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的话，那就毁灭吧。”
　　“那可惨了，我本来还有点重要的事情想说的。”王玄桥摊手道，“你是准备听我说还是直接开打？”
　　“呵？重要的事情。”空之律者顿时嗤笑，“那就说来听听吧，看在你把我逗笑的份上。”
　　“行吧，那我就说了。”王玄桥倒也不在意空之律者的嘲笑，甚至他也扬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琪亚娜进店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有第二个灵魂。你要不要猜猜是谁？”
　　空之律者讥讽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疑惑。
　　“她是符华，那个一直阻止你控制琪亚娜的人。”王玄桥不吊胃口，直接公布答案。
　　“所以？”空之律者盯着王玄桥，金色的眼眸像是要把他牢牢锁死其中。
　　“所以？所以我猜，实际上你和琪亚娜就是同一个人。所谓争夺控制权，其实更像是一个灵魂的两面互相倾轧。对于人这种生物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只不过你，你们恰好拥有崩坏能这种力量罢了。”
　　王玄桥刚一说完，就听见空之律者厉声呵斥。
　　“你竟敢将我纳入人类的范畴？”
　　“不然呢？”王玄桥看着她，“只有人类才是如此容易改变，如此容易反复的生物。遭到了恶意就会倾向于恶，受到了善意则会倾向于善。所以有时候与其说人类是人，不如说人类是面镜子。”
　　“够了！”空之律者吼道，“我不想听你讲这种不知所谓的事情。难道你以为和我说这些我就会放过她一马么？不可能的，她只是我的容器罢了！当我降临之后，她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
　　闻言，王玄桥笑着耸了耸肩。
　　“你听不听其实都无所谓。”他说，“我主要还是想摸清楚琪亚娜的具体情况。毕竟我本来想刷崩坏三了解的，结果却被你俩搞得不得不进来兜底。”
　　“不许再把我和她相提并论！”
　　空之律者抬起手，亚空之矛当即射向王玄桥。
　　王玄桥却只信手一拍，亚空之矛直接打着回旋飞了出去。
　　“你的对手不是我。”他说，“接下来我会清除掉寂静岭的崩坏能，让你们两个进行一场公平对决。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输掉，因为同属一个灵魂的你们其实并不能真的杀死对方。”
　　“狂妄自大！”空之律者气得咬牙切齿，她张开双手，又和不久前那样故技重施，想靠无穷无尽的亚空之矛逼退王玄桥。
　　她似乎一厢情愿地以为，上次的逃跑就意味着对方无法应对。
　　可真相是什么呢？真相就是——王玄桥就站在那里，连手也不动，空之律者降下的审判之雨却好像撞到了无形的墙，无一例外全部崩碎！
　　那可是亚空之矛，足以贯穿空间的武器！
　　“看吧。”王玄桥微微一笑，“比起由整个世界招来的寂灭意志来说，你差得远了。”
　　说完，他再不去管空之律者，双脚离开地面，瞬间冲上天空。
　　于黑暗中流窜的紫电仿佛受到了吸引，纷纷开始朝着同一个地方凝聚。从地面上仰望天空的话，就仿佛是无数条游走的电龙向一个中心点发起围攻，虽然听不见声势，但频频迸发出的雷光却叫人看得心悸。
　　空之律者怔怔地看着天空。曾几何时，她高高在上，所有人在她面前都要仰望。
　　可现在，她只能这样仰望别人，然后被无力感所折磨。
　　为什么......明明得以绕开那个烦人的容器，重新降临这个世界......明明一切重新都回到了掌控之中......
　　所有聚集在寂静岭的崩坏能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消失，身为主人的空之律者最直观地感觉到原本充盈的力量顷刻间散去，仅剩下那些寂静岭本身的力量还能继续维持。
　　还有躺在天台上的‘雷之律者’，它那仿造的容貌就像被烧着的蜡开始迅速溶解，原本俏丽的少女面貌眨眼间就变成了丑陋的鬼面，令人作呕。
　　最后，所有崩坏能皆尽消失。冲入天际的王玄桥重新落回地面，当着空之律者的面长舒一口气。哦，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空之律者了，或许只能以本名西琳称之。
　　“完事了。”王玄桥拍了拍手掌，“接下来就是你们两个人的公平对决，你保有寂静岭的降神力量，而她则保有自己受过的战斗训练。你们一个会飞，一个有枪，我觉得......五五开吧。”
　　“为什么！”西琳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你为什么要帮她！”
　　“她只不过是蒙受了一小部分人的恩惠，就擅自以为人类的世界是美好的！她根本没有见识过人类何等丑恶，她根本没有品尝过我所经历的痛苦！”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继续给她虚假的希望！像你这样的存在，为什么要和那些可憎可悲的人类站在一起！他们凭什么值得你这样做！”
　　王玄桥耐心地等着西琳发泄，直到她再吼不动，开始原地喘息时，才悠悠地开口。
　　“那其实是有点不公平了。”他一句话，让西琳一瞬间露出惊喜的目光。
　　然而王玄桥的下一句话，却让西琳如坠冰窖。
　　“明明琪亚娜也承受过恶意，却要被你这么苛责。难道因为给她带来恶意的人是你就能选择性遗忘吗？你对琪亚娜来说也是加害者，所以真没有资格说这种话。”
　　说罢，王玄桥朝着化成怪物的‘雷之律者’一弹手指，将它彻底湮灭。
　　“算了。就你现在这个样子，我要是再给琪亚娜拉偏架，估计你会输得很难看。我个人还是倾向于平等对决，这样才能辩得了经，不然就只是单方面挨打。”
　　“舞台现在就交给你们了，咱们有缘再见。”
　　王玄桥挥了挥手，身影如幻影般从西琳眼前消失。

025：至少要战斗
　　王玄桥走后，教堂里一下安静到了极点。
　　琪亚娜侧坐在长椅上，趴着椅背，出神地望着闭合的大门。
　　【我进来捞你。】
　　简简单单的一句玩笑话，却在琪亚娜的心头留下了痕迹。明明失去时触碰回忆必定会带来悲伤和痛苦，可她还是克制不住地回想起在圣芙蕾雅学园，每逢考试必定四处求神拜佛图保佑的时光。
　　【姬子阿......啊不！姬子老师！菜菜，呜呜，捞捞！】
　　【为什么不好好听课？不捞！】
　　虽然姬子老师总是会批评自己，但批评完气冲冲地离开后，自己总能发现一点刚好落在地上的笔记，上面圈满了重点。
　　偶尔重点圈得多了，自己就会以为是姬子老师故意整人，结果到考试那天，卷子发到手里才知道原来真的考那么多。
　　姬子老师......
　　琪亚娜把头埋在了胳膊上。印象中那个女人看到自己总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为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却都变成了那么温柔的笑容呢？
　　也许都是因为自己只知道埋头向前，忽略掉了站在身后默默守望的她吧？
　　也许就是因为对自己寄予了厚望，才会那样严厉地批评自己。
　　也许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