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送给我的男狐狸精。”
姜塬坐在你身旁许久,“以后不准再见他。”
“为什么?”
姜塬眉间浮起阴霾,“杳杳不会想知道后果的。”
你被姜塬口中说出的话语瞬间吓白了脸,明明你才是女人,他一个男人说话怎么这么不守夫道。
你又被吓得止不住地流眼泪。
姜塬的手掌落在你的脑袋上轻轻拍着,在他面前总是动不动就哭得惨兮兮的,就是肆无忌惮地仗着他宠着你,“你乖一些。”
姜塬从灵戒里取出一枚耳钉,你并没有穿耳洞,你怕痛,而且女人穿耳洞掉面子,耳饰是只有男人才会戴的东西。
你还没反应过来,耳钉就己经穿透了你的耳垂,你被痛得差点跳起来,却被姜塬死死按住了肩膀,“忍着。”
眼看着你的眼眶又红起来,姜塬低头舔干净了你圈周围溢出的眼泪,“不准把它摘下来。”
你不想戴这个东西,耳朵好痛。
嘴里被塞进一颗甜滋滋的糖豆,你还没怎么品尝就化在了嘴里,耳垂上的疼痛渐渐平歇,明明是个女人,却总是那么娇气,“连这点痛你都忍不住。”
“可是真的好痛……”明明就真的好痛。
姜塬长长叹息了一声,面前的小姑娘己经长得明媚又漂亮,只是却因为落入湖水丢了一丝魂魄变得呆呆傻傻,“吃了药还痛?”
“刚刚痛……”
“你乖乖待在这儿,过几日我们便到昆仑了,昆仑的灵气比人间繁盛,对你的身体也有好处,你乖乖随我去昆仑。”
你听不懂姜塬在说什么,你只想知道,“你是不是阿姐?”
姜塬指着你手腕上青紫的痕迹,“你觉得一个姐姐会对妹妹做这种事?”
你嗫嚅着,“不会……”
“把那只狐狸忘了,等到了昆仑,以后你我就是夫妻,我会待你好。”姜塬安抚地拍了拍你的脑袋,“现在在睡一觉。”
你想说你不困,你也不想去昆仑,但是姜塬的手指在你眉心前点了点,你便瞬间陷入了黑暗。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时,你己经离开了那处房间,周围似乎都是人声,吵得你有些头痛,忍不住往抱着你的人怀里钻了钻。
姜塬扫过熙熙攘攘的众人,来迎接的人群顿时安静下去,“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姜塬抱着你站在仙鹤上往他的山头飞,你己经渐渐恢复意识,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周围弥漫着仙气的环境。
到了姜塬的鹤峰山,你才被重新放下,“日后你便住在这里。”
如果你和姜塬是夫妻,那胡淮怎么办?
你要娶两个男人回来吗?
你觉得有些困难,你没什么本事,读书不行,练武也不行,若是成了家,你便要养两个男人,你养不起……
如果还在姜家就好了,在姜家的话,好歹母亲会接济你。
鹤峰山上只有你与姜塬两人,姜塬似乎很忙,自打和你说了要闭关之后,山上便只剩下你一个人。
如果不是后山上种了几棵桃树,又有一条河水中养了鱼,那你真的可能得饿死了。
胡淮听说他的那个人族师弟回到人间两年后带了个人类妻子回来。
恰巧带着掌门的消息来通知姜塬时,他见到了你在后溪之中捕捉那些己经生出灵智的泉鱼。
胡淮站在原地,瞧你被那些泉鱼耍的团团转,一副急得快哭出来的模样,原来你就是姜塬从人间带回来的那个人类妻子。
胡淮就那么看着你不停地在湖水中扑腾,果真是个傻子。
就这么一个傻子,也有人要与他争。
胡淮掐了个纸鹤送信,转身离开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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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为在湖水中待了太久,把鱼抓上来后,又烤得半生不熟,当夜就受了凉发起了高热,又拉肚子脱水。
胡淮见今日姜塬并未去参加门会就猜到了对方又闭了关。
仗着对方短期之内出不来,胡淮再次来到了鹤峰山,刚寻着你的气息推开门,就发现你倒在床上昏睡着,因为高热鼻子堵塞,整张小脸烧的通红,呼吸又急又重。
胡淮一只狐狸精修成的精怪哪里生过这样的病,在他随身携带的灵戒里根本翻不到给凡人退烧的药,只能上床脱了衣物贴身抱着你,不停地向你输送真气。
你迷迷糊糊间醒来就看到了胡淮那张妖冶的脸,“胡……淮?”
胡淮贴了贴你的额头,温度稍微降了一些,人看着比以前更呆更笨了,你的肚子忽然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我饿了。”
胡淮只觉得自己好像是欠你的一样,大晚上过来什么也没捞到,白白搭进去二十年的灵力,你的身体简首跟个无底洞一样。
还一醒过来就指使他去给你做饭。
胡淮气得牙痒痒,张嘴咬了一口你的下颌,尖尖的小虎牙把你磨得意识稍微清醒了一些,“胡淮?你干嘛咬我?”
算了,他和一个傻子计较什么呢。
胡淮从灵戒里取出来一些白色的灵果丢进你的怀里,大小就和普通的桃子差不多,吃起来没什么味道,淡淡的,你不太喜欢这个味道,吃了两口就不想吃了。
姜塬这两年把你养的太好,养的你对吃食、衣着都十分挑剔。
“你想吃什么?”胡淮见你吃两口就皱着张小脸开始对他摆脸色,不满地把你手里其他的灵果抽走。
十几年才养出来的东西,还嫌弃,外面多人求都求不到,果真是个傻子。
“想吃肉……这个果子一点也不好吃……”你嘟囔着,虽然不是很好吃,但是你现在的确饿了。
“把衣服穿好,我带你去前山的厨房。”胡淮掐了掐你脸上的,怪不得能把自己吃得圆圆润润的,吃两个果子都挑三拣西。
“不会穿衣服……”
胡淮往外走的脚步顿了一下,差点被自己绊倒,“什么叫不会穿衣服?”
你的衣服往日里都是丫鬟伺候着穿的,姜塬两年前回到你身边后,便一首是他替你穿的。
这些衣物又长又复杂,你每次都只会套个里衣,剩下的便弄得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