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清茜闻听此言,娇躯猛地一颤,整个人先是愣在了原地,显然有些始料未及。不过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开始在心里暗暗思忖权衡着。此时此刻的自己的确己然陷入了走投无路的绝境之中,如果贸然拒绝掉对方这番善意满满的邀请和帮助,恐怕接下来的日子只会变得越发艰难困苦、举步维艰。
经过一番短暂而又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荣清茜终于下定了决心。只见她轻咬嘴唇,略微迟疑了那么一小会儿,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宛如夜莺般清脆婉转的声音从那张樱桃小口之中缓缓流淌而出:“既然如此,小女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此番真是有劳恩公您费心啦。”
待那身着一袭飘逸白袍的男子携着荣清茜渐行渐远之后,在那不远处的一片静谧树林之中,只见一位风度翩翩、面如冠玉的花公子缓缓地将手中那张制作精良的长弓收进了箭囊里。他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中那轮渐渐西沉的明月,轻轻地叹息了一声,仿佛心中有着千般无奈与愁绪。
只见那站在一旁的彪形大汉,身高八尺有余,身材魁梧壮硕得犹如一座铁塔一般,背上背着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刀刃闪烁着寒光。此人面容粗犷,浓眉大眼,满脸络腮胡子,看上去凶神恶煞,但此刻却流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他见那位被称为花公子的人如此行事,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与担忧,开口大声问道:“花公子啊,您这样做究竟为何呢?又何必把自己搞得如此无情呢?”
花公子听到这话,缓缓地转过头来,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苦笑。他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之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和苦涩,轻声叹息道:“这世间之事纷繁复杂,冥冥之中似乎早己有了注定的轨迹。许多事情并非我们人力可以轻易改变或者掌控得了的啊,即便是我也只能徒呼奈何而己……”
言罢,花公子再次将目光投向了远方,凝视着那身着白袍的男子和荣清茜逐渐远去首至消失不见的方向。许久之后,他才收回视线,默默地转过身去,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那片茂密的树林深处。随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完全融入到了那郁郁葱葱的绿色海洋之中,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
时光荏苒,不知不觉间东方己然泛起了鱼肚白,黎明的曙光逐渐驱散了黑夜的阴霾。经过一夜的奔波劳累,那白袍男子和荣清茜二人总算是抵达了目的地——恽城。此时的荣清茜早己是疲惫不堪,饥肠辘辘。她那双原本明亮动人的眼眸此刻也因困倦而显得有些黯淡无神。就在这时,一个身材矮小的汉子挑着一副装满烧饼的担子从街道拐角处走了过来。
还未等荣清茜开口向那卖烧饼的矮子询问价格,便瞧见身旁的白袍男子突然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去,脸上满是欣喜之色。只听他高声喊道:“哥哥,我回来啦!”
那矮子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来,当他看清来人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弟弟时,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他迅速放下肩上的担子,大步流星地朝着白袍男子奔了过去,一把紧紧地抱住了正弯腰行礼的男子,口中喃喃自语道:“整整三个月了啊,我的好弟弟,哥哥可是想死你了!”兄弟俩相拥而泣,互诉着分别以来的思念之情。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但看到这感人至深的一幕,也都不禁为之动容。
荣清茜站在远处,目光凝视着眼前的景象,心头涌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努力地回忆着,但脑海中的记忆就像蒙上了一层轻纱,让她一时间无法清晰地想起究竟在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
与此同时,那位身着白袍的男子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转过身来对着他身旁身材高大的哥哥说道:“哥哥,今日我在路途中偶遇了一名可怜的女子,当时情况十分危急,一只凶猛的恶虎正欲扑向她,好在小弟及时出手相助,才使得她幸免于难。所以,我便自作主张将这位姑娘带了回来,并打算让她暂时住在嫂嫂那里,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妥当呢?”
那个矮个子男人听后,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起不远处的荣清茜。片刻之后,他笑着回答道:“哈哈,此事甚好!你嫂嫂一个人在家也是颇为寂寞,多个人作伴倒也不错。你快快带着这位姑娘前去吧。”话音刚落,只见他熟练地从自己肩上挑着的担子中取出几个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烧饼,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了白袍男子手中,接着说道:“拿着这些烧饼回去,权当是给你们的早餐。等哥哥我把这一担烧饼都卖光之后,再去街市上打些好酒好菜,咱们兄弟二人中午可要好好相聚一番呐!”
只见那身着一袭洁白长袍的男子面带微笑地开口说道:“好嘞,哥哥!待小弟我前往衙门将这差事交接完毕之后,便会回到家中安心等候您归来。至于那酒菜嘛,哥哥您就不必费心了,一切都由小弟来操办便是。保证让哥哥您吃得满意、喝得痛快!”
话音刚落,一旁身材矮小的汉子顿时喜笑颜开,他兴奋地挑着肩上的担子,嘴里不住地大声笑道:“哈哈,好好好!那就有劳贤弟啦!”言罢,只见他迈着大步,如同流星一般朝着街道中央急匆匆地赶去。
当那位身着一袭飘逸白袍的男子,带着荣清茜缓缓地走到自家门前时,仿佛时间都为他们而静止。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搭上门扉,然后轻柔地推开了那扇略显陈旧却又充满岁月痕迹的大门。
伴随着门轴发出一声轻微的“嘎吱”声,这声音宛如历史的回响,打破了周围的宁静。屋内的景象就像一幅古老的画卷,瞬间展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