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这白衡不应该无比失望么?这般安心的模样是怎么个情况?
难道说,真是本座冤枉他了?
实际上他是对那名小女生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痴情种,今日问的良缘也并非它意,只是在问与那名小女生的结果?
不等符玄想出个所以然来,白衡已经双手环在袖间,淡笑着朝她行了一礼。
“这一卦有劳太卜了,方才说的那些在下一定做到,往后两个月,我会差人按时按点将货送上太卜司。”
闻言,符太卜也好似幻想到了往后每个月里皆有大雪王茶饮相伴的日子,脸上露出了抹满足的笑意,她轻轻颔首,开口道:
“行了,若无他事,本座就先回去了。”
说着,她将方才的装好的茶饮提在手中,准备离去。
只是走到门口时,符玄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侧过身开口问道:
“对了,近来你要远出么?”
对于这个突然的问题,白衡迷茫的摇了摇头,算是给出了回答。
“那就奇怪了,既然不远出,为何会看到这般卦象。”
“太卜大人看到了何卦象?”白衡好奇的问。
“有孚惕岀,上合志也。”
“六四,有孚,血去惕岀,无咎。”
“太卜大人,说人话....”听着那一连串莫名奇妙的专业术语轰炸,白衡微微扶额,神色有些微妙。
在?为什么大家都是仙舟人,你说的话,我却有些听不懂?
符玄脸色一尬,咳嗽一声后正色道:“本座观你印堂发黑,近期恐有血光之灾。”
白衡:“??????”
是夜。
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外出觅食的白衡像是被抽干了浑身力气,满脸生无可恋的走在宣夜大道上。
那拖行的步伐,以及耷在身侧的双手,俨然一副被996工作制狠狠榨干成僵尸的模样。
这半天里,他思来想去都没对符玄那句本座观你印堂发黑,近期恐有血光之灾得出个所以然来。
要知道,这可是罗浮仙舟。
帝弓司命的地盘!
最经典永流传的一句话就是:帝弓仅以光矢宣其轮椅...呸,纶音。
谁敢来这搞事?做好挨上一火箭的心理准备了么?
不过细想下来,在最近这个时间点,好像还真有一个头铁的。
——幻胧。
那位意图祸乱罗浮,窃取建木神实为自己凝聚肉身的绝灭大君。
但.....
这和他白衡有什么关系?
这罗浮的天就算塌下来了,那也有景元元顶着,虽说牢景深渊坐牢,但他剧情超模啊!
再不济还有星穹列车不是?
这幻胧怎么说也不至于找到他的头上才对。
不过硬要说起来,白衡还真倒不怂。
如今的他历经三次模拟,面板属性已经到了极为可观的程度。
那幻胧要真找上门来,他非得在她身上验证一下《异种族岁阳驯服指南》这一著作!
正当白衡这般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他忽地感受到了一股突如其来的冷意。
那冷意就好似冬日的冷风灌入衣袖,在短短一瞬便顺着身体攀附至了全身!
下一刻,还不等白衡再有反应。
他眼角的余光中,瞥到了一抹寒光将至!
血光之灾已临!
第70章:好久不见,夫君(求订阅!)
现实中白衡并无对自己进行一个严格的训练和技艺磨炼。
但刚刚结束的那段模拟中,在剑心加持下飞速成长的剑技已经随着几十年的岁月,化作了他身体本能的一种。
再搭配上系统为他带来的面板属性,当那寒光在他眼中亮起的第一时间,他便已经做出了反应。
掌心虚握,月凝在白衡手中凝现。
这是一柄剑身如月般明亮的三尺长剑。
也是刚刚结束的模拟中,镜流托人给他打造的礼物。
白衡发现自己可以通过点数,将模拟中的一些物品给兑换出来,眼下便是这个情况。
下一刻。
月凝与寒光碰撞,清脆的蜂鸣于无人的夜中缓缓回荡。
在这一剑对碰之后,斩来寒光的人影便借着这一力将身形退到了昏暗的阴影之中。
对方的出手显然挑了时机,如今白衡正处宣夜大道一个无人的街头,周遭不仅没有他人,更无照明用的灯光。
也正因如此,白衡没办法看清来人,只能从那线条优美的身段中判断出对方是名女子,而且....实力不俗。
这让白衡眉头微沉。
他远没想到符玄符太卜口中的血光之灾来的如此之快。
早知如此,就加钱让她细卜一下经过了...
心底郁闷的吐槽了一下,白衡冲着不远处的人影开口道:
“在下在仙舟数年不曾与人有过矛盾,姑娘是不是哪里误.....”
话未彻底说出口,天边的黑云渐渐淡开,银白的月光泼洒大地,照耀在那不知名的人影身上。
看到来人的样貌,白衡的瞳孔轻轻一缩。
“镜....流....”
浅蓝灰白的长发,圆环发髻上绑的一根青丝发带,以及那一身天青色的轻甲和那对朱丹红瞳。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熟悉。
而回应白衡的,则是一记斩来的寒光!
足足七百余年的孤独旅程,走在寻找答案的未来之路,如今的镜流在技艺、力量,都远要比模拟中更加强大!
那一记斩来的寒光,实实在在的让白衡意识到了一句话。
模拟中的你再强大也是假的,现实中的你,再弱也是真的!
月凝横在身前,白衡将那一记斩击堪堪挡下。
剑锋相碰中,镜流的面容以至他的身前,那无比熟悉的容貌,以及那双红瞳中带着的复杂情绪,皆印入了白衡的眼中。
同样,镜流也在打量他。
她看到了白衡那双银白瞳孔,不似曾经那般空洞,而是犹如星辰般散发着光辉。
“呵,以前你瞎时能看到许多东西,现在不瞎了,认出我来反倒是花了一番功夫。”
“不过,既然你认出了我,也就说明你还记得我,对么,夫君?”
话尾的两个字让白衡额头狠狠一跳。
那两个字里他可没听出任何情趣的调调来,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幽怨....
不过想来也是,自己模拟中那一番操作等同于让这位剑首大人守了七百多年的寡。
有点怨念怎么想也是正常的.....
“阿镜,你要不先听我解释解释?”
强撑着笑容,说出这句话的白衡都感觉自己现在像极了始乱终弃的渣男。
“解释?你要作何解释?”
“解释那七百年前为何要一意孤行要窃走我的记忆,解释为何这七百年来你哪怕记着我,也不曾寻我?”
“不用解释,这些都是已然发生的事实。”
一句又一句的话语中,镜流手腕轻转,支离剑柄上那根由白衡亲手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