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当时就说叫你把部队收回来！”瞬间意识到其中瓜葛的渡鸦一下就来气了。
　　“渡鸦啊渡鸦！你这个白痴！你这一说不就全部承认了吗！”胡狼也气得整个人在半空中荡了起来。
　　“你俩也别急着甩锅，反正这顿打谁也逃不掉。”王玄桥一脚踩住地面，滚轮椅在渡鸦面前停了下来。
　　“但现在，要讲正事。”他说，“告诉我，你们的尊主凯文在哪里？”
　　随着王玄桥的话音落下，胡狼和渡鸦瞬间就不吱声了。

039：蛇发现回不去了
　　我们的尊主凯文在哪里？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问得太有水平了。
　　渡鸦和胡狼二人暗自腹诽，却不敢真的说出来。眼前这个眨眼间就把神城医药打穿的狠人显然已经不是她们能招惹的存在了，就算自大如胡狼此时也知道自己该夹着尾巴做狗。
　　为了度过这一劫，当胡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对了，狗是怎么叫的来着？
　　王玄桥默数三个数，发现渡鸦和胡狼还是一声不吭，便一脚把椅子滑到渡鸦面前。
　　“不说是吧？那就是要为世界蛇尽忠，没得谈了。”
　　“不不不——”眼见煞星跑自己跟前来了，渡鸦赶紧摇头，“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只知道尊主被困在了量子之海，具体在什么地方我真不清楚。可能管情报的同事有什么线索，不然您去问问他？”
　　“渡鸦！你这个叛徒！”胡狼气得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你怎么就不能硬气一点！”
　　“闭嘴吧胡狼！一个月就那么点钱我玩什么命啊，而且又不是你发我工资。”渡鸦理不直气也壮，大声反驳道。
　　王玄桥坐着滚轮椅一转，嗖的一下又滑到了胡狼身前。
　　“这位渡鸦小姐虽然没给我具体答案，不过至少给了线索。”他看着倒吊在天花板上来回荡的胡狼，露出了笑容，“那么你呢？”
　　“......请找灰蛇，他应该知道。”
　　渡鸦当时就惊了。
　　“胡狼！你是怎么敢喊我叛徒的！”
　　“聪明人不会在自己被吊在天花板上时嘴硬。这个基本道理很难懂吗，渡鸦？”
　　虽然看这两个阶下囚互相批判还是有那么一点意思，但谁都看得出来这只是两个人为了争取时间而进行的表演。
　　然而可悲的是，她们究竟在等什么，也许她们两个都不知道。
　　“那就把灰蛇叫过来。你们谁联系上他，谁就特赦。”王玄桥不打算拖延，一会儿还要回去赶新的场，譬如会见天命或是逆熵派出的使者。
　　不等胡狼和渡鸦说话，一个略显深沉的嗓音便从办公室内的设备中响起。
　　“如果您是找我的话，请恕我还需要一些时间。”
　　一张机械面孔出现在了胡狼身后的大屏幕上，闪烁着猩红光的机械眼竟意外地能表现出如人一样的目光。
　　它在打量着王玄桥，王玄桥也同样在观察着它。
　　王玄桥比较可惜自己游戏肝得不够快，目前也只知道这个灰蛇在天穹市和主角团以及天命都有了过节，顺便为故事铺垫出世界蛇的存在。
　　“您确实来得有些不凑巧了。我今天正好有一单生意，偏偏我还是个诚信的商人。我现在恨不得能将自己分成两半，好让两边的客人都不会因我一时疏忽而感到扫兴。”
　　“那就直接在这里谈吧。”王玄桥控制着滚轮椅绕过胡狼，转到大屏幕前，“既然我们都有些赶时间。”
　　“当然可以，我由衷感谢您的理解与宽容。”灰蛇的机械面孔看不出表情，声音倒是有种表演式的抑扬顿挫，略显浮夸。
　　“但请允许我特别提醒您。如果想要寻找我等蛇的尊主，按照正常发展，您需要耐心等候一段时间。乐园的果树虽然已经结出果实，但蛇才刚刚攀上树梢，一切都还需要时间。”
　　“简单来说就是，你们的尊主现在还被关在世界之外。”王玄桥直接说道。
　　感谢符华！如果不是当天搜了她的词条百科，这时恐怕确实要两眼一抹黑。
　　“您的洞察力十分惊人。”灰蛇浅浅地拍了个马屁。
　　“不过请您相信，那样的情况不会持续太久。而且......看来我这里似乎遇到了一些生意上的小麻烦。”
　　哟，生意上的麻烦？难道是原作剧情？
　　王玄桥顿时来了兴趣。原本陪同琪亚娜返回这个世界后，在时间线的认知上确实缺乏一些明确事件作为锚定。换句话说，就是不知道剧情走到哪一步了。
　　现在看来，很可能就是灰蛇和主角团交易的时间。
　　那么给灰蛇找麻烦的人——大概率就是天命派出的S级女武神丽塔了。
　　“那正好。”王玄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就待在那里，让我来会会天命的女武神。”
　　他又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蹲姿变成坐姿的渡鸦，对她说：“看好你的同事，让她吊在那摇摆到我说可以放下来为止。能做到吗？”
　　“请您放心，举手之劳。”渡鸦立刻从地上弹了起来。
　　眼见这个煞星一眨眼又不见了，渡鸦便一脸玩味地打量起胡狼。
　　“渡鸦！快放我下来！”
　　“呵，要是我们两个角色互换，你会放我下来吗？”渡鸦嗤笑道，“你还是用你聪明的脑瓜想想怎么熬到他肯放过你吧。”
　　在胡狼惊慌的目光中，渡鸦悠哉游哉地向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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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凄凄月光迟缓地徘徊在鲜有路灯的街道，灰蛇撑着雨伞伫立于此，仿佛担心稀疏的光会打在脸上。他打量着一地的机械残骸，另一只手背到身后。
　　“出来吧，小姑娘。”
　　建筑撑出的阴影中，一道玲珑身影踩着舒缓节奏的步伐出现。
　　“灰蛇先生，晚上好啊。您在等人吗？”
　　天命的S级女武神，丽塔·洛斯薇瑟面带挑不出毛病的笑容，向灰蛇致以问候。
　　“我的保镖，都被你一个人解决了？”灰蛇从一地残骸中收回了目光。
　　“只是一个小习惯。能让谈判场合更加干净整洁一些。啊......看来，我做了多余的事啊。”
　　丽塔说完，又仿佛确实无辜地补上了歉意。那礼节完美的无可挑剔，只是谁都能听出话里暗带着的尖锐。
　　“嗯——为了补偿您的损失，我可以提供一笔生意，回报丰厚。”
　　灰蛇却突然笑了起来。
　　他低沉的笑声意味不明，丽塔虽然面色不变，但心中却猛地响起警报。
　　怎么回事？为什么它会是这个反应？丽塔不着痕迹地将戒备再次提高。
　　“为什么生意总是喜欢在同一时间找上门呢？”灰蛇颇为人性化地做出一个耸肩的动作。
　　“你瞧，命运似乎总是喜欢这样玩弄我们。每当预感到将要忙不过来的时候，往往就会被更多事情找上。”
　　“您的意思是，您今晚还有临时预约？”丽塔保持着微笑，“贪心可不是好事，灰蛇先生。”
　　“这就是无端的指责了，小姑娘。”灰蛇的笑声有些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