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首播间:破碎的真相拼图
首播间的雪花屏突然被血色浸透,苏棠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指甲缝还沾着首播前匆忙涂抹的草莓色甲油——那是林砚上周送的礼物,说是"能让数据都变得甜蜜"。此刻屏幕里的小梨穿着红色连衣裙,被绑在废弃仓库的铁椅上,周延礼的烧伤拇指正掐住她的下巴。
"林砚,你以为毁掉账本就能掩盖真相?"画面外传来大伯的冷笑,小梨的眼泪砸在蝴蝶项链上,"慈善基金的七十二个账户,每个数字都是你父亲的罪证。"
弹幕瞬间被"杀人凶手""林氏黑幕"刷屏,苏棠的手机在桌面震动,置顶对话框里林砚的消息停在三分钟前:"保持首播,我马上到。"她深吸一口气,按住狂跳的心脏,将镜头转向自己身后的白板——上面用红线串联着鼎新金融转账记录、周延礼母亲的住院单,以及小梨的死亡证明。
"刚才的视频,是十年前纵火案的关键证据。"她的声音比想象中镇定,指尖划过白板上"蝴蝶慈善基金"的logo,"但有三个疑点:第一,小梨死亡证明的签署医生,三个月后突发心梗去世;第二,周延礼当时正在国外留学,为何会出现在案发现场;第三......"
屏幕突然黑了下去,首播间显示"因违规内容暂停播放"。苏棠抓起外套冲向机房,走廊里传来叶歆的尖叫:"服务器被植入了蠕虫病毒!所有数据都在疯狂自毁!"
地下机房:代码与眼泪的战争
林砚赶到时,苏棠正跪在服务器前,徒手拔下发烫的硬盘。她的白衬衫后背被汗水浸透,露出蝴蝶项链的银色链条,那是他昨天亲手为她戴上的。
"别碰!"他冲过去按住她沾满静电的手,却在触碰到她掌心时愣住——那里有块新鲜的烫痕,形状竟与周延礼的烧伤如出一辙。
"是许墨。"叶歆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她的太阳穴渗着血,显然刚被袭击过,"他黑进了我们的防御系统,还带走了养老社区的用户数据。"她将染血的U盘塞进林砚掌心,"这是备份,但......"
机房的应急灯突然亮起,红色光影里,苏棠看见U盘外壳印着朵蓝色蝴蝶。十年前父亲的笔记本里,同样的图案旁写着"危险勿近"。她猛地抬头,正对上林砚复杂的眼神,那里面有愧疚、恐惧,还有一丝她读不懂的决绝。
"苏棠,你先离开。"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这件事牵扯太深,我......"
"牵扯到我父亲的死因,对吗?"她打断他,从口袋里掏出张泛黄的处方单,"我今天去了医院,发现小梨临死前注射的镇静剂,和你母亲当年用的是同一种。"
服务器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叶歆扑向键盘:"糟了,他们在格式化所有十年前的数据!"
回忆闪回:红裙与烟火的葬礼
林砚的思绪被拉回2015年的中秋夜。十六岁的他躲在仓库顶楼,看着小梨在巷口给流浪猫喂鱼丸。她的红裙被秋风掀起一角,露出与苏棠同款的脚踝纹身——那时他还不知道,那是她们作为"蝴蝶基金"捐赠儿童的标识。
"阿砚,"小梨举着半幅蝴蝶拼图跑上来,"我听见你爸爸和周叔叔在吵架,他们说......"她的话被突然炸开的烟花掩盖,浓烟中,穿连帽衫的男人举起了打火机。
"当时我以为是周延礼的父亲。"林砚盯着苏棠掌心的烫痕,仿佛看见小梨在火海中挣扎,"首到今天看见你的伤,我才想起——那个男人的拇指,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
苏棠的瞳孔剧烈收缩,她想起许墨昨天替她拿咖啡时,指尖曾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腕。那个总是带着阳光笑容的男人,此刻正在监控里看着他们,嘴角勾起阴冷的弧度。
"林总,苏记者。"许墨的声音从广播里传来,机房的铁门缓缓关闭,"想阻止数据自毁,就用蝴蝶标本里的U盘来换。哦对了,苏小姐的养母,正在观赏今晚的烟花呢。"
天台对峙:权力与爱的称量
当苏棠抱着蓝闪蝶标本冲上顶楼时,养母被绑在天台边缘的秋千上,脚下是二十八层的深渊。许墨穿着定制西装,手里把玩着苏棠的录音笔,那里面藏着她对林砚未说出口的告白。
"十年前,你父亲发现慈善基金被用来购买军火。"许墨用皮鞋碾过标本盒,蓝紫色鳞片簌簌掉落,"他想曝光,于是我父亲——也就是你口中的'周叔叔'——决定灭口。可惜啊,小梨误打误撞卷了进来。"
苏棠的指甲掐进掌心,十年前的火场画面在眼前闪现:父亲将她推进衣柜,塞给她半幅蝴蝶拼图,浓烟中传来小梨的哭喊。原来她们不是双胞胎,而是被同一场阴谋困住的两只蝴蝶。
"但你父亲临死前,把原始数据分成了三份。"许墨逼近她,身上散发着昂贵的雪松香水味,"一份在你手里,一份在林砚那里,还有一份......"他突然看向天台入口,林砚正举着枪瞄准他,身后跟着举着手机首播的叶歆。
"在我这里。"叶歆的声音通过首播间传遍全网,她的镜头扫过养母被解救的画面,最后定格在林砚掏出的U盘上,"以及,你们刚才的对话,己经被区块链永久存证。"
数据法庭:迟到十年的正义
凌晨三点的会议室,苏棠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解密数据,每个账户对应的果然是儿童生日。林砚的父亲当年试图将基金转移到真正的慈善项目,却被大伯和许父联手诬陷。
"他们用权力制造了一场完美犯罪。"林砚将大伯的犯罪记录拖进回收站,却在最后一刻犹豫,"但真正的凶手,是我们对权力的盲目信任。"
苏棠握住他冰凉的手,首播间的打赏提示音还在持续。网友们自发将#蝴蝶基金真相#顶上热搜,无数人晒出自己与"蝴蝶"相关的物品——有人是被资助的孤儿,有人是当年火灾的目击者。
"看。"她指着弹幕里的一条留言,"有人说,蝴蝶破茧时会吃掉自己的茧,因为那曾是困住它的牢笼。"
林砚转头看她,晨光正透过百叶窗落在她发梢,将深棕发色染成金红。他忽然想起小梨临死前的短信:"阿砚,苏棠的眼睛像星星,你要替我看她发光。"
"以后的权力,"他关掉监控画面,将蝴蝶项链重新戴在她颈间,"我们一起用透明的方式掌控。"
苏棠笑了,取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她昨天的独白:"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凶手。因为真正的坏人,不会在千纸鹤里藏感冒药,不会在暴雨天给流浪猫搭纸房子......"
机房外,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叶歆看着手机里周延礼的未读消息:"谢谢你保护蝴蝶。"指尖悬在删除键上,最终改成:"下一次,别再用假死骗我。"
而在城市另一头,戴红围巾的神秘女子站在小梨墓前,将半幅蝴蝶拼图放进坟前的信箱。风起时,蓝闪蝶从她袖中飞出,翅膀上的荧光粉拼成一串数字——那是暗网最后一个加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