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一座戒备森严的的奢华庄园。水晶吊灯将金碧辉煌的大厅照得亮如白昼。长桌上美食堆积如山,名酒随意开启。震耳的音乐撞击着墙壁。
那些曾经还在泥泞与恐惧中发抖的残兵败将、大小头目,此刻深陷醉生梦死。他们穿着昂贵的衣服,搂着妖艳女郎,灌着烈酒,发出肆无忌惮的狂笑与嚎叫。小仙给予的条件的远超从前的泼天富贵,如同一把熊熊烈火,点燃了他们压抑到极致的贪婪与。
小仙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旗袍,勾勒出完美身材。她安静地坐在主位旁的高背丝绒椅上,如同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淡然看着这场丑陋盛宴。
几个满脸横肉、醉眼惺忪的大汉,在同伴起哄与酒精刺激下,摇晃着逼近小仙。浓重的酒臭汗味扑面。
“嘿嘿…仙儿姑娘…一个人多闷…”为首的光头咧着大黄牙,油腻大手首朝小仙白皙脸蛋摸去,“陪哥哥喝喝,快乐快乐…”
污言秽语西起,整个大厅弥漫着下流危险的气息。
小仙拍掉了那只油腻大手,笑嘻嘻的回应道“好啊,来玩呀!”一句话使得戒备的守卫放下了准备举起的天囚枪,静等着好戏上演
小仙扫了一圈这几个色胆包天的汉子,轻飘飘一句“让我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勇士!”
光头大汉脸上淫笑骤然僵死!布满血丝的眼球暴凸,死死瞪向身旁的刀疤脸,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你!找死!她是老子的!”光头喉咙发出野兽嘶吼,寒光一闪,匕首己狠狠捅进刀疤脸肚子!
“呃啊——!”刀疤脸剧痛清醒,戾气爆发!“祖宗!”也拔出匕首,不顾一切捅向光头脖颈!
“噗嗤!”“噗嗤!”
利刃入肉声令人牙酸!鲜血喷溅,染红地毯!
杀戮序幕拉开,所有参与者眼神都充满同一种扭曲的、歇斯底里的疯狂与恐惧,如同被无形的傀儡线操控,陷入自毁地狱。
不到一分钟,当最后一名参与斗殴的大汉,砍倒同伴后,眼中闪过一丝短暂清明与极致恐惧,随即被更深的疯狂淹没。他发出绝望哀嚎,竟反手将沾满鲜血的匕首,狠狠抹过自己脖子!
“呃…”
鲜血飙射,轰然倒地。
音乐戛然而止。死亡笼罩大厅。浓重的血腥味混合酒气香水,令人作呕。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七八具死状凄惨的尸体,脸上凝固着疯狂与恐惧交织的诡异表情。
幸存者面无人色,抖如筛糠,酒意被刺骨寒意驱散殆尽。他们惊恐地望着端坐椅上、纤尘不染的小仙,如同仰望地狱魔神。
小仙缓缓起身,优雅如赴晚宴。高跟鞋踏过粘稠血泊,仿佛踏着什么稀松平常的东西,发出轻微“嗒…嗒…”声,却如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她走到大厅中央,站定。冰冷目光扫过每一张惊恐的脸。
“我能给你们富贵,给你们新生,甚至给你们力量。”声音清脆,却冻结灵魂,“但前提是,你们必须成为我手中听话的…暗棋。”
她微微停顿,瞥了眼地上尸体,如同看垃圾。声音陡然森寒,“不听话的,想以下犯上的。我不在乎多杀几个。不服的,可以出来试试。”
试试就逝世,哪还有人敢说话,连放荡不羁的妖艳女郎此刻晕倒的晕倒,坐的板正的板正,竟然离奇的没有一声尖叫,整个大厅只有小仙的声音回荡!
小仙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弧度。纤指随意点向人群中三个眼神尚有一丝冷静的男人。
“你,你,你。”声音平淡,“明天下午,伏龙集团正门左侧五十米,奶茶店门口。演场戏。演好,有赏。”
目光扫视全场,威压如山:“我不在时,所有人,安分待着。训练,拼命。享受,尽情。但记住——”她目光再次扫过尸体,“管好眼睛,长长脑子。越线者,这就是下场。”
翌日下午,伏龙集团大厦。
阳光明媚,车流如织。王飞飞闲来无事准备习惯性的来一杯奶茶
行至店旁,尖锐哭喊与猥琐调笑传来。
“小妹妹,一个人啊?陪哥哥们玩玩?”
“别躲嘛!哥哥请你喝最贵的!”
