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茜的历史穿越之旅:用智慧化解
文茜的历史穿越之旅:用智慧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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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青铜矛头削铅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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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文茜的历史穿越之旅:用智慧化解
作者:
紫翡逍遥
本章字数:
15488
更新时间:
2025-06-09

当文茜用守卫的青铜矛削平面具毛刺,半截2B铅笔芯在暴雨中划出璀璨火星。“文曲星降世!”贵族们疯狂争抢“神兵”削竹简,首到比干发现矛柄刻的“加油鸭”神秘水禽图腾。而文茜攥着断掉的铅笔头欲哭无泪——“谁家神仙削笔会把笔芯削断啊!”她不知道,几片混着石墨的木屑,正被草棚外饥饿的犀牛当成点心舔进了嘴里…

轰隆隆——!

又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铅灰色的天幕,紧随其后的炸雷震得破草棚顶簌簌掉灰。豆大的雨点砸在泥地上,溅起浑浊的水花。草棚里弥漫着潮湿的牲口味、干草气和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

文茜抱着冰冷的青铜独眼面具,缩在角落的草堆上,小小的身板绷得像根拉紧的皮筋。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草棚门口那个堵着的身影——大祭司比干。他就那么站着,羽衣的下摆被棚檐滴下的雨水打湿,紧贴在枯瘦的腿上,像一尊刚从古墓里爬出来的、沉默而危险的石像。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穿透昏暗的光线和哗哗的雨幕,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牢牢锁在她身上,仿佛要穿透她的小花猫挎包,看清里面所有的秘密。

比干没说话,也没再要求看她的“千里眼”(手机),但这份无声的压迫感,比外面震耳欲聋的雷声更让文茜害怕。她感觉自己的小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后背全是冷汗,紧紧攥着独眼面具的手指关节都捏得发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呼哧…呼哧…”文茜紧张得小口喘着气,目光下意识地在面具上游移,试图分散那令人窒息的注意力。她的指尖划过面具边缘——就是刚才抠过的地方,那里有一小片因为铸造时留下的毛刺,摸起来格外粗糙,像小刀刮过皮肤一样硌手。

“好讨厌……”文茜的小眉头皱成了苦瓜。她最受不了这种毛糙的东西了!以前在幼儿园,铅笔要是削得不好,有一点木刺,她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非要拿小刀把它削得光滑溜圆不可。

小刀……削……

这个念头如同一点微弱的火星,在她被恐惧和压抑填满的小脑袋瓜里闪了一下。她本能地、极其缓慢地转动小脑袋,视线小心翼翼地越过比干那如同门神般的身影,投向草棚外那片被暴雨笼罩的、混乱的世界。

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密集地砸在地上,腾起一片迷蒙的水雾。就在离草棚入口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年轻的士兵正拄着一杆比他高出许多的长矛,在暴雨中瑟瑟发抖。他身上的皮甲湿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头盔下的脸冻得发青,眼神惊恐地望着电闪雷鸣的天空,嘴唇哆嗦着,似乎在无声地祈祷下一个雷别劈到自己头上。

吸引文茜目光的,不是士兵那副可怜相,而是他手中那杆长矛的顶端——

在昏沉的天光下,在迷蒙的雨帘中,那青铜铸造的矛头,正闪烁着一种冰冷、锐利、仿佛能刺破雨幕的幽光!

矛头呈柳叶形,两侧开刃,尖端带着一种无坚不摧的锋锐感。雨水冲刷着它光滑的表面,汇聚成细小的溪流,顺着锋利的刃口滴落。这光芒,这线条,这感觉……

文茜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

这……这不就是一把超大号的、闪闪发亮的……削笔刀吗?!

没错!就是削笔刀!幼儿园手工课老师用的那种银色的大号美工刀!长长的,扁扁的,前面尖尖的!用来削木头铅笔最顺手了!

这个联想如同黑暗中的闪电,瞬间照亮了文茜被恐惧占据的大脑!她低头看看怀里面具边缘那恼人的毛刺,又看看外面士兵手中那在雨中寒光闪闪的青铜矛头……一个极其大胆、极其“文茜式”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她心里疯长!

她需要一把“刀”!一把能削平面具毛刺的“刀”!外面就有!而且是现成的!超大号!还防水!

至于怎么拿到它……文茜的小脑袋瓜飞快地转动起来。门口那个凶巴巴的大祭司爷爷像块石头一样堵着,硬闯肯定不行……偷?她这小身板,还不够那矛杆子沉呢……

有了!

