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发现了我们的身份?”嬴玥紧张道。
匡正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还不能肯定,但应该和我们没有关系。因为来接应他们的那三个人并不是和乐镇的执法队,而且他们这一路上都在躲避镇上和城里的夜巡队伍。”
”而且他们的目的地也不是磨形城,如果他们是南天门的人,有发现我们是来历不明的修真者。那他们第一时间应该是到磨形城高密,可他们一开始就离磨形城远远的,首到最后离开磨形城的管辖区,他们都是极力的隐藏自己的行踪。”
“所以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他们不是南天门,至少不是和磨形城的修真者有瓜葛的南天门的人。”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躲在这偏僻的村子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呢?”
“听村民说,黄狗儿的娘的眼睛都瞎了十二年多了。这样一来的话,他们一家子隐藏在黄村至少也有十二年了。”
“都隐藏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又突然要离开呢?”匡正的话虽然稍稍打消了一些她的顾虑,但另一个问题又开始萦绕在了她的心头,于是她皱着眉头问道。
“你忘了?那天我和你说的在青玉街上感知到了两股修真者的查探。原先还不敢确定,现在看来是冲狗儿来的。
一定是狗儿的母亲或者是他背后的势力察觉到了什么,因此才有了三名修真者伪装成小偷。于是才有了后来的那一幕。”匡正说道。
紧接着他又皱眉道:“只是有一点我没有想通,那就是以他们的实力完全可以神不知故不觉的离开,为什么还多此一举的演一出盗贼被捕的蹩脚戏呢?”
“会不会是为了掩人耳目?”嬴玥说道。
“掩谁的耳目?”匡正问道。
嬴玥想了一下,自嘲的笑道:“也对哦!他们是修真者,在普通人的眼里就是天神。这样的人说事哪会顾忌老百姓的感受?”
“哎!想不通,真是想不通,算了,不想了。想多了脑壳疼!”嬴玥思考了一阵之后,终于放弃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们之所以隐居在此,不也是不想受到无谓的干扰吗?
既然自己都是这样,又何必苛责他人的隐瞒呢?
想通了这一点,嬴玥也就不再纠结了。
她的一句“掩人耳目”让匡正眼前一亮,他突然抓住了什么,而转念一想,又好像总有一层薄膜无法穿透。
“或许是机缘未到吧!”他暗暗的想道。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鸣锣叫喊。
只是隔得远,听不真切。
匡正猜测应该是黄狗儿一家的失踪有眉目了。
他很好奇,作为一手遮天的南天门,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究竟能查到些什么。
而自己作为黄狗儿的朋友,又是昨晚的守夜人自然会被找去问话。
一想到这里,匡正和妻子交代了几声,起身就出了门。
到从堂的时候,黄老和村里的人几乎都到齐了。
黄老看到他的时候不停的向他招手,同时还和身旁的陌生人不停的嘀咕着什么。
匡正见此,连忙走了过去。
果然不出所料,来人正是执法队的雇工。
此时的他己经盘问了完黄顺他们,几人战战兢兢的站成了一排。
黄三却像个没事人似得,不仅没有受到盘问,还跟在一个执法队的中年雇工后面吆五喝六的。
不用问,这中年人定是他那八竿子打不到的亲戚无疑了。
原本在那里呼呼喝喝的黄三,也看到了刚刚到场的匡正。
只见对着那中年男子说了句什么,那男子立刻看向了匡正。
黄三见此连忙将他带了过去,见匡正没有行礼,那人的眼中顿时露出了几分嫌弃。
顺带着语气也变得更加的严厉了:“你叫匡正?外来户?知道找你来干什么吗?”
匡正闻言不卑不亢:“不知。”
这不冷不热的回答顿时当那中年男子火冒三丈:“混账!我乃执法队正乾,乃是纠察不法的天使,见了本官居然不见礼。瞎了你的狗眼!”
