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岭
瓦剌骑兵的铁蹄再次踏破草原的宁静。墨渊策马立于金山岭箭楼下，望着明军在沙场上列阵的牛皮战车，眉头紧锁。战车虽能阻挡骑兵冲锋，但列阵耗时良久，且一旦陷入泥泞便动弹不得。
“车阵如龟，未战先疲。”苏瑶立于马侧，怀中《非攻》竹简轻轻作响，“瓦剌骑兵三刻钟便能完成冲锋，我军却需一个时辰列阵。”
“传统的防御工事，己无法应对草原骑兵的机动性。”墨渊望着敌阵中此起彼伏的号角声，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西欧见到的机械钟楼——那些齿轮联动的装置，是否能为边关防御提供灵感？
瓦剌骑兵的冲锋犹如狂风骤雨，马蹄卷起的黄沙遮天蔽日。明军的牛皮战车在沙场上艰难移动，车轮陷入泥泞，士兵们拼尽全力也难以推动。瓦剌骑兵趁机迂回到车阵侧面，长矛如林，首刺明军的薄弱环节。
“放箭！”明军校尉的声音被马蹄声淹没。箭雨虽密集，却难以阻挡瓦剌骑兵的冲锋。战车的防御被轻易撕裂，明军阵脚大乱。
“撤退！”校尉无奈下令，战车在撤退中相互碰撞，场面一片混乱。瓦剌骑兵乘胜追击，明军伤亡惨重。
战斗结束后，墨渊独自坐在箭楼的阴影中，手中把玩着一块从西欧带回的齿轮。三年前，他在佛罗伦萨的钟楼前驻足良久，那座以齿轮联动报时的钟楼让他惊叹不己。如今，他突然意识到，或许齿轮联动的原理可以应用于边关防御。
“若能让战车具备移动能力，且能快速列阵，”墨渊轻声自语，“是否就能破解骑兵的威胁？”
苏瑶不知何时立于身后，怀中的《非攻》竹简轻轻作响：“夫君所想，是否与机械钟楼有关？”
墨渊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齿轮联动，或许能让战车如钟楼的指针般灵活。”
当晚，墨渊在沙盘前彻夜未眠。他用木屑模拟战车，铁片代表骑兵，反复推演瓦剌的冲锋路线。沙盘上，战车总在骑兵迂回时暴露出致命破绽。
“若能将战车与长城结合，”墨渊突然起身，抓起一支炭笔在羊皮纸上疾书，“让防御工事具备移动能力……”
苏瑶望着图纸上蜿蜒的铁轨与齿轮装置，眼中闪过惊异：“此乃‘游龙模式’？”
“正是。”墨渊轻抚图纸，“战车沿铁轨移动，齿轮联动装置驱动拒马自动列阵，瓦剌骑兵将无从下手。”
墨渊命工匠打造了三具原型箭塔，准备在下次骑兵袭来时验证。然而，初次试验并不顺利。齿轮在沙地中卡死，探照灯因震动熄灭。瓦剌骑兵趁机迂回到塔后，明军阵脚再次陷入混乱。
“轨道需加深，齿轮要加装减震簧！”墨渊在箭楼上咬碎钢牙。苏瑶则迅速组织医徒救治伤员，同时记录下箭塔的缺陷。
当夜，墨渊在箭楼沙盘前再次推演。他突然想起郑和舰队的蒸汽动力装置，决定引入煤炭蒸汽为箭塔提供动力。齿轮联动装置经过改良，终于能顺畅驱动箭塔沿轨道移动。
“齿轮长城，当如游龙！”墨渊望着改良后的箭塔，蓝晶探照灯在夜色中亮起，光束划过沙地，将瓦剌骑兵的剪影投在长城根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