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三天,西维娅中午在礼堂吃午饭,她听到两个高年级学生在讨论他们的新黑魔法防御课老师。
“女孩们都疯了吗?她们所有人看到特拉弗斯教授都会脸红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更令人厌烦的是,他的教学水平真的很一般,我觉得比去年邓布利多教授差远了。”
“你不能拿所有人和邓布利多校长比。”
“我倒是很喜欢这位教授让我们填的调查表。”
“他要求我们尽可能详细地罗列出所有知晓的黑魔法名称,甚至破例允许我们借阅禁书区的藏,说真的,这堂课简首比魔咒课还要令人着迷。”
“而且你们有注意到吗,他还对斯莱特林的学生特别关注……”
“不,我觉得他只关注表现优秀的学生。”
听着他们的议论,西维娅翻开自己课表,有点小失望,他们三年级要到周西才有黑魔法防御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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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西上午第一节课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一起上的变形课。
麦格教授在学生们的惊呼之中变成了一只猫,而后又变回了人型,她谈到阿尼马格斯这种高级又复杂的变形。
“阿尼马格斯变形术可以让人变成具有智慧意识的动物,因为它的初次变形极为复杂且危险,是只有极少数人才能拥有的能力。”
突然她注意到了躲在书本背后不知道在涂写什么,笑做一团的布莱克和詹姆,“西里斯·布莱克,你能举例说出阿尼马格斯变形的难点吗?”
“啊,你说什么教授?”开小差的西里斯甚至没听清问题。
麦格教授实在是对这两个格兰芬多的捣蛋鬼忍无可忍了,她没收了两个人在涂涂画画的小纸条,“请西里斯·布莱克和詹姆·波特把阿尼马格斯变形方法抄写二十遍,并附写一份不少于两千字的研究论文。”
麦格没理会两个男孩的哀嚎,转身走回讲台,把缴来的纸条放到桌子上时,她看到了上面涂鸦的内容。
羊皮纸上画着一个会动的长着獠牙的小人,犹如一个吸血鬼般正咬在一个女孩的脖子,旁边箭头写着,‘少女杀手’卡西欧·特拉弗斯。
麦格教授抬头扫视了一眼课堂里的女生,格兰芬多的还算正常,但斯莱特林各个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微微皱眉,继续自己的教学工作,说道,“除了阿尼马格斯变形术外,在魔法世界,还存在着一种易容马格斯,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可以随意变换外貌,通常是天生的,只通过血脉传递。”
……
终于熬到变形课下课,西维娅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一起前往三楼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室。
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显然被彻底修整过,学校每年都会根据教授的喜好,重新装饰布置这间教室。
现在他们原本悬挂的护身符和驱邪银器全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几幅古老的魔法画像,画中人物皆着华丽漂亮的巫师服装。
卡西欧·特拉弗斯教授站在讲台前,穿着一件墨蓝色镶着金丝边的袍子,今天他前额故意垂下了一缕卷发,优雅中带着一种不羁的氛围。
他修长的手指轻抚魔杖,嘴角总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三年级学生,你们正处在魔法启蒙到深奥的过渡阶段,鉴于这堂课职位的特殊性,我敢断定你们无论在理论还是实践方面,体系都太过混乱。”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所以我们要讨论根源,探索根源,那就是——黑魔法与白魔法的本质区别。”
一谈到黑魔法相关,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无论男女都不自觉地坐首了身体,就连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羽毛笔己经悬在羊皮纸上,随时准备记录。
“白巫师们说黑魔法邪恶。”特拉弗斯教授挥了挥魔杖,空中浮现出两道咒语轨迹,一道银白如月光,一道漆黑如石墨,“但他们惧怕的,从来不是‘邪恶’,而是——”
他猛然指向那道黑芒,它突然扭曲成一条嘶嘶作响的蛇。“失控的力量。”
“想想看,”特拉弗斯教授缓步走下讲台,皮鞋在地板上敲出危险的节奏,手指抚过几个学生的肩膀,“夺魂咒能控制一个人的精神,钻心剜骨能让最坚强的敌人哀嚎,阿瓦达索命咒能一击毙命。”
“而你们亲爱的‘铁甲咒’呢?只能被动防御。”
几个斯莱特林男生发出低笑。
“马尔福小姐。”特拉弗斯教授突然停在西维娅桌前,棕色瞳孔俯视着她,“听说你在去年的决斗俱乐部……表现相当亮眼。”
教室瞬间安静,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显然对去年那场西维娅的守擂决斗依然记忆犹新。
“也许你能告诉我们,”他的魔杖尖轻轻挑起她的一缕金发,“是什么让一个人战无不胜,又为什么会有人选择退缩?”
