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了西灵山的镇魂庙时,月亮已经挂在了天上。
镇魂庙点着鲜红色的蜡烛,在烛光的照耀下摇曳的阴影像只怪物。
16位僧人正在庙中间4排4列盘坐着,他们敲着木鱼,闭着眼嘴里念着让人听不懂的经文,
听到有人来了,也不动半分。
几个穿着黄色道服的道士看到众人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韩先生,你们来了。”一个道士恭敬的开口道。
韩信微微点头,带着众人进入了寺庙。
小沈佳被莫清清随便放在了一个角落,跟着江游来到了中间的位置。
僧人前方有一个祭台,祭台的后面还有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平台,平台的四个角上各有一根红色的木桩。
韩信对着江氏夫妇说道,“江少爷江夫人,你们跪在这里。”
随后又高昂的声音道:“等我们与高僧做完法事,江家就会破除霉运,气势冲天。”
江游和莫清清跟着道士的指引跪在了祭台下面,听到韩信的话,两人的眼睛虔诚的看着韩信,感激道:
“谢谢韩大师,谢谢韩大师。”
他们现在的样子就如同江沐晨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一般,不过也对,对他们来说有什么比荣华富贵更加重要呢。
韩信穿着道服,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颇有世外高人的味道。
另外四个道士按住了拼命挣扎的江沐晨,一个道士捂住了江沐晨嘴,给他塞了一个布条,生怕小孩子哭泣大叫的声音影响周围的僧人。
韩信朝道士们道:“现在可以开始准备了。”
听到韩信的话,四个道士随后将江沐晨按在了祭台上,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力量,只能惊恐的瞪大双眼。
他什么都不懂,只能祈祷有人能来救他。
没过多久门外的道士拿着一个木质的托盘进来了,托盘盖着一个白色的布,布上用鲜血写着让人看不懂的经文。
赵信掀开了布,里面盖着的是五根长长的用柳树做的木钉,木钉上染着血色,一看就是个邪物。
现在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只差时辰到来。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11点。
赵信看了看手机,发现柳拐子没有信息过来,知道他并没有找到另外一个孩子。
他忍不住心里暗骂道,这个柳拐子就是废物,连一个小孩子都找不到。
双生煞少了一个,威力肯定达不到预期,但是韩家为了一次的计划,谋划了太久了,即便只有一个,他们不可能轻易放弃。
只是可惜了,双煞少了一煞,威力大减。
不过这个时辰诞生的鬼,只要养养,必成煞。
看到时间差不多,韩信知道没有退路了,他眼里闪过狠意,对着众人道,“开始吧。”
地上的僧人开始整齐的敲着木鱼,念着经文。
江氏夫妇立马恭敬的跪着,闭上眼磕头。
此时的月光,刚好在通过庙顶缺的一块照在了江沐晨小小的脸上,他的嘴巴被紧紧的捂住,那双小小的眼中满是恐惧。
时间到了,韩信拿起托盘的长钉和铁锤,朝祭台走去。
韩信将铁钉对准了江沐晨的脚,脸上没有丝毫的波动。
一根长钉狠狠地钉进了江沐晨的脚脖子,剧痛让江沐晨疼得挣扎起来。
随着四根钉子钉进了江沐晨的四肢,江沐晨并没有疼得晕过去。
那双眼睛充满的血丝,害怕的已经被怨毒的的神色替代了。
韩信丝毫不怕,拿起最后一个钉子,朝江沐晨的太阳穴钉去。
随着最后一下,江沐晨的身体抽搐了一下,失去了生息。
道士们放开了牵制住江沐晨的四肢,退到了一旁。
江沐晨被钉住的的四肢和额头,不停地开始渗血,那猩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韩信,让人头皮发麻。
韩信拿着染血的白布,盖在了江沐晨的尸体上。
随后拿起祭台的蜡烛扔在白布上,白布燃烧了了起来。
此种死法,必是千年难遇的恶鬼。
地上的僧人朗诵的经文就是压制恶鬼的。
火光越来越大,直至燃尽。
几位道长又拿起旁边的酒坛走进祭台,几人很快把江沐晨的尸骨装了进去,赵信拿着两张黄色的符纸封起来,放在了供台上。
随后对着跪着的两人道,“江家主江夫人,煞星已破,恭喜你们你们江家的气运已改。”
“谢谢韩大师。”两人恭敬的又说道,站起来,脸上充满喜意。
“时间不早了,下山吧,这里交给我就可以了。”韩信说道。
“好的,韩大师。”
莫青青走过去抱起了旁边的沈佳,忐忑的问,“这小孩子。”
“她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下上之后再把符子撕掉就恢复回正常。”韩信解释的说。
两人松了一口气,不会记得就好,三人坐车下山了。
他们都没有发现,庙里出现了一个透明的魂魄。
目睹了江沐晨的死亡,才6岁的小沈佳已经吓傻了。
等她回过神来,看到莫清清抱着“自已”走了,她本能的想追出去,才踏出庙门口,就看到庙外诡异恐怖的鬼,吓的重新回到了庙里,找了盏油灯躲了进去。
“这经文需要诵七七四十九天,看好这里,绝对不能出差错!”
韩信对着几位道士吩咐道。
“是。”几位道士连忙应道。
离体的魂魄是很虚弱的,沈佳也不知道她在庙里待了多久,等她有意识的时候,她听到酒坛里的江沐晨在哀嚎。
特别是僧人诵经的时候,她与江沐晨不同,诵经并不会让她感觉不适,相反会让她的魂魄更加牢固。
僧人只会在固定的时候诵经,等没有人的时候她才会靠近江沐晨。
“疼吗,沐晨不哭不哭。”她眼里带着悲伤看着蠕动的酒坛子,除了安慰着江沐晨,什么都做不了。
魂魄是没办法哭的。
她大概知道自已和江沐晨一样,已经死了,被那些坏人害死的。
“佳佳,帮,我,放我,出,来,啊。”
酒坛里传来江沐晨痛苦的声音,他无时无刻都遭受着令人痛苦的折磨。
小沈佳再次尝试拿掉酒坛的符纸,手毫无意外的穿过了酒坛,她根本碰不到。
听到有声音,她再一次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