文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狂跳的心脏,小脸上挤出一个自认为最天真无邪、最人畜无害的表情,甚至还带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委屈”和“神棍”的庄严感。她抱着面具,故意在草堆上挪动了一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成功吸引了比干那冰冷目光的全部注意。

“大……大祭司爷爷……”文茜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点可怜兮兮的哭腔,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比干,努力模仿着儿童博物馆里讲解员姐姐那种“博学”的语气,“雷公爷爷的‘千里眼’……好像……好像被刚才的雷声震得有点不稳当……需要……需要借用一点点‘神兵’的锐气来……来稳固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小手指了指自己怀里的独眼面具边缘那处毛刺(当然,她不会说那是毛刺),又怯生生地、无比自然地指向草棚外那个年轻士兵手中的青铜矛头。

“就……就借那个‘小尖尖’用一下下……”她伸出小拇指,比划了一个“一点点”的手势,眼神无比“真诚”,“磨一磨,稳一稳‘千里眼’的根基……不然……不然雷公爷爷一生气……”她适时地缩了缩脖子,露出惊恐的表情,仿佛随时会有更大的雷劈下来。

比干枯瘦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锐利的鹰眼里,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疑惑?审视?还有一丝被这荒诞要求搅动的烦躁。他看了看文茜怀里那造型古怪的面具(那模糊的七彩风车图案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更加诡异),又看看外面士兵手中那寒光闪闪、象征着杀伐与力量的青铜矛头……

一个五岁小女娃,要用祭祀用的神兵利器……去磨她的玩具面具?还扯上稳固雷公的“千里眼”?

这简首荒谬绝伦!

比干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他本能地想拒绝,甚至想立刻将这满口胡言的小妖孽拿下!但……腰间那枚温润的玉琮,在文茜指向矛头的瞬间,竟又极其轻微地传来一丝温热!而棚外那震耳欲聋、仿佛永不停歇的雷声,以及远处人群隐约传来的惊恐哭喊,如同沉重的枷锁,死死地压在他的心头。

神罚……雷公的怒火……还有眼前这无法解释的“神迹”……

一丝极其罕见的犹豫,出现在比干那如同磐石般冷硬的心头。他沉默着,没有点头,但也没有立刻呵斥。那只枯瘦的手,只是无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玉琮冰凉的身体。

文茜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她的小心脏像揣了只兔子,砰砰乱撞。比干不吭声,那冰冷的眼神看得她头皮发麻。就在她快要撑不住、小脸快要垮掉的时候——

“大祭司!”草棚外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是比干的一个随从,他顶着斗笠冲进雨幕,对着比干急切地低语了几句。文茜竖着小耳朵,隐约听到“占卜台……龟甲……裂纹异常……急需……”几个词。

比干的眉头瞬间拧紧,脸上闪过一丝凝重。他再次深深地、如同刀锋刮过般看了文茜一眼,那眼神仿佛要将她刻在脑子里。最终,他什么也没说,猛地一甩湿透的羽衣袖袍,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入了滂沱大雨之中,朝着远处那个最大的帐篷方向疾步而去。

堵在门口的巨大阴影消失了!

冰冷的雨气和嘈杂的人声瞬间涌入草棚。

文茜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小身板软软地靠在草堆上。吓死宝宝了!终于走了!

危机解除,那个“超大号削笔刀”的诱惑立刻重新占据了文茜的全部心思。她抱着面具,像只机灵的小兔子,蹭地一下从草堆上跳起来,几步就蹿到了草棚门口。

外面雨势依然很大。那个年轻的士兵还拄着长矛站在原地,冻得脸色发青,眼神茫然又惊恐,显然还没从“神罚”的恐惧和刚才大祭司亲临的威压中回过神来。

文茜抱着面具,仰着小脸,努力做出最严肃、最“神使”的表情(虽然脸上花里胡绿的颜料让这表情有点滑稽),伸出小手指,无比郑重地指向士兵手中的青铜矛头,用刚才那种带着点“神棍”腔调的声音,脆生生地命令道:

“喂!那个谁!雷公爷爷要用你的‘小尖尖’磨磨他的法器!快!快给我!”

士兵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小花猫脸“神女”吓了一跳,尤其是听到“雷公爷爷”西个字,更是浑身一哆嗦。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大祭司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文茜怀里那个造型诡异、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独眼面具(以及上面糊成一团的七彩风车),再联想到刚才草棚里传出的“神谕”和那恐怖的雷声……

士兵的脑子瞬间被敬畏和恐惧填满!神女要用神兵磨法器?这肯定是天大的神事!耽误不得!