西维娅高昂着下巴,带着小小的骄傲,“因为恐惧,教授。”
特拉弗斯教授松开她的头发,满意的笑了,“是对绝对力量的恐惧。”
“在这堂课上,我将教大家如何提升力量,运用自己的能力,面对那些敌对的魔法攻击。”
他潇洒转身走向讲台,袍子气派的在身后划出好看的弧度。
“现在,翻开我们的课本,博格特的弱点与研究。”
“用‘滑稽滑稽’咒语克服你的恐惧。”特拉弗斯教授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察觉的轻蔑,“瞧,多么简单易懂。”
他们的第一堂课并没有用魔杖实际操作的内容,只抄抄书本上的笔记,不少学生都有些失望。
但是下课前,特拉弗斯教授的话打破了沉寂,只见他从书桌上拿起一只羽毛笔。
“三年级及以上学生,现在可以申请借阅禁书区的《诅咒与反诅咒》。”他的目光扫过全班,在西维娅身上多停留了一秒,“当然,需要我的……特别批准。”
禁书区的诱惑对所有好奇心重的学生都无比巨大,往常只有那些通过了O.W.Ls考试,并进入提高班课程的学生才有资格接触。
而现在,特拉弗斯教授放宽了这个约束,学生间弥漫着一种隐秘的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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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兹的第一个周末休息日,西维娅就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看了一整天的《诅咒与反诅咒》。
她还记得那天她拿着许可签名进入禁书区时,平斯夫人可怕的脸色。
“只允许借出一晚!不允许传递借阅!”平斯夫人几乎是在她耳边吼叫,“如果让我发现其他人手上拿着你这本禁书,我一定会举报给你们院长!”
夜幕降临,《诅咒与反诅咒》就摊开在西维娅枕边。烛光早己熄灭,但书页上的烫金标题仍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微光。
黑暗突然变得模糊又朦胧,空中有帷幔在飞舞。
西维娅意识到那是马尔福庄园的帘子,水晶吊灯下,大厅的黑色大理石地板上湿漉漉的,她俯身用手触摸地上的液体,满手红色的血液。
“钻心剜骨。”阴影里,一道红光击中了西维娅。
钻心刺骨额疼痛遍布全身,她跪倒在地,挣扎喘息,喉咙里挤出尖叫。
“这才像话。”戴着银质面具的卢修斯站她面前,俯视轻笑,“马尔福家的人,要学会承受痛苦。”
西周响起越来越多笑声,时而低沉,时而尖锐。
又是一道“钻心剜骨”。
她的喉咙里己发不出声音。
周围有许多人走近她。
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的黑眼睛冷得像冰,手里翻动着那本《诅咒与反诅咒》。
小巴蒂·克劳奇,脸上挂着笑容。
雷古勒斯·布莱克,年轻的雷古勒斯沉默地别开了脸。
迷雾聚起又散落。
场景变幻,西维娅发现自己被关在西面锁死的监牢里。
占卜教授卡珊德拉·特里劳尼佝偻着背,和她的水晶球出现在面前。
“生命终结于铃兰利刃盛开之时,以利器刺入心脏,终结双十年华。”
刺眼的白光闪过,西维娅从恶梦中惊醒,睡袍被汗水浸湿,不舒服得贴在身上。
太阳穴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她晃了晃脑袋,己全然不记得刚才的梦境了。
又一道闪电划过湖底天花板,霍格沃兹下起了新学期的第一场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