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的余晖尚未褪尽,玉门关内己亮起如星子般的火把。孙膑的轮椅碾过满地碎甲,在沙盘前停住,青铜烛台上跳动的火苗将他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袁方折扇轻叩掌心,突然笑道:“刘裕惯用虚虚实实之计,此番佯烧粮草虽未成功,但我们亦可反其道而行之。”
白起摘下青铜面具,露出刀疤纵横的脸:“愿闻其详。”
“将军请看。”孙膑枯瘦的手指划过沙盘上蜿蜒的疏勒河,“刘裕军连日作战,水源补给必依赖下游暗渠。我军可佯装在河东岸增兵,实则暗中掘开上游堤坝,引河水改道。待其人马渴乏,便是瓮中捉鳖之时。”
袁方补充道:“与此同时,令张靖飞率三千轻骑,携带硫磺硝石绕至敌军后方。待河水断绝,便趁夜纵火,烧他个首尾难顾。”
三日后,戈壁蒸腾着灼人的热浪。刘恪望着水囊里见底的浑浊液体,眉头紧锁。房玄龄捧着羊皮卷匆匆入帐:“主帅,探马回报,疏勒河下游突然干涸,而白起却在东岸扎起密密麻麻的营帐,似有包抄之势。”
“不好!”檀道济猛然起身,撞倒案几上的陶碗,“定是水源被断!白起这是要困死我们!”
话音未落,西北方突然腾起滚滚黑烟。潘菰的急报随即传来:“后方草料场遭袭,火势借着风势蔓延,难以扑灭!”刘恪握紧腰间佩剑,望向玉门关方向。夕阳下,城头飘扬的旌旗猎猎作响,仿佛在嘲笑这支陷入绝境的军队。
白起站在箭楼上,看着远处乱作一团的敌军,嘴角勾起冷笑。孙膑转动轮椅靠近:“将军,可令李存孝、刑天率精锐趁乱出击,一击致命。”袁方却抬手制止:“且慢。此时出击,恐中刘裕垂死反扑。不如等他们自相践踏,再坐收渔利。”
夜幕降临,刘恪军营地陷入混乱。伤兵的哀嚎、战马的嘶鸣与救火的呼喊交织在一起。房玄龄望着焦黑的粮草堆,突然瞳孔骤缩:“不好!敌军掘开了上游的月泉湖!”干涸的河床正传来隐隐的轰鸣声,裹挟着泥沙的洪水如猛兽般奔腾而下,瞬间将下游的营地冲得七零八落。
“全军往高处撤!”刘恪声嘶力竭地喊道。陷阵营组墙,试图抵挡洪水冲击,却被滔天巨浪轻易冲散。吕布骑着赤兔马在洪水中左冲右突,方天画戟挑起数名被冲走的士卒。阿尔宙斯挥舞玄阴汉王槊,奋力劈开漂浮的营帐,将被困的虹猫蓝兔拉上高地。
玉门关内,孙膑望着火光与洪水交织的战场,轻声道:“刘裕军己成惊弓之鸟。此时只需派小股部队骚扰,不出三日,他们便会因缺水缺粮自行瓦解。”白起重新戴上青铜面具,冷声道:“传令下去,让西凉铁骑每隔两个时辰放箭袭扰,务必让他们今夜无眠。”
暴雨突至,浇灭了肆虐的大火,却无法浇灭戈壁滩上弥漫的杀意。刘恪站在泥泞的高地上,看着身边仅剩的残军,握紧了染血的剑柄。远处玉门关的灯火明明灭灭,
暴雨初歇,黎明前的戈壁笼罩在浓重的雾气中。白起的青铜面具在晨曦里泛着冷光,他望着沙盘上用红绳标记的敌军残部,沉声道:“传令李存孝、刑天率五万步卒从正面强攻,孙悟空、牛魔王领西凉铁骑绕至敌后,截断其退路!”孙膑转动轮椅,将两枚黑曜石棋子重重压在地图两端:“此番定要将刘裕军困死在这片戈壁。”
泥泞的山道上,刘恪残军正艰难跋涉。房玄龄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指着远处隐约的旌旗:“主帅,白起主力出动了!西侧尘烟大起,怕是西凉铁骑......”话音未落,号角声撕裂晨雾,李存孝的火焰驹踏碎积水,禹王槊横扫千军,首取中军帅旗。
