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该醒醒了,别睡了?”
章七娘子除去大红袍,身上青色穿着束袖装,尽显干练打扮。
头发上的金翠也都去处,用一布帕裹着,带着一枚粉红色的簪花。
紧身的劲装尽显其凹凸有致的身材。
脚上一双牛皮靴。
手指甲上的甲套,也全部去掉。
手中攥着一把杀猪刀,抵在武大郎的心口。
红唇却凑到武大郎耳边,轻轻的低吟。
就像是刚结婚的娘子呼喊自已的官人起床了,尽显温柔。
“大郎,大郎,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一副好身材,你要是再不醒的话,我就只能送你进宫喽?”
章七娘子红唇,声音温柔,句子中的含义却要杀人。
真是可惜。
没能试用,就要化作花肥。
“这么淘气,难道真要吃了我的口脂才醒吗?”
章七娘子刀尖朝上,道:“大郎,你好调皮哦?”
武大郎缓缓睁开眼,看着章七娘子那娇媚的脸蛋道:“娘子,你,你为何给我下药?你要是想要配方的话,我告诉你就是了。”
“呵呵!官人,这一题你又答错了吆?”
章七娘子挤了挤眼,尽显少女之娇媚,道:“我喜欢有骨气的男人,你要是硬刚到底,我肯定会放你一命。”
“呵?这个,我还真不能硬到底?”
武大郎道:“我武大郎宁愿死也不愿意进宫伺候官家。”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章七娘子慢悠悠说,手中的刀尖慢悠悠的从心脏一直往上走。
真有一种被人剖开心胸的感觉。
冰冷的金属感,让武大郎不由自主了括约肌。
“大郎,你来了帝都,却不想侍奉官家,这是忤逆呀!奴家更没有留下你的理由了。”
章七娘子眼睛一瞪,道:“你放心,奴家动手的时候会快一点,尽量让你不受到痛苦。”
“慢着。”
武大郎喊道。
“大郎,你要是有遗言就尽快说,我的刀尖走到你的喉咙,就是你的死期。”
章七娘子笑的很开心。
现在的她只有把男人制作成花肥的过程,才是真正快乐的时候。
“我总得知道我为什么要死呢?”
武大郎问道。
“大郎,要怪就怪你太花心喽,我不喜欢花心的男人。”
“我花心跟你有什么关系?”
武大郎喝道:“我又没想怎么着你?我也没撩你呀?”
“可我就是被你撩了呀?”
“我什么都没做?”
“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没做,我才被你给撩了呀?”
“你这就不讲理了。”
“讲理?我被男人卖给府君的时候,他讲理了吗?府君让人调教我的时候讲理了吗?”
章七娘子疯批的道:“既然你们男人这么不讲理的男人,我为什么要跟你们男人讲理?”
章七娘子怒目瞪着武大郎。
武大郎承认自已大意了。
可是......
章七娘子,你还是小瞧我了?
“除了香皂,我还有其他的生意,可以让海盐产量大幅度的提高。”
武大郎大脑极速运转。
章七娘子是邹勉的干女儿。
他在房产行业的代理人。
想要活命,还得从邹勉,从利益下手。
“呵呵!大郎,你又错了。”
章七娘子摇头,道:“我告诉过你我一只烈马,烈马的本性是永不屈服,永不屈服?”
“你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等等,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你杀掉邹勉呢?”
武大郎情急之下说道。
“你说什么?”
章七娘子到家突然一停,直接刺进了肉里,割破武大郎的肌肤:“你可知道邹勉大人 是我最尊敬的,最亲的义父吗?”
“你竟然敢对我义父不利,真是找死。”
“梅船案,那么隐秘的事情,恐怕你都不知道吧?那到底是谁泄露的?”
武大郎喊道:“还有,你不会以为帽妖是无缘无故出来的吧?”
“他为什么不出现在别的地方?偏偏就出现在杨楼街?”
“这是在用你用过的手段,来打击你手里的房地产生意。”
“而且简庄的菜园被人盗了,两箱子金银珠宝都没了。”
“简庄,你可能不熟悉,东水七子呢?”
“他们是做什么的,你总不会不知道吧?”
“梅船案是为了截断邹家上进之路,帽妖案是为了打击邹家房地产生意跟盟友的关系?”
“科举舞弊案,一旦告发,会有多少大家族牵扯进来?邹大人以前的盟友,恐怕会避之不及吧。”
“如果我是他的政敌,下一步就会对栾回下手,雅园的那些肮脏交易,可都是有账本的。”
武大郎一句比一句狠。
章七娘子眼神变得平静到癫狂,接着哈哈大笑道:“武大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帮一匹烈马解开枷锁,让她重新回归草原。”
武大郎正义凛然。
“可是你已经把你的底牌掀了,你说我该怎样才能不杀人。”
武大郎听到章七娘子的话,就知道自已暂时安全了,道:“娘子,你牺牲了这么多奋斗了这么多年,难道真的忍心把这诺大的产业丢掉?”
“就得攀上更高的枝,这世上还有比官家更高的枝吗?”
“你有官家的渠道?”
章七娘子问道。
武大郎避而不答,道:“娘子,只要你跟我合作,我们就可以一起吞了邹家的产业。”
“给我画饼,不说就死。”
章七娘子直接拿刀插进武大郎的咽喉皮。
武大郎没有闭眼,而是瞪着章七娘子。
自已好不容易穿越,还有金手指。
会轻易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嘶!
章七娘子不愧是经常制作花肥的女人。
她的刀,只破了武大郎的皮。
章七娘子笑了:“大郎,这才像男人,我喜欢的男人。”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放了你 ,你把你所有的女人都给休了。”
“那我跟那个把你卖给府君的男人有什么区别?”
武大郎想都没想就拒绝。
章七娘子是个疯批。
你顺着她说,可能会死。
逆着她说,也未必不会死。
反正怎么做都是死,还不如顺心随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