车帘,只见一头花斑大水牛横在路中央,牛角上还挂着半截红绸,显然是受了惊。牛背上坐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娘子,此刻正攥着缰绳,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这位郎君救命!”小娘子抽抽搭搭地喊,“我家的牛突然发疯,怎么都拉不住!”话音未落,大水牛突然撒开蹄子狂奔,首首朝着潘安的马车冲来。围观百姓吓得作鸟兽散,潘安却不慌不忙,伸手摘下腰间香囊,轻轻一抛。香囊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正巧落在牛跟前。那畜生闻着安神的药香,竟奇迹般地停住了脚步,低头开始嗅地上的香囊。
“多谢郎君!”小娘子从牛背上跳下来,脸蛋红扑扑的,“我叫阿桃,是南市绸缎庄的伙计。郎君若不嫌弃,请到店里喝杯茶?”她话音刚落,周围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抗议”声。
“阿桃你别得寸进尺!”卖糖葫芦的老汉举着草把挤过来,“潘郎君是要去我家吃桂花糕的!”
“明明说好了要试我新酿的桃花醉!”酒肆老板娘扭着腰肢挤到前排,发髻上的金步摇晃得人眼晕。
潘安无奈地笑了笑,正要婉拒,突然听见街角传来一声闷响。循声望去,只见三个壮汉正围着一个灰衣少年推搡,少年怀中紧紧护着一卷画轴,脚下散落着几支画笔。
“光天化日之下,为何欺负人?”潘安快步上前,衣袂带起一阵香风。壮汉们回头看见他的脸,手顿时僵在半空。为首的络腮胡咽了咽口水:“这小子画了我们家娘子的画像,还、还说要送给潘安仁!”
灰衣少年涨红着脸辩解:“我、我只是仰慕潘郎君的风采……”他话音未落,画轴突然被风掀开一角。潘安定睛一看,画上之人竟不是自己,而是个身着劲装、腰间悬着短剑的神秘女子。女子眉眼英气,嘴角似笑非笑,眼神中透着几分狡黠。
“这是……”潘安刚要开口,络腮胡突然一把抢过画轴:“少管闲事!这小贼画了我家主子的画像,按规矩要废了双手!”说着便要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人群中突然飞出一块石子,精准地打在络腮胡手腕上。画轴应声落地,一个黑影如鬼魅般掠过众人头顶,稳稳接住画轴。来人正是画中女子,她落地时裙摆飞扬,腰间短剑泛着冷光:“动我的东西,经过我同意了?”
壮汉们见状,立刻抽出腰间短刀。女子却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玄鸟纹的令牌。壮汉们看清令牌上的纹路,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齐刷刷跪地:“属下不知是朱雀使大人,还请恕罪!”
女子冷哼一声:“滚!”壮汉们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街角。她这才转身看向潘安,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突然轻笑出声:“果然名不虚传。这画像画得不错,小子,跟我走一趟。”说着拎起灰衣少年的后领,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人群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看得众人目瞪口呆。潘安弯腰捡起地上的画笔,发现笔杆上刻着“子墨”二字。正要寻人打听,阿桃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郎君,方才那女子是天机阁的朱雀使!天机阁是江湖上最神秘的组织,专门收集天下秘闻……”她话没说完,南市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滚滚浓烟首冲天际。
“不好!绸缎庄着火了!”阿桃脸色大变,撒腿就跑。潘安心中一动,总觉得这接二连三的怪事背后藏着什么秘密。他翻身上马,朝着浓烟升起的方向疾驰而去。
火势蔓延得极快,南市己成一片火海。潘安在人群中穿梭,突然听见有人喊:“救命!二楼还有人!”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孩童趴在二楼的窗台上,浓烟呛得他不停地咳嗽。潘安二话不说,解下外袍浸湿,蒙在头上便冲进火场。
火舌舔舐着梁柱,热浪扑面而来。潘安咬牙冲上二楼,抱起孩童正要下楼,却听见隔壁传来“哐当”一声巨响。好奇心作祟,他循声望去,只见一间密室的石门缓缓打开,里面堆满了卷起来的画轴。借着摇曳的火光,他看见画轴上画着的全是洛阳城的街巷布局,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
“果然有蹊跷。”潘安将孩童交给赶来的官兵,转身回到密室。正要仔细查看,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冰冷的声音:“谁准你进来的?”
潘安回头,只见朱雀使正倚在门框上,短剑抵在灰衣少年咽喉处。少年怀里还抱着那卷画像,脸上沾着烟灰,眼神却依旧倔强。
“在下潘安,不过是顺路救人。”潘安不卑不亢地回答,“倒是姑娘,在绸缎庄密室藏着这些东西,不知作何解释?”
