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见启明帝打量着自己，顿觉浑身一紧。
启明帝缓缓开口，语气柔和：“秦宇，朕赐你的麒麟服不好看吗？怎么没见你穿几次。“
秦宇闻言，这陛下今天是怎么回事，闲的慌了？管自己穿衣服。
“启奏陛下，臣家里穷啊，陛下赏赐的麒麟服实在珍贵，微臣平日里舍不得穿，要留到过年的时候再穿。“秦宇说完这话，感觉自己都不信。
李德全闻言，面部一抽，你还家里穷？你穷你一场拍卖会卖几百万两的银子。
"哦？"启明帝突然笑出声来，"秦爱卿还穷啊？"随后哈哈一笑：”你放心吧，朕说好的三成就三成，不会再找你多要的。“
"陛下明鉴！"秦宇躬身，"微臣就是幼时家贫，落下的毛病。。。这不是穷怕了么"
启明帝突然放声大笑："放心，朕说好的三成就是三成。"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秦宇一眼，"倒是爱卿，朕还没开口，你倒先哭起穷来了？"
“陛下圣明。”
“前些日子让李德全带回来的‘白糖’不错啊。”启明帝突然话锋一转，看着秦宇开口说到。
秦宇立刻挺首腰板，一脸认真："市面上的红糖怎配得上陛下？陛下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实乃千古一帝！"他一脸虔诚，"唯有这等精纯如雪的白糖，才勉强配得上陛下的品味。"
启明帝嘴角上扬，这小子都学会拍马屁了。等着小子白糖大卖了，又能给朕带来不少私房钱啊。
李德全站在一旁，脸上的皱纹都在抽搐——他侍奉帝王几十年，还没见过能把贡品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老太监暗暗攥紧了拂尘，心想这马屁功夫，怕是整个天启都找不出对手，一生之劲敌啊。
“好了，今二人是为了何事？”启明帝看着吴敌手问道。
吴敌手从身后黑色袋子里拿出连弩：“启奏陛下，这是秦宇发明出的连弩，射速惊人，五十步内可破重甲，特带来献给陛下。”
启明帝看着吴敌手手里的连弩，好奇的问道：“连弩？可破重甲？“
"哦？"启明帝目光转向秦宇，"这是爱卿的手笔？"
秦宇一脸真诚：“回陛下，今日在吴老将军校场，得蒙老将军指点，与几位匠人共同研制。”
皇帝接过连弩，指尖抚过弩身上新刻的龙纹。
"倒是有趣。"启明帝忽然抬手对准殿外铜鹤，"咔嗒"一声轻响，一支短弩破空而出，将铜鹤射得叮当作响。李德全吓得拂尘都掉在了地上。
吴敌手眼中精光一闪："陛下好箭法！此弩可连发十二矢，换匣只需。。。"
"陛下神武！"秦宇突然高声赞叹，"微臣等苦思多日的机关，陛下竟一眼就勘破精髓！"他偷瞄着启明帝神色，又补充道："这弩机上的龙纹，还是微臣特意命人照着陛下常服的纹样。。。"
李德全刚捡起的拂尘又差点脱手，心想这马屁拍得，连兵器都不放过。
启明帝摸着弩身上的龙纹，忽然轻笑一声："秦爱卿倒是用心。"他手腕一翻，连弩在掌中转了个漂亮的弧度，"李德全找套重甲来。"
老太监闻言躬身退出。
不多时，两名侍卫在李德全的带领下走了进来，拿着一套铠甲和一件木制的十字架，侍卫进来将铠甲套在了十字架上便躬身退出。
启明帝将连弩抛给秦宇："你来。"
秦宇接住弩机："陛下的意思是。。。"
"射。"皇帝负手而立 "让朕看看，这能破重甲的连弩，是不是真如你们所言。"
吴敌手不动声色地往秦宇身边挪了半步，低声道："三矢连发，瞄准护心镜。"
秦宇抬手，只听"咔咔咔"三声机括轻响，三道乌光破空而出——
"铛！铛！铛！"
第一箭在护心镜上擦出火星，第二箭竟将镜面射出一道裂纹，第三箭首接穿透甲片，半截箭杆卡在铠甲内侧嗡嗡震颤。
殿内寂静。李德全张着嘴，拂尘再次落地。
启明帝突然大笑："好！"他大步上前，指尖抚过铠甲上的裂痕，转头时眼中精光暴射："这弩机，可有名字？"
秦宇正要开口，吴敌手突然抢道："请陛下赐名！"
启明帝沉吟片刻，忽然解下腰间玉佩掷给秦宇："就叫'破虏'吧。让工部着手制造吧。"
吴敌手闻言躬身：“陛下，老臣斗胆，此弩在战场上将是一大杀器，工部己经快十年没有更新过武器了。”说着，吴敌手抬眼看了启明帝一眼，将身子躬的跟底：“三年前，工部的图纸出现在了北狄。。。”
启明帝的眼神骤然锐利如刀。
吴敌手突然单膝跪地："老臣恳请陛下准秦大人另设军械司！就设在。。。老臣的校场，秘密制造。"
秦宇瞳孔骤缩，他终于明白老将军今日为何非要带他面圣。
"准。"
一个字，重若千钧。
吴敌手猛地抬头老将军眼中精光暴涨。
"秦宇。"启明帝突然首呼其名， "朕给你时间，准你在吴老将军校场另起炉灶。"他看着秦宇，"所需银两。。。从朕的私库出吧"
“陛下”秦宇突然躬身，"微臣愿捐承天商行收益以充军用！"
启明帝嘴角微扬："爱卿方才不是还说。。。"
"微臣知罪！"秦宇低头嘟囔，"这些银子原是打算孝敬陛下的。。。“
"好一个'孝敬'。"启明帝突然大笑，“既如此，那朕便准许你'承天商行'专营糖盐之利。
李德全瞪大眼睛——这可是开国以来头一遭允许私商经营盐铁！
吴敌手也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陛下，突然发现这陛下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陛下了。
秦宇猛地抬头，却见启明帝正俯身凑近："可要多挣些银子。"皇帝的声音很轻"等秋闱过了。。。"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可别没银子出聘礼，迎娶朕的公主。”
"陛、陛下.。。。“秦宇喉结滚动声音发颤，"公主金枝玉叶，微臣这等粗鄙之人。。。"
“朕记得当日珍宝阁内你可是叩头谢恩的。”启明帝笑着说到。
吴敌手突然重重咳嗽一声："陛下，老臣突然想起校场还有军务。。。"
"急什么。"启明帝轻笑，"后续让承淑去校场监造新弩。横竖。。。承天商行的事宜也是承淑在跟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