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韵莹受伤
陈阳拎着西瓜和山货，站在韵莹家门口敲了半天门，却无人应答。夏日的阳光毒辣，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襟。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再次拨打电话时，对门走出一位中年妇女。妇女穿着碎花连衣裙，手里还拿着把蒲扇。
“找韵莹啊？”妇女扇着扇子，目光在陈阳手中的东西上扫过，“她在医院呢，抓小偷的时候受伤了。”
“什么？受伤了？”陈阳手一松，西瓜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裂成了几瓣。鲜红的瓜瓤溅了一地，像是泼洒的血迹。
“在市一院，听说是手臂受伤，不算太严重。”妇女看着地上的西瓜，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慌什么。”
陈阳顾不得捡起地上的东西，转身就往楼下跑。楼道里回荡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擂鼓般敲击着心脏。
坐进车里，他猛踩油门。方向盘被汗水浸湿，手心一片滑腻。车子在马路上飞驰，引来路人侧目。韵莹怎么受伤的？伤得重不重？自己怎么没早点过来？各种念头在脑海中翻腾。
一路闯了好几个黄灯，总算赶到了市一院。医院大楼在阳光下泛着惨白的光，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问清楚病房位置后，陈阳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悄悄叩响了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推开门，病房里站着好几个人。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透过人群的缝隙，陈阳看到靠在病床上的韵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来了？”韵莹惊讶地看着陈阳，脸上带着几分苍白。
病房里除了韵莹的父母，还有四名警察。三男一女，各自佩戴着不同级别的警衔。其中两名二级警司，一名一级警司，那名女警更是二级警督，肩章在阳光下闪着冷冽的光。
“听说你受伤了，我就赶过来看看。”陈阳走到床边，目光落在韵莹缠着绷带的手臂上，“伤得重不重？”
“你就是陈阳？”那名女警督突然开口，语气不善。她叫钱清霜，是韵莹的直属上司。“好啊，抛弃韵莹这么多年，现在倒是想起来关心了？”
说着，她一把揪住陈阳的衣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着愤怒的火光。
就在这时，两道光影闪过 - 一红一绿，宛如两道疾风，瞬间朝钱清霜袭去。空气中传来细微的嘶嘶声。
“小蓝、小青，回来！”陈阳连忙喝止。
两条小蛇立即盘回他的手腕，宛如一对玉镯。阳光下，鳞片泛着冰冷的光泽。
“这是...赤血蛇？”钱清霜脸色大变，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你知不知道随身携带剧毒蛇是违法的？”
“小蓝和小青很听话，不会随便伤人。”陈阳冷声道。他的声音像是结了冰，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转向韵莹时，他的语气立刻软了下来：“到底怎么受伤的？告诉我。”
“没什么大事。”韵莹笑了笑，试图缓解气氛，“就是抓小偷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
陈阳沉吟片刻，将小蓝取下，轻轻放到韵莹手腕上。小蛇温顺地缠绕上去，红色的鳞片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
“你疯了？”钱清霜惊呼，“那可是能致命的毒蛇！韵莹还在养伤！”
“小蓝会保护韵莹。”陈阳从包里掏出一瓶乳白色的泉水，倒了些在掌心。小蓝伸出细长的信子，慢慢地喝着。
泉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仿佛能安抚人心。小蛇喝完后，更加乖巧地盘在韵莹手腕上，红宝石般的眼睛闪着温顺的光。
“这不可能...”钱清霜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蛇怎么会听人话？这完全违背常理。”
“蛇的智商不比狗差。”陈阳淡淡道，“训练得当的话，完全可以成为人类的伙伴。它们比很多人都要忠诚。”
病房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这神奇的一幕震住了。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将小蓝的鳞片映得熠熠生辉。
“韵莹，这瓶泉水你留着。”陈阳将泉水放在床头柜上，“每天给小蓝喝半酒盅。用完了跟我说。”
韵莹点点头，好奇地看着手腕上的小蛇。
病房里其他人面面相觑，连呼吸都放轻了。就连一直对陈阳充满敌意的钱清霜，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身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
陈阳在病床边坐下，仔细询问韵莹受伤的经过。原来是在巡逻时发现了一个扒手，追击过程中不小心被对方推倒，手臂在墙壁上擦伤了。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记得叫支援。”陈阳轻声说，“你一个人追击太危险了。”
韵莹抿嘴一笑：“我就是警察啊，这是我的职责。”
陈阳无奈摇头。这个女人，还是这么要强，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
病房里的气氛渐渐缓和下来。阳光暖暖地洒在地板上，连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似乎都变得不那么刺鼻了。
钱清霜站在一旁，“那条绿蛇，”她忍不住问，“也是赤血蛇吗？”
“不，小青是青玉蛇。”陈阳抬起手腕，让阳光照在小青的鳞片上，“它们是一对，从小就在一起。”
病房里又陷入了沉默。每个人都有太多想问的，却又不知从何问起。阳光渐渐西斜，在地板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护士进来换药时，看到韵莹手腕上的小蓝，吓得差点摔了药盘。陈阳不得不再三保证小蓝不会伤人，护士才战战兢兢地完成了换药。
“时间不早了，”陈阳站起身，“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韵莹点点头，目送他离开。直到病房门关上，她才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小蓝。小蛇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轻轻地蹭了蹭她的皮肤。
“韵莹，”钱清霜走到床边，“这个陈阳，真的可信吗？”
韵莹没有立即回答。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进来，将病房染成一片金红色。她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总是带着温暖笑容的少年。
“我相信他。”她轻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