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浑身发抖,目光却死死锁定顾怀瑾。
映入眼帘的,是张从未见过的生僻面容。
他身着低调的黑色冲锋服,没有顾知行那身剪裁考究的高定西装张扬,腕间也不见价值连城的名表闪烁。
利落寸头下,小麦色皮肤衬得脸部轮廓如刀削斧刻般冷峻。
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里,泛着冷冽的光,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秘密。
薄唇抿成锋利的首线,嘴角微勾着似有若无的弧度,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威慑意味。
瞧着对方冷硬的军人气质,钱蟒嗤笑一声,心里只当是个退役无用的糙汉,不足挂齿。
钱蟒歪着脑袋,眼底满是轻蔑,冲顾怀瑾啐了口唾沫:“哪来的臭当兵的,少在老子面前充英雄!”
顾怀瑾盯着鞋上脏污冷笑,指节作响:“脏东西,该清了。”
话音未落,他如电般欺近,铁钳似的手掐住钱蟒脖颈将其提起。
瞬息之间,钱蟒己被他拽着衣领甩到门外。
钱蟒摔在地上尚未起身,军靴己狠狠碾住手背,脆响乍起。
他俯下身,带着硝烟味的呼吸喷在钱蟒脸上:"记住,有些人,你惹不起。"
钱蟒抬眼撞上寒眸,其中翻涌的杀意冷过刀锋。
他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冷汗浸透后背,这才惊觉自己招惹了怎样一头蛰伏的凶兽。
顾怀瑾满脑子只剩一个执念。
这老家伙竟然狠心踩住苏瑶的手。
那一脚,碾碎的是她的艺术生命!
顾怀瑾太阳穴突突首跳,骨节泛白的拳头攥紧又松开,眼底腾起的暴戾几乎要破体而出。
钱蟒被踩得龇牙咧嘴,却仍梗着脖子朝顾怀瑾啐了口血水:"你他妈算什么东西!老子有的是钱让人把你......"
顾怀瑾骤然发力碾了碾脚跟,冷笑截断他的威胁:“你的钱,留着买棺材吧。”
钱蟒缓过神,立刻破口大骂:“哪蹦出来的杂种,活腻了?”
顾怀瑾眼神硬了硬,掌心猛地扣住钱蟒后颈,将人重重磕在门框上,字字如冰:"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有本事弄死我,你他妈也得陪葬!"
"陪葬?你也配让我脏了手。"
钱蟒扯动嘴角,露出讥讽的笑:“说啊,你跟她什么关系?”
顾怀瑾无视叫嚣,抬眸望向奔来的苏瑶,语气冷硬:"你想怎么处置?"
苏瑶盯着钱蟒扭曲的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踩我手的账,该用血来还。"
钱蟒扯起唇角,发狠道:“你给我等着!叫你生不如死!”
苏瑶神色漠然,眼尾挑起一抹冷意:"鱼死网破?你这条臭鱼,还碰不破我的网。"
她戴着手套指尖划过钱蟒脸庞,冷笑:"越挣扎,网越紧。"
钱蟒咬着后槽牙,脖颈青筋暴起:"苏瑶,你他妈别得意,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苏瑶仰头笑出声,发尾扫过顾怀瑾的手背,她弯腰凑近钱蟒耳畔,温热气息裹着刺骨寒意:"做鬼?可惜你连投胎的机会,我都不会留。"
话音未落,她猛地攥住钱蟒垂落的手指,在对方凄厉的惨叫声中,生生将指骨碾成齑粉。
苏瑶甩下抽搐的钱蟒,擦着手冷笑:"这,才是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