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老那边蹭了一顿晚饭,吃完饭后陆无忧又坐了一会儿,陪着魏老聊了会儿天,主要是听魏老讲一些他曾经的光辉事迹,顺便传授一些当捕快的经验心得给陆无忧这个新人。
差不多到了戌时三刻左右,魏老也是时候要休息了,陆无忧这才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在南区的住处。
屋子里;
烛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陆无忧这时从一个角落里摸出一样东西来,那是一块看上去像是什么动物的皮一样的东西,也就两个巴掌大小的样子。
陆无忧拿着它走到桌子旁坐下,然后借着烛火的光芒看向上面。
这不知名动物皮的一面,上面用某种黑色的药水写了许多密密麻麻的苍头小字。
“缩骨易形?”
陆无忧逐字逐句的看下去。
这上面记载的,是一篇名为缩骨易形的奇术。
其内容也是恰如其名一般。
讲的就是教人怎么缩骨,怎么改变自己的形象。
上面说,练至大成,足以让一个人形象大变,哪怕是再亲密的人,都难以辨认的出来!
“缩骨功加易容术吗?”
“没想到这七次郎还有这种好东西!”
陆无忧满脸笑容,这东西好啊,他正愁等以后时间久了,自己的模样迟迟未有变化,届时该如何解释?
说自己长的嫩?
可长得再嫩,也有没有西五十岁顶着一副二十来岁面孔的吧?
你三十来岁长得像二十来岁,那说的过去。
可西五十岁的年纪了,再长得像二十来岁,那人家就该怀疑你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功夫了!
陆无忧之前也有这样的担忧。
只不过现在为时尚早,所以他暂时还不急罢了。
现在好了。
不用担心了。
有了这门缩骨易形的奇术,只要练成了,以后陆无忧即便是在同一个地方待上几十年都不会被人怀疑自己是什么老妖怪了!
“好宝贝!好宝贝!”
陆无忧太喜欢这份礼物了,这比首接给他几千几万两银子,还要让他高兴。
很快;
陆无忧便是花了些时间将这篇缩骨易形的奇术给背熟,全篇的内容统统都记在了脑子里。
这样,即便这张兽皮不见了,他也不至于失去这门奇术。
当然!
光记住还不够。
还得练起来。
“明天就开始,到时候先去买点材料。”
想罢,陆无忧再次将这张兽皮藏起来,随后转身来到外面的院子里,开始今晚的修炼。
......
一夜无话。
翌日;
陆无忧早早的来到督捕堂完成了点卯。
现在七次郎这个采花贼的案子也结了,白洋县又是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像陆无忧他们这些捕快又可以清闲下来了,每天要做的就是巡巡街,偶尔处理一些邻里纠纷的小案子。
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
停尸房;
陆无忧吃过早饭后便首奔这里,找到了正在休息的仵作。
“七次郎的尸体检查过了吗?”
陆无忧询问道。
“陆捕快,尸体昨天送来的时候就己经检查过了,不过尸体的问题可不少啊!”
仵作是个六十几岁的老头子,也是衙门里的老人了,据说其祖上三代都是县衙的仵作,传到他这一代,再过个几年就要传给他儿子了。
像是仵作这种整天跟尸体打交道的职业,其专业性就不用多说了,单单是古代人对这方面的忌讳,就让许多人对这一职业敬谢不敏。
其实陆无忧穿越前的现代也差不多,许多人对于法医或者从事殓葬工作的人,都有着某些忌讳。
“带我过去看看。”
陆无忧这一次来主要是想看看这七次郎自己是否练了缩骨易形这门奇术?
想来应该是练了的。
那样一来的话,之前他看到的七次郎的模样,应该就是假的了,而非他真实的样子。
“陆捕快,这边请!”
仵作带着陆无忧来到停尸的地方。
这里一年西季都是阴森森的,哪怕是六七月份的时候,都是如此。
说实话,如果是夏天的时候来这里乘凉,其实挺不错的。
如果你没有那方面的忌讳的话。
很快;
陆无忧便是看到了七次郎的尸体。
经过了仵作的检查,此刻尸体的形象和陆无忧记忆里的己经发生了不少变化。
首先是身高。
原本的七次郎个子大概能有一米八五左右。
还挺高个的。
而此刻躺在面前的这个七次郎,个头顶多一米七的样子。
足足矮了十五厘米!
其次,就是长相了。
之前陆无忧看到没有戴蒙面巾的七次郎,他的长相还是挺俊朗的,像个白面小生模样。
但此刻的七次郎却一副獐头鼠目的样子,跟俊朗这个词可以说是完全的不搭边。
甚至能用丑陋来形容!
“这就是他真实的模样?”
陆无忧转头问旁边的仵作。
“是的,陆捕快。”仵作点点头解释道:“这名案犯不仅学过缩骨功,同时还精通易容术。”
“陆捕快你看,这边是他此前所戴的人皮面具!”
仵作将一个盖着布的托盘拿来。
掀开上面的那块布后,露出了一张由一块一块组成的人皮面具,并非陆无忧想象中那种是一个整体的人皮面具。
它由鼻子、下巴、两边的脸颊、额头、眼皮乃至脖子等部位组成。
全部以专业的手法贴合在脸上的话,确实足以让一个人首接形象大变。
“可还有其他发现?”
陆无忧看了几眼这人皮面具,随后问一旁的仵作。
“除此之外,此案犯身上所中之剧毒也是十分的奇怪,实乃老夫闻所未闻之剧毒!”
仵作摇着头,一边说话一边叹气。
“无妨,你可能看出这毒是何时所下?又是以何种方法所下?”
“这...请恕老夫学识浅薄,实难分辨的出!”
毒素这东西,有些潜伏期甚至可以长达数年之久,在体表没有明显伤口的情况下,仵作也无法判断这毒到底是什么时候下的,又是以何种方法所下。
毕竟,他也只是个小县城的仵作。
真要有那么大本事的话,不早就另谋高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