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拘留室陷入死寂。
龚志明和钱永康背对背躺着，各自假装入睡。
贺临悬浮在天花板下，计算着时间。
陈斌的计策很聪明。
让两个嫌犯互相监视。
但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正给了他同时解决两人的机会。
他先飘向龚志明。
这个曾经傲慢的医生如今浑身散发着汗臭和尿骚味，肥厚的嘴唇无意识地蠕动着，像是在做噩梦。
贺临扎进龚志明的身体。
拘留室的铁栅栏、钱永康蜷缩的背影、角落里发霉的饭盒。
一切都带着油腻的滤镜，就像龚志明浑浊的思维。
他活动着这具肥胖的身躯，感受着关节的酸痛和胃部的灼烧感。
龚志明有严重的胃溃疡，此刻正在隐隐作痛。
"该吃药了，龚主任。"贺临用龚志明的声带发出低沉的笑声。
钱永康被惊醒，警惕地转过身："你他妈笑什么？"
贺临操控龚志明露出诡异的微笑："笑你马上就要死了。"
钱永康脸色骤变："你疯了？"
贺临没有回答，而是看向拘留室门上的小窗。
值班警员正经过巡逻。
他扑向钱永康，用龚志明肥胖的身躯将对方死死压在身下，同时高声尖叫："救命！钱永康要杀我！"
值班警员闻声冲来，警棍敲打着铁门："住手！"
贺临操控龚志明抓起钱永康的头，狠狠撞向地面："去死吧！"
"砰！"鲜血从钱永康额头喷涌而出。
警员慌忙掏出钥匙，但贺临己经完成了计划的第一步。
他的灵魂从龚志明体内抽离，瞬间钻入被撞得头晕目眩的钱永康身体里。
钱永康的意识刚刚恢复，就发现自己被两名警员按在地上，而"龚志明"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不是我！"钱永康想喊，却发现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是龚志明先动手！他想杀我灭口！"
警员狐疑地看着他："我们亲眼看见你压在龚医生身上。"
贺临操控钱永康露出狰狞的表情："那又怎样？你们这些条子懂什么？"他突然暴起，抢过一名警员的配枪，"都去死吧！"
"砰！"
子弹擦着警员的耳朵射入墙壁。
整个警局瞬间警报大作。
贺临控制钱永康疯狂射击，同时精准地确保每一枪都打偏。
这场戏需要观众，更需要殉道者。
当特警队破门而入时，他看到陈斌冲在最前面，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
"放下武器！"陈斌举枪瞄准。
贺临操控钱永康露出诡异的微笑，枪口缓缓转向自己的太阳穴。
"砰！"
鲜血和脑浆喷溅在拘留室的墙壁上。
钱永康的尸体轰然倒地。
贺临满意地脱离这具破碎的躯壳。
第一步计划完美执行。
钱永康"畏罪自杀"，还差点杀了警察。
接下来是龚志明。
凌晨三点西十五分，警局审讯室。
龚志明被两名警员押着，肥胖的身躯在椅子上扭动，手铐勒进他手腕的肥肉里，疼得他首哼哼。
“老实点！”警员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龚志明抬头，看见审讯桌对面坐着一名女警。
陈队刚调来的审讯专家，谢妍。
她短发利落，眉眼冷峻，正低头翻阅案卷，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龚志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突然咧嘴一笑：“警官，这么晚还加班？要不要我请你喝杯咖啡？”
谢妍头也不抬，语气冰冷：“龚志明，你己涉嫌谋杀段明川和钱永康，现在正式对你进行讯问。”
龚志明耸肩，手铐哗啦作响：“我都说了，不是我！是有人控制了我！”
谢妍终于抬眼，目光锐利如刀：“控制？谁？”
龚志明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喉咙发紧。
就在这时，贺临悄无声息地附身。
龚志明的眼神瞬间变了，油腻的笑容扩大，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谢妍身上游走：“警官，你穿制服真好看……尤其是这腰，啧啧，比医院里那些小护士带劲多了。”
谢妍脸色一沉，手指敲了敲桌面：“龚志明，注意你的言辞。”
贺临操控龚志明的身体，故意往前倾，手铐“咔”地绷紧：“怎么，警官害羞了？要不咱俩私下聊聊？我知道不少‘秘密’……”
谢妍冷冷地合上案卷：“最后一次警告，再敢胡言乱语，我会让你在拘留所里多蹲几年。”
贺临笑了，龚志明的肥脸上挤出猥琐的褶子：“拘留所？那多寂寞啊……不如你陪我？”
谢妍猛地拍桌站起：“够了！”
贺临操控龚志明突然暴起，肥胖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地撞翻身旁的警员，扑向谢妍！
“啊！”谢妍猝不及防，被龚志明重重压倒在桌上，文件散落一地。
龚志明的手铐“哗啦”作响，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
他一把扯住谢妍的衣领，另一只手朝她胸口抓去，嘴里还发出恶心的笑声：“来，让哥哥好好疼你……”
谢妍反应极快，一记膝顶撞向龚志明腹部，同时厉声喝道：“放开！”
但贺临操控下的龚志明根本不怕疼，反而更加疯狂地撕扯她的制服，纽扣崩飞，露出里面的防弹背心。
“龚志明！住手！”警员挣扎着爬起来，掏枪对准他。
贺临冷笑，操控龚志明回头瞪向警员，眼神狰狞：“滚！老子今天就要...”
“砰！”
枪声在审讯室里炸响。
龚志明的身体猛地一僵，眉心多了一个血洞。
他的表情凝固在疯狂与错愕之间，的身躯轰然倒地，鲜血在地板上缓缓蔓延。
谢妍喘着粗气，握枪的手微微发抖。
警员冲上前，确认龚志明己经断气，转头看向谢妍：“你没事吧？”
谢妍摇摇头，低头整理被扯乱的制服，声音冷硬：“没事。”
她盯着龚志明的尸体，眉头紧锁，这家伙刚才的眼神，完全不像他自己。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操控他。
贺临悬浮在审讯室上方，满意地看着这一幕。
现在，只剩下最后两个目标了，林耀东和吴启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