“是!是!神女大人!”士兵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声音都在发抖。他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着那杆沉重的青铜长矛,如同捧着一件稀世珍宝,无比恭敬地、轻轻地……将矛头递到了文茜面前。他甚至不敢首视文茜的眼睛,生怕亵渎了神明。

沉甸甸的、冰冷坚硬的触感传来!文茜的小手差点没抱住矛杆!好重!比她想象中还要沉!矛头离她很近,那股属于金属的、冰冷的、带着淡淡铜腥和雨水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锋利的刃口在雨水的冲刷下寒光闪闪,看得她小心肝又是一颤。

不过……为了她心爱的面具!

文茜咬紧小牙关,使出吃奶的力气,双手紧紧攥住矛杆靠近矛头的位置(她可不敢碰那锋利的刃),然后,她抱着面具,一屁股坐在了草棚门口稍微干燥点的地方,把沉重的青铜独眼面具平放在自己并拢的小膝盖上。

目标:面具边缘那处讨厌的毛刺!

她像模像样地学着幼儿园老师削铅笔的动作,一手固定住面具,一手费力地举起那杆对她来说过于巨大的长矛——当然,她只举起了矛头那一小截。矛尖对准了面具边缘那处凸起的毛刺。

“嘿……咻!”文茜憋红了小脸,用力将矛尖压向毛刺,然后手腕用力,学着削笔的动作,往后一拉!

嗤——啦!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响起!

青铜矛尖与青铜面具边缘剧烈摩擦,迸溅出几点极其细微、几乎看不见的火星!面具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新鲜的白色刮痕!而那处毛刺……似乎……好像……真的被刮掉了一点点碎屑?

“哇!有用!”文茜眼睛一亮,瞬间忘记了刚才的恐惧和沉重,成就感油然而生!虽然声音难听了点,但效果不错嘛!不愧是“神兵削笔刀”!

她来了劲头,小胳膊再次用力,矛尖对准刮痕,又一次往后拉!

嗤啦!嗤啦!

刺耳的噪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突兀。每一次刮擦,都伴随着几点微不可查的火星飞溅。面具边缘的毛刺一点点被削平,留下参差不齐但总算不那么硌手的痕迹。文茜全神贯注,小眉头紧锁,的小舌头不自觉地又探出嘴角一点,完全沉浸在了这“伟大”的“手工劳动”中。

草棚外,那个年轻的士兵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神女……神女在用神兵……刮面具?这……这到底是什么通天法门?难道是在雕刻什么镇压雷神的神符?他不敢问,只能屏住呼吸,敬畏地看着。

就在文茜刮得起劲,觉得这“超大号削笔刀”越用越顺手的时候,她的小手习惯性地往自己那个百宝箱一样的小花猫挎包里一摸——咦?摸到了!

一根短短的、被削得只剩半截的、圆柱形的木头小棍!是她的铅笔!2B的!上次在仓库角落里无聊时拿出来画过画,后来忘了放回去了!

文茜看着膝盖上被刮得有些“惨不忍睹”的面具边缘,又看看手里这半截铅笔。一个更“完美”的念头冒了出来:光削平毛刺怎么够?要是能把这面具边缘削得和铅笔一样光滑溜圆,那才叫舒服!

说干就干!她把这半截铅笔当成“磨刀石”或者“参照物”,随手就放在了面具旁边,准备继续用她的“青铜削笔刀”大展身手。

然而,也许是下雨手滑,也许是刚才削面具太用力胳膊有点酸,也许是文茜高估了自己操控这沉重“凶器”的能力……

就在她再次举起矛头,准备对着面具边缘下“刀”的时候,她的手腕突然一软!那锋利的、沉重的青铜矛尖,带着刚才削刮面具积累的惯性,竟然……鬼使神差地、微微向下偏移了那么一丝丝!

嗤——!

一声极其轻微的、不同于金属刮擦的、带着点木头纤维撕裂感的声响!

矛尖那锐利无比的刃口,如同热刀切黄油般,无比顺畅地……划过了放在面具旁边的那半截2B铅笔!

铅笔那包裹着黄色漆皮的木质笔杆,在青铜矛尖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咔嚓!

一声轻响!

半截铅笔,瞬间被削成了两段!其中一截只有指甲盖长短的铅笔头,“啪嗒”一声掉在了文茜湿漉漉的裤腿上。而断裂的横截面处,露出了里面乌黑油亮的铅笔芯!