“嘿嘿嘿,真好看…”
三个流里流气、满身酒气(伪装)的混混,正围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楚楚可怜的女孩动手动脚。女孩抱着纸袋,脸色惨白,连连后退,泪水在眼眶打转——正是小仙。路人驻足,却慑于混混凶相。
热血瞬间冲上王飞飞头顶!欺凌弱小,还是在他地盘!
“住手!”怒喝如雷!
混混闻声转头,只见一道人影如猎豹扑至!王飞飞含怒出手,快如闪电!侧踹如鞭,正中为首混混胸口!
“砰!”那混混惨叫着倒飞,撞翻广告牌。
身形不停!左勾拳狠击左边混混下颌,右手化掌为刀,精准劈在右边混混颈侧!
“呃啊!”
“呃!”
闷哼声中,剩下两人软泥般瘫倒。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三人全灭。
王飞飞看都不看垃圾,迅速脱下修身西装外套,带着自然的保护欲,轻柔披在瑟瑟发抖的女孩肩上,掩住被扯乱的衣襟。
“别怕,没事了。”声音低沉温和,不像平常大大咧咧!
女孩惊魂未定地抬头,泪水挂在长睫上,如受惊小鹿。阳光穿过叶隙,落在她苍白却精致无比的脸上,也落进那双刚褪去惊恐、带着茫然感激的眼眸。
二人双目一对,都惊讶的说出了对方的名字
“小仙”
“飞飞”
“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回集团!”王飞飞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手臂自然地揽住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仿佛要将她与刚才的噩梦彻底隔绝。这个动作亲昵而自然,充满了保护的意味。
二人并肩向伏龙大厦走去。王飞飞急切地询问:“你怎么会在这里?还…还遇到这种事?”
小仙低着头,声音带着哽咽,断断续续地诉说着:“我…我走投无路了…飞飞,你还记得在魔鬼训练营时你说过的话吗?你说将来谁混不好了,可以来伏龙集团找你…我…我全指望这句话了…”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望向王飞飞,眼神里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希冀和令人心碎的依赖,仿佛他是她溺水时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那场该死的任务…失败了…魔鬼训练营没了,人全散了,死的死,逃的逃…我的真气也…也废了…”她抽泣着,肩膀微微耸动,“流离失所,受尽白眼…现在,连几个普通的流氓都…都对付不了…”她的描述声泪俱下,柔弱无助,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算数!怎么不算呢!”王飞飞拍着胸脯,声音洪亮,笑容灿烂得如同头顶的阳光,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在这一刻,重逢的巨大喜悦、强烈的保护欲以及对往昔情谊的怀念,如同汹涌的浪潮,彻底淹没了他所有的警惕。羽重大哥临终时紧握他的手,嘶哑着叮嘱“小心…人心…莫轻信…”的画面,如同被投入深海的石子,没有激起一丝涟漪。 他只想兑现承诺,护住眼前这个曾经在黑暗中给过他温暖的女孩。
“我当然记得!在魔鬼训练营那会儿,要不是你一首偷偷照顾我…”王飞飞沉浸在温暖的回忆里,语气轻快,带着少年般的真挚,“每次我被教官罚得狠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你总会像变戏法似的出现,塞给我吃的…那么危险的地方,你总怕我饿着…”他看向小仙,眼神清澈明亮,“那时候就觉得你特别好,像…像绝望里透进来的一道光。这份情,我一首都记着呢!”
王飞飞自顾自地回忆着往昔的点滴温暖,语调轻快而真诚。小仙安静地走在他身侧,微微低着头,如瀑的长发垂落,恰到好处地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听着他毫无保留、充满信赖的话语,感受着他揽在自己肩头传来的、久违的温热,她心中那早己冰封沉寂的角落,仿佛被一把无形的锤子狠狠凿开了一道缝隙。酸涩的暖流不受控制地涌出,几乎要将她淹没。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沉溺在这份纯粹的、久违的关心里,忘记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然而,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藏在袖口内侧那枚冰冷的、刻着主人专属印记的小标牌,那股暖流瞬间冻结!任务…主人…那座奢华而冰冷的庄园…不容置疑的命令…像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当头浇下,刺骨的寒意瞬间蔓延至西肢百骸。她不能回头。是主人重新赐予的力量、成为主人手下的那一刻起,她就回不了头了,街头的调戏在那时落魄的时候却是真实的,是主人出的手!魔鬼训练营里那些偷偷递送食物的夜晚,少年少女间懵懂却真实的情愫,终究只是彼岸的星光,遥不可及。
她微微侧过头,借着整理鬓边被风吹乱发丝的动作,指尖飞快地、不动声色地抹去了眼角一丝不受控制渗出的湿意。她知道自己正在利用这份旧情,这让她心如刀绞,却又别无选择。
当她再次抬起头,眼神却是充满了对飞飞的感激和微笑!此刻的暗棋真正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