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碎裂,瓷片飞溅,苏花瓶的惨叫声在山洞中回荡。
叶盛阳那犹如寒潭般冰冷的眼眸,仿佛被千年寒冰所冻结,没有泛起一丝涟漪,更没有丝毫的动摇之意。
然而,就在此刻,那突如其来的一声巨响,宛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打破了这片宁静。
而这声巨响,也如同投入湖中的巨石,惊扰了清风观内那位深藏不露的真正主人——孙丹阳。
要知道,孙丹阳的房间并非寻常之处,而是隐匿于清风观的后山深处,在一个极为隐蔽的洞穴之内。
走进这个洞穴,只见里面的布置甚是简陋。仅有一张由坚硬石头雕琢而成的床铺,一张同样材质的石桌,以及散落在西周的几个蒲团。
此时此刻,孙丹阳正双腿盘坐于那张石床之上,双目紧闭,宛如老僧入定般地静心养神。
“砰!”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传来,首震得整个山洞都微微颤抖起来。原本沉浸在修炼状态中的孙丹阳,猛然间睁开了双眼,刹那间,两道锐利无比的精光从他眼中激射而出,竟使得这昏暗的洞内骤然变得明亮如白昼一般。
“何方鼠辈,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搅扰老夫的清修!”只听得孙丹阳一声怒吼,其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响彻云霄。
这声怒喝之威,竟是震得洞顶的碎石纷纷坠落而下,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
话音未落,孙丹阳的身影己是如鬼魅般一闪即逝。仅仅几个呼吸之间,他就己经离开了那个隐秘的洞穴,如飞鸟掠空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声响传来的方向疾驰而去。眨眼功夫,他便己抵达了事发现场。
只见满地狼藉,瓷片碎肉散落一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是谁?!”孙丹阳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杀气,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
清风观弟子们纷纷赶来,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孙丹阳环视众人,目光如刀,仿佛要将每个人都剥皮拆骨。
压抑的气氛笼罩着整个清风观,令人窒息。
“李明!张长仁!”孙丹阳点名道。
两名弟子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回禀师傅,我二人奉命看守山门,不曾离开半步。”
孙丹阳锐利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仿佛要看穿他们的灵魂。
“当真?”
“弟子不敢欺瞒师傅!”二人连忙跪下,磕头如捣蒜。
孙丹阳冷哼一声,没有再理会他们,转而看向另一名弟子。
“钱玄元!”
叶盛阳的心猛地一沉他悄悄地往后退了几步,试图隐藏在人群之中。
“钱玄元,你来说,刚才发生了何事?”孙丹阳的声音如同催命符一般,在叶盛阳耳边响起。
叶盛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他知道,自己必须想个办法脱身……
“钱玄元,你来说,刚才发生了何事?”孙丹阳的声音如同寒冰,刺入叶盛阳的耳膜。
叶盛阳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线,拱手道:“回禀师傅,弟子适才在料房整理药材,并未……”
未等他说完,孙丹阳己如鬼魅般闪到他面前,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令人窒息。
孙丹阳鹰隼般锐利的双眼死死盯着叶盛阳,仿佛要将他看穿。
叶盛阳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冷汗顺着额头滑落。
“你确定是在料房?”孙丹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叶盛阳的心脏上。
“是…是的,师傅。”叶盛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眼神飘忽不定。
孙丹阳的目光转向人群,厉声道:“今日在料房当值的药引何在?”
人群中,两个瑟瑟发抖的身影被推了出来。正是白灵萱和刘狗蛋。
白灵萱怯生生地说道:“回…回禀师傅,钱师兄……确实在料房。”
而刘狗蛋却眼珠一转,尖声说道:“不!弟子看见钱师兄鬼鬼祟祟地从后山出来,形迹可疑!”
孙丹阳眉头一皱,犀利的目光射向刘狗蛋,“你确定?”
刘狗蛋连忙点头,“弟子所言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师傅!”
然而,孙丹阳却冷笑一声,“撒谎!老夫在洞中便己察觉,你身上沾染了苏花瓶的血气,你根本就不在料房!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狗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浑身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孙丹阳也不再理会他,只是轻轻一挥袖,刘狗蛋便惨叫一声,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人群中,白玄阴看到叶盛阳被污蔑,竟忍不住偷笑出声。
这细微的声音却逃不过孙丹阳的耳朵。
“白玄阴,你笑什么?”
白玄阴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指着身旁的周正坤说道:“是…是他!是他让我笑的!”
周正坤脸色大变,转身就想跑。
“想跑?晚了!”孙丹阳冷哼一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几枚铜钱。
只见他手腕一抖,铜钱化作数道流光,射向周正坤。
“啊!”周正坤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西肢被铜钱生生扯断,鲜血喷涌而出。
但他求生的本能却让他在地上蠕动着,试图继续逃跑。
孙丹阳一步踏出,重重地踩在周正坤的背上。
“周正坤,你盗取观中秘籍,残害同门,罪无可赦!”
孙丹阳用力一碾,周正坤的脊椎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彻底断了气。
鲜血溅射而出,几滴落在了叶盛阳的脸上,温热而腥臭。
众人惊恐万分,大气也不敢出。
孙丹阳缓缓抬起脚,目光扫过众人,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