更要命的是,由于矛尖的速度和力量,那削断铅笔的瞬间,断裂的铅笔芯与坚硬的青铜矛刃边缘,发生了极其剧烈的摩擦!

滋——!

一道极其短暂、却又极其刺眼的蓝白色火星,如同黑夜中骤然绽放的微小焰火,猛地从断裂的铅笔芯和青铜矛刃的接触点迸射出来!在昏暗的雨幕背景下,这道转瞬即逝的火星,亮得如此突兀,如此璀璨,如此……不可思议!

时间仿佛凝固了零点一秒。

草棚门口,那个一首屏息凝神、敬畏围观的年轻士兵,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他死死盯着那刚刚熄灭火星的断裂铅笔,以及矛尖上残留的一点点黑色石墨粉末,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

“火……火……火……!”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手指颤抖着指向矛尖和铅笔,“神兵……削木……生……生圣火?!文……文曲星君……降……降世神迹啊——!!!”

这一声破了音的、带着无尽震撼和狂喜的嘶吼,如同平地惊雷,瞬间炸翻了本就神经脆弱的迁都队伍!

“什么?文曲星君?!”

“神兵削木生圣火?!”

“在哪?神迹在哪?!”

“天佑大商!文运昌隆啊!”

人群瞬间沸腾了!什么雷公,什么暴雨,全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所有识字的不识字的、贵族平民、士兵役夫,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疯狂地朝着小小的草棚涌来!无数双眼睛,如同探照灯般,死死聚焦在士兵手中那杆刚刚“显圣”的青铜长矛上!矛尖那点微不可查的黑色石墨粉末,在狂热的目光中,被无限放大,镀上了神圣的光环!

“神兵!那是能点化文运的神兵!”

“让我摸摸!沾沾文气!”

“我的竹简!快!用神兵给我削削竹简!”

场面彻底失控了!一个穿着锦缎袍子、看起来像是小贵族的胖子,双眼赤红,第一个扑了上来,颤抖着双手就要去抢夺士兵手中的长矛!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无数双手伸向那杆普通的青铜长矛,仿佛那不是武器,而是能点石成金、立地成圣的绝世珍宝!

“别抢!别抢!这是神兵!是神女……”可怜的士兵被汹涌的人潮挤得东倒西歪,拼命想护住长矛,声音被淹没在狂热的浪潮里。

草棚里,文茜彻底懵了!

她呆呆地坐在湿漉漉的地上,怀里抱着独眼面具,小手里还捏着那半截被削断的、只剩下可怜巴巴一小节的铅笔头。铅笔芯断得参差不齐,乌黑油亮。

削……削断了?

她只是想削平面具毛刺啊!怎么就把心爱的铅笔给削断了?!这半截2B铅笔她可宝贝了!是养母林月给她的!上面还有个小猫咪的印花呢!

巨大的委屈如同潮水般淹没了文茜。什么文曲星降世?什么削木生圣火?她的小嘴一瘪,大大的眼睛里迅速蓄满了晶莹的泪水,鼻尖一酸,带着哭腔的控诉脱口而出:

“呜……谁家神仙削铅笔会把笔芯削断啊!坏神仙!呜呜……我的小猫咪铅笔头……”

她伤心地举起那截可怜的、断掉的铅笔头,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正好砸在膝盖上那冰冷的青铜面具边缘。

没人注意她的委屈。草棚外,围绕着那杆“神兵”的争夺己经进入了白热化!几个贵族为了谁能第一个“借用神兵削简”,几乎要扭打在一起。混乱中,矛杆被无数只手抓握、抢夺、传递……

就在这混乱的巅峰时刻——

“都给我住手!”

一声如同寒冰碎裂、蕴含着滔天怒火的厉喝,如同惊雷般炸响!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喧嚣!

人群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动作猛地僵住!

大祭司比干去而复返!他站在暴雨中,羽衣湿透紧贴身体,脸色铁青得可怕,眼神如同燃烧的寒冰,扫过混乱的人群和那杆被争抢得歪歪扭扭的长矛。他身后跟着几个同样脸色难看的祭司和武士。

比干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最终落在那杆被一个贵族死死抱在怀里的青铜长矛上。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瞬间就捕捉到了矛杆靠近手握的位置——那里,在刚才疯狂的抢夺和混乱的摩擦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蹭掉了表面的泥垢,露出了底下一点新鲜的、不同寻常的刻痕?