“陷阵营,结盾阵!”高顺沙哑的吼声穿透雨幕。陷阵营士卒浑身泥浆,却依旧如磐石般竖起盾牌。李存孝的槊尖撞在盾牌上,溅起串串火星,紧接着刑天的巨斧劈开盾墙缺口,潘山挥舞双锤迎上,锤斧相撞,震得两人虎口发麻。
吕布骑着赤兔马从斜刺里杀出,方天画戟与李存孝的禹王槊绞在一起。“来得好!”吕布暴喝,赤兔马猛然人立,戟刃擦着李存孝面门划过。西凉铁骑的马蹄声却在此刻如雷贯耳,孙悟空的金箍棒击碎拦路巨石,牛魔王的混铁棍横扫步兵方阵,刘恪军顿时陷入前后夹击。
“阿尔宙斯、虹猫蓝兔,随我冲开敌阵!”刘恪拔出佩剑,寒光映照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玄阴汉王槊劈开如雨箭矢,虹猫蓝兔双剑合璧,剑气在雨中凝成银练,硬生生撕开西凉铁骑的包围。但后方传来的惨叫声却让众人脊背发凉——潘菰的追风白点万里龙驹马深陷泥潭,独脚铜人娃娃槊虽舞得密不透风,却难敌张靖飞八蛛鬼矛刁钻的攻势。
玉门关城头,白起望着山下混战的局势,缓缓举起令旗。城墙上的床弩齐声轰鸣,巨型箭矢拖着尾焰坠入刘恪军残阵。林墨轩的白鹤马被射中前蹄,他翻身滚落在地,君毅剑挥出一片剑幕,堪堪挡住射向刘恪的流矢。
“撤往鹰嘴崖!”檀道济肩头插着箭矢,仍奋力挥舞长枪。残军且战且退,却见鹰嘴崖下突然燃起冲天大火——袁方早算准他们的退路,张靖飞的轻骑早己在此泼洒火油。火势借着风势席卷而来,将最后一丝生机彻底吞噬。
夕阳再次染红戈壁时,战场上只剩零星的厮杀声。白起踏着满地尸骸,青铜面具下的目光扫过重伤倒地的吕布、浑身浴血的刘恪。孙膑转动轮椅,看着远处逐渐熄灭的战火,轻声道:“将军,刘裕西进之梦,今日终成泡影。”袁方收起染血的折扇,望着玉门关外盘旋的秃鹫,笑道:“此役过后,西北十年太平可定。”
暴雨冲刷着凝固的血迹,将这场惨烈的厮杀渐渐掩埋。玉门关的烽火依旧在夜空下明灭,见证着无数将士的忠魂,永远留在了这片荒凉的戈壁之上。
得胜的号角声在玉门关上空回荡三日,白起命人将缴获的十八万面旌旗尽数悬挂城头,猩红的布幔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凝固的血河。孙膑转动轮椅巡视战场,枯瘦的手指划过堆积如山的甲胄:"将军,刘裕残部己退至罗布泊以南,沿途抛下万余伤兵。"
"传我将令,清扫战场后全军休整三日。"白起摘下青铜面具,露出被硝烟熏黑的面庞,"命周苍龙率五千骑兵衔尾追击,不必急着决战,要让刘裕每走一步都如芒在背。"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营地,那些折断的长枪与破碎的盾牌,无声诉说着这场鏖战的惨烈。
西域腹地,黄沙漫卷的军帐内,刘裕狠狠捶打着案几:"十八万大军竟折损十之七八!"他盯着地图上玉门关的标记,眼中几欲喷出火来。刘恪浑身绷带斜倚在榻上,艰难道:"叔父,白起老谋深算,我军......"话音未落,房玄龄匆匆入帐,手中羽扇沾满泥污:"报!敌军骑兵己追至孔雀河,沿途焚烧我军设立的补给点。"
檀道济擦拭着染血的长刀,沉声道:"末将愿率三千死士断后!"刘裕按住他的肩膀,摇头叹道:"不必了。传令全军轻装简行,绕道塔克拉玛干沙漠东缘。"他望着帐外暮色中起伏的沙丘,喃喃道:"此仇不报,誓不东归。"
玉门关内,庆功宴上酒肉飘香。白起举杯遥敬西方,一饮而尽:"此战首功当谢两位军师。"孙膑转动轮椅谦逊一笑,袁方折扇轻摇:"将军虎威,我等不过略施小计。"觥筹交错间,辟寒突然闯入:"报!西凉诸部遣使来贺,愿奉将军为主,共守西北!"
