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就站在床边,等着厉天枢先开口,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昨天他那么的霸道不尊重她,为什么一看见他受伤,心里所有的怒气就全部抵消了呢!她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大抵有受虐的倾向,有时间了她还是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脑子乱哄哄的,听到丁辰的时候,她依然在想刚才的问题,刚刚反应纯属是对某人本能的厌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跑偏了,陆漫赶忙甩掉疑问,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他现在是l国大公主珍妮的驸马,马上就会回国负责和厉氏的这次合作。”
“这个大公主的眼光也不怎样!”
陆漫烦躁的不行,丁辰就像是阴沟里的蟑螂,打不死,越来越顽强,还找了个大靠山,国的皇室没有王子,只有两名公主,顺位继承,二公主排在了大公主的后面。
“别担心,有我呢!这不是我想表达的,我想说的是,昨天的事是我莽撞了,不知道你家的情况,对不起,但是我也算是事出有因,自乱阵脚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虚弱的声音带着恳求,仔细听,会发现厉天枢的声音有些抖,见到丁辰的那一刻,他是真的慌了,不是怕他报复自己,他是怕陆漫依然不死心,怕她好了伤疤忘了疼,也怕那个杂碎不会放过陆漫的,怕的太多了,就是没有考虑过自己,所以回国之后,他迫切的需要陆漫的回应,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来保护他。
“我,我想静静。”
脑袋又疼了起来,陆漫想离开这里,回去睡一觉,对,睡一觉就好了。
“好,你先放松,别紧张,我放你离开,不过你先把我从小黑屋里放出来。”
厉天枢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逼她,只能先顺着陆漫,陆漫把手机交给厉天枢,让他自己弄,因为她的手在抖,根本无法操作手机。
厉天枢不敢拖沓,快速的操作好,强撑着起身送陆漫到门口,就她推了回去,看着消失的狼狈的身影,他给陆然打了电话,让他注意一下陆漫的情况,有事情随时通知他。
陆漫回到家的时候,陆母和陆然正在看陆漫的综艺节目,是陆然邀请的陆母,他想让陆母知道姐姐的厉害和不容易,多相信姐姐一些,收到了厉天枢莫名其妙的嘱托,又看到陆漫失魂落魄的样子,知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碍于陆母在,也就没多问。
倒是陆母看见陆漫从外面回来,满脸疑惑“你怎么从外面回来了?”
“哦,睡不着,上天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就是这样漏洞百出的借口,陆母竟然信了,陆然心道,她妈的想法真是简单,姐姐穿的衣服都不对,也没有发现。
回到卧室,陆漫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强迫自己不去想过往,许是换了床也许是担心厉天枢没有睡好,渐渐的陆漫竟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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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华国人,带着几名外国保镖缓缓的走了出来。
丁辰摘下墨镜,踩在阔别五年的土地上,贪恋的闻着想念了己久气息,说道“是她的味道。”
几乎在他走下飞机的那一刻,厉天枢就收到了消息,看来,他对漫漫的感情比他想象的还要执拗,不安隐隐的涌上心头,这个感觉他太熟悉了,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厉总,当务之急是您的身体,必须养好了才能保护好陆小姐。”
林清有些不放心,尽管在知道自己说的话会被厉总当作耳旁风,他还是不死心的提了一句,但凡和陆小姐有关的,主子还是多少会听点儿的。
“和安妮公主联系,给大公主找点事。”
林清的话还是管用了,下达命令之后,厉天枢就去了私人医院挂水去了,确实要养好身体才行。
陆漫睡得很不好,她做了一个梦,一个怎么也醒不了得噩梦,梦里,丁辰掐着她的脖子不断得问她,为什么,无论她如何挣扎,青面獠牙得丁辰都不肯松开手,就在她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下一刻,两个穿着校服追逐打闹的小人又出现在梦里,操场上碧草青翠,花团锦簇,他们一边值日一边玩闹,被急着下班的老师发现,挨了一顿训斥,这才安心打扫起来。
扫着扫着疾风乍起,两人被吹到了悬崖边上,丁辰怨恨的盯着她,问道“做错事的人都该死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么?是想要他死么?”
陆漫被掐的说不出话来,无法回答,丁辰又觉得陆漫瞧不起他,攀附权贵,要和她同归于尽,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带着陆漫跳下了悬崖,只留下赶来的厉天枢绝望的看着她下落,而罪魁祸首则仰天长啸起来。
忽然,乌云变换,那双伤心欲绝的双眸里布满决绝,一道消瘦欣长的身影从天而降,快速坠落,与他指尖相碰。
“不!”
陆漫的喊声撕裂云层,绝望在山崖上回荡。
“不!”
原来是大梦一场,陆漫觉得自己像是泡在绝望的海里,梦里的悲伤将她禁锢在湿透了床单上,无法动弹。
她望向窗外,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可是窗外一片黑暗,巨大的恐惧爬上心头,失控的感觉再次起来,也越加的清晰。
陆漫清楚的知道自己梦魇了,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许久之前她曾做过,只是梦里没有厉天枢,如今他的出现,填平了她心里缺失的一块儿,也让她前所未有的清醒起来,越来越低的体温让陆漫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梦,应该是发生过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了陆然关心的声音,僵硬的躯体也恢复了自由,干哑的喉咙里勉强发出了声音,让门外的人停下了急促的敲门的动作。
“姐,你怎么把门插上了?”
应该是自己无意识的动作,险些害了自己,陆漫强撑着身体,将门打开,让陆然进来,然后将整个身体都压在了陆然的身上。
”别出声,把我扶到床上。“
害怕陆母担心,陆漫小声叮嘱道。
”姐,你病了?“
陆漫的身上湿的都要=能拧出水来,头发一缕一缕的趴在头皮上,也是湿哒哒大的,走到床前,床单己经湿成了一个人身体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