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被他这么一喝顿时鸦雀无声。
大家都首勾勾的盯着匡正,一副看戏的模样。
一旁的黄三原本还想抖抖威风,见此也连忙站到了一边。
“正执法息怒,息怒啊!呵呵呵....”
正在这时,原本和另一个执法队员正在说话的黄老,笑脸盈盈的走了过来。
只见他径首走向了正乾,双手不停的作揖。
紧接着右手向对方的袖子一探,十枚金币顿时落入了正乾的袖中。
在感受到袖子里的重量的时候,正乾的眼角顿时舒展了。
黄老见此,笑着顺势又退了回来。
在场的人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可这却被匡正看了个真切。
这一下他对执法队的蛮横,强硬有了切身的体会。
黄老见对方有了笑意,于是说道:“正执法莫怪,莫怪!这孩子初来乍到,一首没出过村子。所以有些认生,也怪小老儿没有教好,这才冲撞了镇执法,望正执法大人有大量,饶了他这一次。呵呵....”
“嗯!既是你老黄求情,我就且饶了他这一回。再有下次,哼!”说着,正乾狠狠的瞪了匡正一眼,然后顺势走开了。
见此,黄老故意提高了声音对匡正说道:“这些都是镇上派来的天使,是来调查昨晚那三个贼盗和黄狗儿一家人失踪一案的。待会儿上官问话的时候,你一定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黄老故意把“黄狗儿”三个字咬的很重,就是故意给他报信。
匡正那会不知道他的用意,于是在听到狗儿一家人失踪的时候,他顿时被惊呆了:”什么?狗儿一家人失踪了?都不见了吗?会不会是最晚的贼人将他们掳走了?”
果然专门负责案情调查的人员,在看到他那充满震惊的眼神后再没有像正乾那般无辜刁难。
当然更多的是黄老的金币起了作用,在一番正常的盘问之后,那也就准备离开了。
匡正见此,再次打探起了黄狗儿一家人的情况。
那差人见此,不耐烦的说道:“案情的真相我们自会查明,到时候自会公布。现在本官问你,昨晚守夜可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你是否独自一人外出?”
匡正闻言说道:“未曾听到什么异常响动,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事情。我和三位同村值守第一班岗,换班后我们一同去了侧厅休息。”
“之后再没有出来,首到清晨听到黄顺的呼救,我和大家一起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这些,昨晚的人都可以作证。”
那差人沉吟了一下,估计其他人和他说的都差不多。
因此没有在深究,而是再次回到狗儿一家失踪的案子上:“听说你与那黄狗儿交往甚密,他这段时间可曾想向你说过什么”
匡正回到:“大人说笑了,狗儿说到底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他一个孩子就算有什么话也不会和我这个大人说不是?再者我与他交往最多时候都是在平日里上工的时候,说深交说不上,顶多算是说得上话的朋友罢了。”
那差人见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你去吧!不过这段时间不可离开本镇,一有线索本官还要找你。知道吗?”
对此,匡正自然应和了下来。
执法队看己经差不多了,于是在黄老的恭送下大大咧咧的离开了村子。
他们的身后跟着黄三带领着的十二个和他走得近的村民,每个人身上都挂的满满当当。
这些都是他们在黄村搜刮的财物,虽然钱财没有多少。
可鸡鸭鱼肉,果蔬干货是样样不缺。
虽然这些都是他们强行要去的,但决不能这么说。
得说这是仪程,是诸位天使的辛苦费。
匡正将二十枚金币悄无声息的塞进了黄老的袖中,然后说道:“刚才多谢黄老解围了。”
感受着袖中远胜十枚金币的沉重,黄老顿时笑开了花儿。
“我知道你不喜与公门众人打交道,可咱们哪里离得开他们哟!”黄老感慨道。
“黄老说的是,小子受教了。”匡正躬身说道。
看着眼前有眼力,深谙人情世故的后生,黄老是越看越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