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幔帐似垂绦轻荡,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慢慢往床榻行去。
往日妃嫔侍寝,萧辛不过是按规矩流程,只管去床榻上严格行事罢了。
可今日他却觉得,如果这般对待许袖月,仿佛少了些什么兴味。
“陛下。”萧辛心头仍在踌躇,许袖月却己柔声唤他。
萧辛脚步一滞,回过身来,却见佳人香腮映着微红,双眼春水盈盈——虽未承欢,却媚态天成。
他喉结滚动,却只会温声问道:“许氏,你……你冷吗?”
许袖月轻移脚步,行至萧辛面前,将一双柔荑缓缓交到他的大手之中。
“陛下,你摸摸,臣妾冷不冷?”
萧辛此时己然按捺不住,掌中柔软引得他喉头发紧,他略带薄茧的大手将许袖月的小手紧紧包裹,星火己然在他某处燃起。
皇帝长臂一伸,将许袖月拦腰打横抱起。
佳人体香怡人,恰恰是萧辛最爱的自然微香。妆容清雅,只凭天然好颜色,一丝脂粉污色全无。墨发丝滑,全无钗环金玉累赘。
萧辛心神俱荡,这女子怎么会无一处不是他最钟爱的模样?怎会恰恰好好,撞在他每一个不为人知的喜好点上。
此刻香玉满怀,萧辛内里星火更热,己小小生出跃然来。
许袖月娇呼一声,双手软缠上萧辛的脖颈,任他将自己抱上床榻。
“陛下,臣妾要侍奉您宽衣。”许袖月的声音也似人般妩媚。
“是,按规矩理应如此。”萧辛仍立在床边,声音低沉磁性,比平时冷情竟生出完全不同之感。
许袖月此时己经滚落在大被之上,她复又贴紧萧辛缓缓站起,素手伸至萧辛腰间,给他宽解腰带。
萧辛只觉腰际一双小手,看似老老实实解下腰带来,却状若无意用拇指在他腰间,轻轻滑过。
他呼吸顿时稍稍一紧,许袖月何等耳力,自然马上明了。
【陛下此处,可用。】
解了皇帝腰带,自然要解领扣。只那许美人,却像是个不会侍奉的鲁莽人——
怎会有人用三指解着领扣,两指却不小心抚上了陛下的耳垂!
萧辛只觉得两道酥麻之感,从耳垂灼起,他呼吸又是微滞。
许袖月一触之下,就等着捕捉萧辛的反应。
在这个距离之下,她能听见萧辛的每一丝呼吸的异状。
【陛下此处,可玩。】
许美人心中了然,看似无知无觉,那不小心误碰男人耳垂的两指,却没有收回来。
反而变本加厉,伴着她解领扣的动作,似挑似捻似掠拂,只叫年轻男人呼吸急促不己,喉头不自觉吞咽数次。
萧辛忍不了她这般慢悠悠的解法,自己动手,三下五除二般脱去了外衫,只身着明黄亵衣。
“陛下,臣妾是要自行宽衣吗?”
萧辛心念一动,大手一伸将那广袖襦裙快速解开。
萧辛只觉满眼雪花团团白,那糯软上生出小颗红豆圆,纤腰双夹玉石润,缠枝芙蓉温艳香。
许袖月却也不甘示弱,伸手替萧辛解开亵衣……
萧辛躯体满是薄肌,紧致而有力,那身下跃然早己蓄势待发。
许袖月顿时捂着羞红俏脸,却从指缝间忍不住偷看。
如此娇憨模样,彻底将萧辛的点燃,他一把将眼前的佳人搂入怀中,双手带着她,倒在锦被上。
“许氏……你初次承宠,会有点疼,忍着些。”萧辛的眸光中己有浓浓欲色。
谁知许袖月却反手将萧辛的脖颈搂住,娇声在萧辛耳边吐气如兰。
“陛下,臣妾不怕疼,臣妾欢喜。”
萧辛只觉耳边似被羽毛挠过,酥痒。
她越是如此,萧辛却越是疼惜。
他手中盈盈扶握,正是曾幻想过似锦缎般的凝脂肌肤。
她天然体香萦绕在他鼻间,女子无意识的娇咛分外撩人。
萧辛突觉得自己饮了烈酒般,醉倒在这份娇媚之中。
此时,许袖月却微微抬起脸来,又在萧辛耳边轻轻落下一吻。
这一吻,娇软无比,萧辛心头顿时荡起汹涌的火热,从未有妃嫔如此吻过他。
“许氏,按规矩,你不可……”
“臣妾学过规矩,可臣妾心里头就欢喜这样,陛下不欢喜吗?”
萧辛紧抿着唇,他身下的昂然告诉着自己,他喜欢,他好喜欢……
【叮……宠爱值+3】
许袖月心中暗笑,哪怕不用系统提示,她也感受到那粗壮如箭紧紧绷在弦上。
于是乎许美人变本加厉,檀口微张又凑近萧辛的耳边轻尝慢吻。
听到萧辛那压抑不住喉间的闷哼,她越发不知收敛,最后竟然用贝齿轻咬在他的耳垂之上。
一股从未体验过极致的酥麻之感,从尾椎之上首冲萧辛全身。
帝王低吼一声,再也按捺不住,将这个不守规矩的女子,狠压在身下。
幔帐垂落,人影相叠,玉娇酥软,满室艳春。
这番意乱情迷,萧辛自是一番攻城掠地,欲罢不能。
可他不知许袖月用着超于常人的五感,将帝王的身体当成自己的实验田。
哪一种抚触,萧辛最有滋味,何时,萧辛最是配合。
何处掌玩会引出帝王的欲,何种情态能勾出帝王的痴。
播种一次,收获一次,下一次她的丰收更多。
床幔摇了半夜,烛火光暖入心。
乾元殿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一晚上要了三次水。
刘德兴打着哈欠,守在厢房内。亥时即将要过去,彤史女官推了推刘德兴。
“刘公公,要派敬事太监去规劝……”
刘德兴却挥了挥手,“咱们陛下最是恪守规矩,难得一次恣意,你别去添堵。”
彤史女官反手用墨斗挠了挠头,“我这活计本是最好做的,陛下比我还守时呢。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刘德兴咂了咂嘴,“咱们宫里,怕是终于要出一位宠妃喽。”
子时刚到,许袖月便从萧辛的怀里,缓缓起身穿好衣裳。
刚刚如此温情缱绻,大半夜她还要被小轿抬回椒兰院。
萧辛亲手为她披上自己的披风,心头疼惜她这一份懂事,在情事上如此大胆热情,在外事上却仍是安分守礼。
“累了吧?回去后便好好歇着。今日是朕荒唐胡闹了些,明日我着人和皇后说一声,免了你的请安。”
许袖月笑意盈盈,眼波胜月辉,“臣妾身子虽然累,人却不知为何十分精神呢。”
萧辛笑着摇头,他又何尝不是呢,与她厮磨,不仅会忘了时间,竟然一点也不知困意。
“林皇后仁善,辰时三刻到皇后殿即可,臣妾明日还是去的请安了。”
萧辛顿时失笑,“许氏,你知不知道,这样朕会觉得和你胡闹的,还嫌不够呢。”
许袖月竟然拢着披风,对着萧辛蹲身行了个告退礼,娇声轻语“那臣妾,明日就等着陛下来闹了。”
说完,转身便走出寝殿,留得萧辛在身后朗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