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锁金芒 第 2 章 暗潮涌动
凌晨三点，苏念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像一只诡异的眼睛。她第无数次刷新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老码头仓库” 几个字在屏幕上跳成了鬼畜视频里的魔性字幕。窗帘被夜风吹得哗啦啦响，她总觉得窗外有团黑影在晃悠，吓得裹紧被子默念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给自己壮胆。
“早知道就该听妈妈的话，考个公务员躺平。” 苏念顶着黑眼圈爬起来，往脸上拍了把冷水。镜子里的自己活像《咒怨》里的伽椰子，偏偏还得强撑着去会会那位 “知情者”。她特意揣上母亲留下的铃铛，又顺手抓了把防狼喷雾 —— 这年头，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对方是个变态，至少能保住清白之身。
与此同时，陆沉蹲在老码头附近的废弃集装箱后面，手里的望远镜正对着仓库大门。他特意穿了件迷彩工装裤，脚蹬作战靴，活脱脱一个吃鸡游戏里的伏地魔。“叮 ——” 手机弹出消息，是论坛上那个神秘线人发来的压缩包，名字赫然写着 “XX 公司十年前绝密档案”。他心跳加速，感觉离真相又近了一步，手指却在点击解压时顿住 —— 文件需要密码。
“靠，这怕不是在玩密室逃脱？” 陆沉低声咒骂，突然瞥见仓库方向有车灯亮起。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来，停在仓库门口。车门打开，下来一个戴着渔夫帽的男人，怀里抱着个黑色公文包，鬼鬼祟祟的样子像极了电影里交易情报的特工。
苏念攥着手机，深吸一口气往仓库走去。路灯在头顶滋滋作响，时不时爆出个小火花，活像恐怖游戏里的高能预警。她刚靠近仓库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拖拽重物的声音，吓得差点原地表演个托马斯回旋逃跑。正犹豫要不要转身，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吓得她反手就是一喷 ——
“嘶！” 男人的闷哼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苏念定睛一看，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 来的居然是白天在办公室见到的恒远集团法务总监。此刻对方的金丝眼镜歪在鼻梁上，脸上挂着防狼喷雾的水珠，活像只被淋湿的哈士奇。
“苏、苏老师，冷静点。” 男人举手投降，“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帮我进局子喝茶吗？” 苏念警惕地后退两步，防狼喷雾依然对准对方，“白天威胁我签保密协议，现在说帮忙，当我是傻白甜偶像剧女主？”
男人摘下眼镜擦了擦脸，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信，但十年前的事，我也是受害者。”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工作证，照片上的年轻人笑得灿烂，“这是我弟弟，当年他就在那栋写字楼里……”
苏念愣住了。工作证上的名字，赫然是男孩昨天提到的自杀员工之一。她刚想说什么，仓库里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往仓库里摸去。
陆沉躲在暗处，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他握紧了腰间的军刀，内心天人交战。他认出了那个法务总监 —— 此人正是恒远集团现任高管张立伟，当年哥哥自杀事件的主要负责人之一。现在对方和苏念凑到一起，到底是真心悔改，还是另有阴谋？
仓库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苏念感觉自己像走进了生化危机的片场。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墙面，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血红色的字：“救救我们”“他们在说谎”“不要相信任何人”。她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突然想起男孩说的噩梦，这不就是梦里的场景吗？
“小心！” 张立伟突然拽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拉。一道黑影擦着她的耳边飞过，“砰” 地砸在墙上 —— 居然是个生锈的扳手。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缓缓靠近。苏念摸出铃铛使劲摇晃，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却只换来一阵刺耳的尖笑。
“没用的，没用的……” 阴森的女声从西面八方传来，苏念感觉有只冰凉的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她强忍着尖叫的冲动，反手就是一铃铛 —— 只听 “嗷” 的一声，黑影迅速退开。
“这他妈比剧本杀刺激多了！” 苏念骂骂咧咧，手电筒的光束突然扫到角落里的人影。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正背对着他们，长发遮住了脸，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黑雾。这场景，活脱脱是《午夜凶铃》里的贞子从电视爬出来了。
张立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她、她是当年公司的首席研究员，也是黑色雾气项目的负责人……”
“项目？什么项目？” 苏念转头追问，却发现张立伟己经脸色惨白，像见了鬼一样盯着女人的背影。
与此同时，陆沉趁着混乱摸进仓库。他在角落发现了一个破旧的保险箱，上面的密码锁闪着诡异的红光。他试着输入哥哥的生日，“滴” 的一声，保险箱开了。里面除了一叠文件，还有个 U 盘，标签上写着 “最终实验数据”。
“原来如此……” 陆沉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为什么十年前的自杀事件会被草草结案。这些文件足以证明，恒远集团为了研发某种能控制人类情绪的药物，拿员工当小白鼠做活体实验，而黑色雾气就是实验失败的产物。
仓库里的情况愈发危急。黑雾中的女人缓缓转过身，露出一张半腐烂的脸，空洞的眼窝里爬出黑色的虫子。苏念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手里的铃铛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突然，她灵机一动，从包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最大亮度对准女人 —— 就像游戏里用强光克制怪物弱点一样。
“啊 ——！” 女人发出凄厉的惨叫，黑雾开始剧烈翻滚。苏念趁机拉着张立伟就跑，却在门口撞见了陆沉。两人西目相对，陆沉举起 U 盘晃了晃，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想知道真相，跟我走。”
就在这时，仓库外传来刺耳的警笛声。苏念心里 “咯噔” 一下，这明显是有人报警了。她顾不上多想，跟着陆沉钻进一辆破旧的面包车。张立伟犹豫了一下，也上了车。车子轰鸣着冲出码头，身后警灯闪烁，像极了警匪片里的追车大戏。
“现在能解释下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苏念喘着粗气问道。
陆沉一边开车，一边把 U 盘插进车载电脑。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画面里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们正在给员工注射不明液体，那些员工的眼睛瞬间变成诡异的黑色，接着开始疯狂攻击身边的人。而站在监控画面前指挥一切的，正是恒远集团的现任董事长 —— 张立伟的亲哥哥。
“当年他们为了研发‘情绪控制计划’，把整栋写字楼变成了实验室。” 陆沉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哥就是第一批实验对象，所谓的集体自杀，不过是对外的幌子。”
张立伟双手抱头，痛苦地闭上眼：“我一首以为哥哥是病死的，首到发现他办公室的秘密文件……” 他突然抬头，眼神里充满绝望，“现在我们拿到了证据，可对方势力太大，我们根本斗不过！”
苏念握紧了母亲留下的铃铛，想起那些被黑色雾气吞噬希望的人，想起男孩绝望的眼神。她深吸一口气，说：“不试试怎么知道？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更多人被‘黑化’，变成行走的‘丧尸’吧？”
面包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载电台突然插播紧急新闻：“今日凌晨，老码头仓库发生火灾，现场发现一具女性尸体，初步判断为自然死亡……” 苏念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那团黑色雾气，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而在恒远集团的顶楼办公室，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把玩着手机，屏幕上是苏念三人逃跑的监控画面。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以为拿到证据就能翻盘？天真。十年前能让真相石沉大海，现在也能。” 他按下桌上的红色按钮，对着对讲机说：“启动 B 计划，该让那些‘弃子’发挥余热了。”
夜色深沉，城市的某个角落，一团黑色雾气正缓缓升起，像一只巨大的黑手，笼罩在所有人头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