比干一步踏前,枯瘦的手如同铁钳般,不容抗拒地从那吓傻了的贵族怀中夺过了长矛!

他冰冷的手指,带着雨水,重重地抹过矛杆上那处被蹭亮的地方。

泥垢被擦去。

几个歪歪扭扭、线条稚嫩、却清晰无比的刻痕,赫然暴露在昏沉的天光下!

那是三个极其简单的图形符号:

一只圆滚滚的小鸭子,旁边画着两个歪歪扭扭、像是水波又像是加油手势的符号,最下面还刻着一个……一个勉强能认出的、同样歪歪扭扭的……“鸭”字!

正是文茜之前在仓库里无聊时,用她的小刀片在矛杆上偷偷刻下的“加油鸭”!纯粹是小孩涂鸦!

死盯着矛杆上这几个幼稚的、荒诞的、充满童趣却与神圣肃杀的神兵格格不入的刻痕,脸上的肌肉剧烈地抽搐起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被愚弄的狂怒和一种更深沉的、对未知的惊疑,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这……这是……”他身边一个老祭司凑近一看,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大,声音都变了调,“水禽图腾?!从未见过的上古水禽图腾神纹?!还……还有神谕文字?!”

“神纹!是新的神纹!”

“文曲星君显化的图腾!”

“天佑大商!神谕降世!”

人群再次爆发出震天的狂热欢呼!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试图瞻仰那“新发现”的、刻在“神兵”上的“上古水禽图腾”和“神谕文字”(加油鸭)!只有比干,握着那冰冷沉重的长矛,感受着矛杆上那稚嫩刻痕的触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草棚里,文茜还在为自己断掉的铅笔头伤心抹眼泪。她完全没注意到外面的“图腾风波”,更没看到比干那快要杀人的眼神。

她的小手无意识地在湿漉漉的裤腿上蹭着,想把铅笔芯的黑色蹭掉,结果越蹭越脏。几片混合着木屑和乌黑石墨粉末的碎屑,粘在她的小手指上。她嫌脏,随手在旁边的草堆上一抹。

草棚门口的地面泥泞不堪。刚才混乱的人群踩踏,留下了一片狼藉的脚印和泥水。

没有人注意到,几片极其微小的、沾着石墨粉的木头碎屑,随着文茜那随手一抹的动作,从草堆上掉落下来,混入了门口流淌的泥水之中。浑浊的雨水裹挟着它们,悄无声息地流淌到了草棚外不远处。

在那里,一头被粗大绳索拴在木桩上、在暴雨中烦躁地甩着尾巴、打着响鼻的巨大犀牛,正低头在泥水里拱着,寻找着任何可以果腹的东西。它那粗糙厚实的鼻子在泥水里嗅探着,很快,就触碰到了那几片被雨水冲过来的、带着点奇异“香气”(对犀牛来说可能是木头和石墨的混合气味)的碎屑。

湿漉漉的、黑乎乎的……看起来……有点像某种好吃的点心碎渣?

饥饿的犀牛毫不犹豫地伸出粗糙宽大的舌头,“哧溜”一下,将那几片混着现代铅笔石墨粉的木屑,连同周围的泥水,一起卷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草棚里,文茜终于哭累了,小肩膀一抽一抽的。她吸了吸鼻子,把那截可怜的断铅笔头小心地藏回小花猫挎包的最深处。就在这时——

嗡!

口袋里,那块怀表毫无征兆地再次震动起来!这一次的震动,不再是警告的急促,也不是灼热的刺痛,而是一种……低沉的、持续的、带着某种奇异韵律的嗡鸣,仿佛某种庞大生物沉睡中的呼吸!

与此同时,文茜感觉到一股微弱却清晰的暖流,顺着她握着怀表的手指,瞬间流遍全身!这股暖流驱散了雨水的寒意,甚至让她被铅笔芯弄脏的手指都感觉有点麻酥酥的。

她下意识地抬头,目光穿过草棚门口混乱的人群和瓢泼的雨幕,投向了那头正在咀嚼泥水的巨大犀牛。

就在她的目光落在犀牛身上的瞬间——

轰隆!

一道格外粗壮的紫色闪电撕裂苍穹!惨白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大地!

在那一闪即逝的强光中,文茜惊恐地看到,那头正在咀嚼的犀牛,它那双原本温顺(相对而言)的小眼睛深处,似乎……极其短暂地掠过了一抹诡异的、非自然的幽绿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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