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跟着柳若璃踏入诗会主持人的屋子,里头坐着一位身着锦袍、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是诗会主持人钱大人。钱大人抬眼,目光像冰碴子般扫过吴悠,满是不屑。
“你就是那个想在诗会搞些布料的商户?”钱大人语气冰冷,带着高高在上的傲慢,“诗会是文人墨客吟诗作对的高雅之地,不是你这种商人卖弄货物的地方。”
吴悠一听这话,心里的小火苗“噌”地就冒起来了,可脸上还是挂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钱大人,小女子虽身为商户,却也对诗词歌赋满怀热爱。这诗会本就是文化交流之所,我的这些布料和苏绣,也是文化的一种呈现,说不定能给诗会增添别样的色彩呢。”
钱大人冷哼一声,脸上写满了嘲讽:“说得倒是好听,不过是为自己的生意找借口罢了。你一个商户,能懂什么诗词?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卖你的布料,别在这附庸风雅。”
吴悠深吸一口气,压住心头的怒火,心想:“既然你瞧不起人,那我就好好露一手,让你知道什么叫深藏不露。”于是,她不慌不忙地开口:“钱大人既然质疑,那小女子就献丑了。就说这百姓生活之艰辛,有诗为证:‘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这养蚕织绸的辛苦,与诗会里大家追求的高雅文化,不也是息息相关吗?”
这话一出口,钱大人和柳若璃都愣住了,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惊讶。柳若璃更是在一旁小声嘀咕:“吴悠,你什么时候藏着这么大本事?”
钱大人回过神来,脸上依旧带着一丝怀疑:“这不过是碰巧罢了,你再作一首,以‘春景’为题,限时一炷香。”
吴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心说:“这不是小菜一碟嘛!”她眼珠子滴溜一转,张口就来:“春日暖阳照碧川,桃花绽蕊柳含烟。蝶飞蜂舞春光里,燕语莺啼满树间。”
钱大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被他视为粗俗商人的女子,竟能如此出口成章。可他还是不甘心,继续刁难:“你既做布料生意,那便以‘丝绸’入词,填一首《如梦令》。”
吴悠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稍作思索后,念道:“素手轻裁罗绸,丝线穿梭如绣。织就彩云归,梦里霓裳盈袖。知否,知否?应是匠心盈守。”
这下,钱大人彻底坐不住了,他站起身来,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吴悠:“你……你竟有如此才华,为何从未听闻?”
吴悠笑着行了个礼,说道:“钱大人,小女子虽从商,却自幼痴迷诗词。只是平日忙于生计,未曾有机会展示罢了。”
钱大人沉默片刻,脸上的傲慢终于褪去,换上了一丝敬佩:“是我唐突了,姑娘大才,诗会有你参与,定会增色不少。你那些布料和绣法,便按你的想法展示吧。”
吴悠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依旧恭敬:“多谢钱大人成全,小女子定不负所望。”
从钱大人住处出来,柳若璃兴奋地拉住吴悠的手:“吴悠,你可太让我刮目相看了!原来你不仅有时尚的头脑,还有这满腹的诗词才华,我还以为你只会捣鼓那些布料呢!”
吴悠调皮地眨眨眼:“这才只是个开始,等诗会那天,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商户也能有高雅的文化追求,时尚与诗词同样可以碰撞出火花!”
两人说笑着,吴悠的脚步愈发轻快,她己经迫不及待地期待诗会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