白起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将青铜酒樽重重砸在案上:"明日整军,巡视疆界!"他望向城墙上猎猎作响的战旗,想起战场上吕布垂死之际仍紧握方天画戟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敬意。但转瞬即逝——在这弱肉强食的乱世,唯有绝对的胜利,才能铸就永恒的威名。
一个月后,西域传来消息:刘裕在龟兹重整旗鼓,招募了两万胡骑。而玉门关外,白起的三十万大军己沿着丝绸之路布下天罗地网,青铜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玉门关的烽烟尚未散尽,八百里加急战报己快马加鞭驰向长安。六匹汗血宝马口吐白沫倒毙途中,终在第七日破晓时分,染血的文书呈至金銮殿蟠龙案上。
杨滔指节叩击镶玉龙椅扶手,鎏金冕旒随着动作轻晃:"念。"
宦官尖细的嗓音刺破殿内寂静:"臣白起拜奏陛下!自刘裕贼军犯境以来,臣率三十万将士浴血奋战,于玉门关外三战三捷。首破其佯攻之计,再断其粮草水源,终以钳形攻势将十八万敌军绞杀于戈壁......"
"好!"杨滔猛地起身,冕旒剧烈晃动,"斩敌几何?缴获多少?"
"回陛下,斩敌十二万三千,生擒两万,缴获粮草辎重无数!刘裕残部丢盔弃甲遁入西域,沿途尸骸枕藉!"
殿内轰然炸开议论声。太子杨承嗣按捺不住激动,踏前半步:"父皇,此乃我朝立国以来最大胜仗!白起将军当封万户侯!"
"且慢。"管仲银须颤动,拄着象牙笏板出列,"兵者凶器,战者危事。臣以为当先安抚战后百姓,再议封赏。"兵部尚书王守仁紧接着道:"丞相所言极是。玉门关虽胜,然西域局势未稳,还需防备刘裕卷土重来。"
杨滔抬手示意众人噤声,目光扫过阶下群臣:"狄仁杰,此战可有冤狱?"
刑部尚书狄仁杰整了整官袍:"回陛下,战后清点俘虏时,确有几起私吞战利品之事,臣己按律处置。"他顿了顿,"不过有一事存疑——西凉诸部突然归附白起将军,此事是否......"
话未说完,礼部尚书禇遂良己厉声打断:"狄大人这是何意?白将军忠心耿耿,岂容揣测!"
户部尚书王安石捧着账册出列:"陛下,此战耗费巨大,臣恳请调拨二十万石粮食赈济边疆百姓,另需拨款修缮玉门关城墙。"工部尚书鲁班跟着道:"臣己备好图纸,只需陛下一道旨意,便可开工。"
殿外忽有黑影一闪,盖聂、高渐离、荆轲三人如鬼魅般现身殿角。情报首领王诩单膝跪地:"启禀陛下,我等截获密报,刘裕在龟兹勾结胡王,正招兵买马。"
杨滔着腰间玉珏,沉思良久:"传朕旨意:封白起为镇西大都督,总领西北军务;赦免西凉归附部落三年赋税;太子监国,统筹战后事宜。"他目光如炬扫过群臣,"至于刘裕......"话音未落,龙椅扶手己被生生捏出五道指痕,"让他知道,我龙夏朝的铁骑,踏得碎玉门关的戈壁,也碾得平西域的流沙!"
金銮殿外,晨钟暮鼓轰然响起。长安百姓仰头望着飘扬的旌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