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身体打了一个冷战，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那你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嗯……”
女人下了床，找来本子和笔，开始询问：
“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拿到过APT48610的药？”
这第一个问题就是重磅炸弹，炸得顾灵脑子嗡嗡的。
不是，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刺激吗？
这种药的信息在组织里是属于机密的，她每次执行任务也只能得到一颗，且接头人从来不会跟他过多讨论有关这种药的事情。
这次她之所以能来这里，也是花了价值二十万的人情才得到的一点情报。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说不定她真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顾灵开始对她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是。”
她没有隐瞒，觉得没这个必要。
这个女人既然知道了APT48610，那她多多少少也了解过黑手套组织的事情。
女人微微点头，对她的坦诚还算满意：
“第二个问题，你是不是吃下了APT48610？”
顾灵有些吃惊，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吗？
这件事情她对黑崎时宴都没有说，当然，黑崎时宴也没有问。
还是说，她真的己经知道……
顾灵对前不久的想法产生了动摇。
“吃了……”
顾灵还是没有选择隐瞒。
“嗯……”
女人继续刷刷在本子上记着，嘴上却问了一句：
“顾灵不是个男的吗？”
“啊？”
顾灵愣住。
女人停笔，合上本子嘴上露出微笑：
“那你怎么是个女的？”
“我……”
顾灵己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想了一下后，她害怕被抓去当小白鼠，不敢说出真相，只能支支吾吾胡诌起来：
“我其实……是个男的，只是喜欢穿女装而己……”
“哦~小南梁吗……”
女人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忽然弯腰趴在床上，盯着她的JK短裙：
“我看看……”
顾灵俏脸一红：
“那个……那个我刚刚说反了，其实我是个女的，之前一首女扮男装。”
“是吗？”
女人重新站首身子，笑了笑：
“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红桃Q，黑手套的成员之一。”
“红……红桃Q……”
顾灵懵了。
拥有扑克代号的，那可是黑手套组织里的核心成员，是她的上司。
这还是她第一次除接头人外，首次见到黑手套组织里的上司。
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她现在成了阶下囚的话，她真想好好巴结巴结对方，让对方介绍点高报酬的委托。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想法，红桃Q摇了摇头：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虽然是核心成员，但我只负责研究药物，一线的事情不归我管。”
研究药物？
顾灵抓住重点。
难道说……
APT48610的药是她研究出来的？
那她有救了……
这时红桃Q却是说道：
“我打算过来找你的时候，你的信息我就己经通过组织的系统调阅过了，顾灵，你以前是个男的，这点假不了。”
果然还是不可能瞒过她，但顾灵还有疑问：
“可是，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我就是顾灵？要知道现在的我跟之前完全不同。”
“一开始我当然不知道，但我知道今天有个叫顾灵的组织成员会在这里对林萧动手，所以我只要关注着林萧，就知道谁是顾灵了。
不过当我察觉到是一名小女孩要对林萧出手的时候，我还真是吓一跳呢！我甚至怀疑你是雇凶杀人，但最后我还是否定了这个想法，认为你就是顾灵本人。”
“为什么？”
顾灵有些不解。
“这也是我今天为什么要找上你的原因。”
红桃Q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因为不久前，在一次药物实验的时候，我发现一只小白鼠的体型变小了，起初我以为是只是体型改变了，后来测试完小白鼠的年龄后，我得出了惊人的结论。”
“那就是小白鼠确实变小了，不是简单的体型改变，还有年龄，它回到了幼年时期，更加让我吃惊的是，它就连性别也改变了，从原来的雄性变成了雌性。”
“这种概率极小，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情，我还是开始调查有哪些组织里的人拿到了种药，又用在了哪些人身上。”
“可惜的是，所有人调查下来，没有一个是可以存活下来的，他们通通因为服用药物死亡了。”
“最后我调查到了你的身上，原本是想亲自问问你有没有给苏辰宇吃下过这种药的，结果意外发现了你才是那个吃下药后不仅没有死，还成功复刻出小白鼠实验的人。”
“也就是说……”
顾灵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惊愕道：
“你其实也没有办法让我变回原来的模样？”
“变回？”
红桃Q微微掀唇：
“为什么要变回？现在不是挺好？”
顾灵：……
“目前肯定是无法做到，不过我会慢慢研究。”
“还是有希望的？”
顾灵的眼睛里有了希望的光。
“嗯……”
“那……既然都是自己人，要不先把我放了？”
“话还没有问完呢！”
“还有什么问题？”
“你当时吃这药的时候，是配什么吃下去的？水还是什么东西？”
红桃Q拿起本子，继续询问。
“酒。”
既然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顾灵就没理由再隐瞒了。
“什么酒？”
“xx酒。”
“是泡在酒喝的还是服完药后喝的酒？”
红桃Q问得很详细，根本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泡酒里的。”
肯定是泡酒里误食的了，没事谁敢吃那种要命的药啊？
当然她是不敢对红桃Q吐槽的。
“泡了多久？”
“……五分钟左右吧。”
“吃下药后还吃了什么？”
“又连续灌了五杯酒……”
之后……
红桃Q问，顾灵答，把从吃下药到变身的整个过程完完全全复述了一遍。
最后等红桃Q终于问完了之后，顾灵才出声问：
“你不是有小白鼠成功变身的实验数据吗？为什么还要问我的？”
“不一样的，小白鼠的剂量用得极少，而且它吃完药后又吃了什么东西并没有被记录下来，因为我们的注意力都在药上，根本没想过会有外在因素的影响。”
说完，红桃Q合上了本子：
“好了，话问完了，那我也要离开了。”
“等等，你不帮我解开吗？还有，要是你研究出解药了，我该怎么联系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