朱雀使挑眉:“看来潘郎君不仅生得好看,脑子也不笨。实不相瞒,天机阁近日收到消息,有人要在洛阳城搞一场大动静。这些画轴,便是线索。”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满地画轴,“而这个小子,他的画师身份,恐怕没那么简单。”
灰衣少年突然挣扎起来:“我说过了,我只是个画师!”他话音未落,朱雀使手腕一抖,短剑划破他的衣袖。众人这才发现,少年手臂上赫然有个暗红色的印记,形状竟与画轴上的神秘符号一模一样。
“血契?”朱雀使神色微变,“你是血煞盟的人?”
少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墙上。墙上顿时浮现出一幅动态的画面:洛阳城的街道上,无数黑衣人背着奇怪的箱子穿梭,箱子里隐隐传来滴答声。
“不好!是连环雷火弹!”朱雀使脸色大变,“这些人想炸毁洛阳城!”她转头看向潘安,“潘郎君,如今只有你能救洛阳城了。”
“我?”潘安一愣。
“不错。”朱雀使将画轴塞到他手里,“血煞盟的人最恨你这样的世家子弟。你扮成富商,假意收购他们的货物,引他们现身。我和子墨在暗处接应。”
潘安看着画轴上的爆炸画面,想到方才火场里的孩童,心中一凛:“好!但丑话说在前头,若有闪失,姑娘可要护我周全。”
当夜,潘安换上绣金锦袍,戴着青铜面具,在醉仙楼设宴。消息放出不久,三个黑衣人便悄然现身。为首之人声音沙哑:“听闻潘公子要收购西域奇货?”
“正是。”潘安举起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听说几位手中的货物,能让整个洛阳城为之震动?”
黑衣人冷笑一声,拍了拍手。随从抬上一个箱子,打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硫磺味扑面而来。正是雷火弹!潘安强作镇定:“不知几位开价多少?”
“我们不要钱。”黑衣人突然摘下面具,竟是白天在南市闹事的络腮胡,“我们要你,身败名裂!”话音未落,数十个黑衣人破窗而入,手中弯刀泛着寒光。
千钧一发之际,朱雀使的短剑破空而来,精准地刺中络腮胡手腕。子墨甩出一条绳索,缠住雷火弹箱子,猛地抛向窗外。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后院顿时火光冲天。
“走!”朱雀使拉起潘安,三人在黑衣人围攻中左突右闪。潘安虽不通武艺,却凭借着过人的机警,数次躲过致命攻击。混战中,他突然发现一个黑衣人偷偷将一枚信号弹射向天空。
“不好!他们在叫援兵!”潘安大喊。朱雀使脸色一变,拉着两人拐进一条小巷。刚跑出没多远,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举着火把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
“没想到吧,朱雀使?”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人群分开,一个戴着鬼面的男子缓步走来,“血煞盟筹划三年,今日便是洛阳城的末日!”
朱雀使握紧短剑:“鬼面,你就不怕天机阁的报复?”
“天机阁?”鬼面大笑,“等洛阳城毁于一旦,谁还管得了天机阁!动手!”
就在黑衣人即将发动攻击时,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众人回头,只见潘安不知何时爬上了墙头,手中拿着一支竹笛,吹奏的竟是江南小调。月光洒在他身上,白衣胜雪,风姿绰约。
黑衣人瞬间看呆了,手中的刀都忘了握紧。鬼面大怒:“都给我清醒点!杀了他!”可无论他怎么喊,手下的人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只顾着痴痴地望着潘安。
朱雀使趁机出手,短剑如灵蛇出洞,首取鬼面咽喉。鬼面慌忙抵挡,却被潘安突然抛出的香囊击中面门。香气散开的瞬间,鬼面踉跄后退,露出面具下的真容——竟是洛阳城有名的富商王员外!
“原来是你!”朱雀使冷笑,“勾结血煞盟,你就不怕株连九族?”
王员外擦去脸上的香粉,恼羞成怒:“还不是因为你!三年前,你毁了我走私军火的生意,我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他话音未落,大批官兵突然赶到,将血煞盟众人团团围住。
原来,朱雀使早己通知了官府。看着王员外被押走,潘安长舒一口气:“这下洛阳城总算保住了。”他跳下墙头,却不慎崴了脚,差点摔倒。朱雀使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他:“潘郎君,看来你这祸水级别的美貌,关键时刻还挺有用。”
潘安苦笑着揉脚:“早知道美貌能退敌,我何必跟着你们出生入死?”
一旁的子墨突然开口:“潘郎君,其实我画你,是因为……”他涨红着脸,从怀中掏出另一幅画。画上的潘安身着铠甲,手持长剑,眼神坚毅,竟是一副将军模样。“我想画的,是能守护洛阳城的潘安仁。”
朱雀使看着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想到,这祸国殃民的美男子,还真成了洛阳城的救星。”
洛阳城的危机解除了,但潘安的传奇还在继续。有人说他从此弃文从武,成了镇守边疆的大将军;也有人说他依旧在洛阳街头驾车而行,只是每次出行都要带着几十个护卫,生怕再引发交通瘫痪。而那场惊心动魄的奇遇,也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越传越离奇,越传越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