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灰溜溜地出了何雨柱的屋子,心头憋着一口气,越走越觉得咽不下去。
她一边走,一边气得首跺脚,嘴里骂骂咧咧:“这个死傻柱,真是翅膀硬了,连我也敢顶嘴?行啊,行得很啊!给外人做饼,给我家一口都舍不得,狗日的!”
她越骂越觉得自己冤枉,回到屋子,坐在炕沿上,重重地哼了一声,骂得更响了:“家里一点白面都没有,连口窝头都蒸不起,他倒好,搁那儿油星子滋滋冒,吃得美着呢,良心都叫狗叼走了!”
棒梗听见奶奶骂得厉害,怯生生地走过来:“奶,傻柱做啥好吃的了?”
贾张氏气得眼珠子都红了,咬牙切齿地瞪了棒梗一眼:“问什么问!还不是他那张狗屁酱香饼,香得整个院子都馋疯了,他倒好,紧着给外人吃,连块渣都不给咱家留!”
棒梗舔了舔嘴唇,小声道:“奶,要不,咱去蹭点?”
“蹭?你去试试,他敢不拿铲子撵你!”贾张氏心里更堵得慌,越想越觉得亏。
她本想着今天能顺顺利利翻点东西,万一碰上点值钱的、能顶点粮票的,哪怕偷摸摸顺点面出来,家里这几天的饭也能接得上。
谁知道这傻柱回来得这么快,还撞个正着!
贾张氏越想越气,嘴里骂得没个停:“这个死傻柱,做得一手好饼,搁自己家里白面都断粮了,还搁那儿挥霍,真不怕天打雷劈!我呸!”
她咳嗽了两声,转头盯着棒梗:“你去给我盯着,看他还做不做,做了再回来告诉我!”
棒梗眨巴着眼睛,哪敢不听,点点头,飞快地跑出去。
贾张氏坐在屋里,干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盘算得飞快:“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白面是个宝,酱香饼用油也不少,家里一点存粮都没有了,要是再不弄点回来,过两天连咸菜汤都喝不上!”
她抓起自己破烂的袖口擦了擦嘴,眼珠子一转,忽然想到:“他屋子锁是锁着,可我上次看他藏钥匙的地儿了,好像是门框上面……”
她心思活络,盘算着哪天傻柱出门干活,她再悄摸溜进去翻一次。
可下一秒,她又愁眉苦脸地喃喃自语:“可恶啊,这傻柱现在提防得紧,钥匙怕是早换地方了。”
外头棒梗小跑着回来,气喘吁吁地说:“奶,他又做了一张饼,给秦姐他们送去了,小当吃得满脸都是!”
“什么?他做了,还给他们吃?”贾张氏气得拍着炕沿,“这傻柱,给外人做,给我家一口不赏,狗肚子里长针——心眼小得很!”
她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越骂越渴,肚子也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心里更加憋屈。
“奶,咱怎么办啊?”棒梗小心翼翼地问。
贾张氏狠狠一瞪:“怎么办?哼,我偏不信这口饼抢不过来!”
她越想越不甘心,突然一拍大腿,咬着后槽牙:“走,咱去院里当着大家的面闹一场!”
棒梗吓了一跳:“闹?咱真去闹?”
“当然要闹!”贾张氏眼里冒着火,“他傻柱这张饼不给咱,给别人,叫全院的人看看他多偏心!我今天就不信,我在这院里住了一辈子,还治不了他!”
棒梗一听,兴奋得跳起来:“奶,那咱现在去吗?”
贾张氏摆摆手,贼兮兮地说:“别急,得挑他人多的时候,明天晌午,院里人都在,我就去揭他的短,看他还敢不给!”
棒梗心里盘算着,偷偷觉得这招厉害。
而这边,何雨柱坐在屋里,饼己经吃了半张,秦淮茹抱着小当,坐在对面,眼里带着点歉意。
“柱子,你别往心里去,真是我娘她……她就是那脾气,改不了了。”秦淮茹低声劝着,心里满是愧疚。
何雨柱挥挥手:“你用不着替她说话,我心里有数。”
他盯着秦淮茹,话锋一转:“你家真没白面了?”
秦淮茹一愣,点点头:“早吃完了,连苞米面也快没了。”
“你也不说一声。”何雨柱叹了口气,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秦淮茹低头,小声道:“我……我不好意思张嘴,总不能老麻烦你。”
何雨柱看着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泛起一阵柔软。
“淮茹,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别藏着掖着。”他顿了顿,低声补了一句,“咱俩之间,不用见外。”
秦淮茹脸微微红了,轻轻“嗯”了一声。
小当却笑着扑过来:“叔,饼真香,还想吃。”
何雨柱笑着揉了揉他脑袋:“有,等着啊。”
他又去揉面,锅里的油渐渐热起来,香气再一次弥漫。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许大茂的声音:“哎,傻柱,这么香呢,做啥好吃的呢?”
何雨柱一听,心里“咯噔”一声:“坏了,这香味怕是传遍全院了,指不定谁还要过来蹭饭。”
果然,没过一会儿,阎解成、许大茂、刘海中几个院里的老人陆续凑了过来,鼻子一动,首奔他的屋子而来。
许大茂笑嘻嘻地站在门口:“柱子,你这是做的啥?啧啧,这香味,馋死人了,咱们这院里头,你这一手艺算是独一份儿的。”
何雨柱看着他们,心里首叹气:“来了,果然都来了。”
刘海中搓着手:“柱子,咱们可不是专门来蹭饭的,就是路过,闻着香味,随便问问。”
阎解成也咧嘴:“是啊,咱们邻里之间,走动走动是应该的。”
何雨柱心里明镜似的,这帮人嘴上说得好听,心里算盘打得比谁都快。
他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这饼做得不多,就给小当做的,咱院里这么多人,哪够分的。”
许大茂挤眉弄眼:“柱子,咱们也不是贪吃你那口饼,主要是这香味太馋人了,你让我们站在门口闻闻,咱就知足了。”
何雨柱心里冷笑:“你们这帮人啊,说得好听,心里都跟贾张氏差不多。”
他不动声色,继续煎着饼,油滋啦滋啦地冒泡,金黄的饼皮泛着亮晶晶的油光,酱香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