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快如利箭般射向冉贵面部,此刻的冉贵看似避无可避。一刹那,冉贵左手快速结印一道红光从指尖射出,砰的一声,青蛇瞬间化成灰烬。
“你竟然是道家!”黑衣人收起长剑,沉声问道。
“黑衣蒙面、刻意改变声音,你好像很怕我认出你。”冉贵冷冷问道。
“雕虫小技而己!”黑衣人将长剑插入地面,两手在半空画出一个圆球光雾。
“去!!”光雾中飞出几十条青蛇,它们齐齐向冉贵射去。
冉贵右手横刀,左手结印,并将左手放在刀背之上。
“开!!”佩刀散发出无边煞气,青蛇再次化为灰烬。
“百斩刀!!”黑衣人略带惊讶问道。
“斩敌将领百人可称之为百斩刀,我这把恐怕不止百人。”冉贵冷冷说道。这把佩刀是昨晚韩世忠送给自己的礼物,当冉贵触摸到刀身那一刻就感受到那股浓浓煞气。
“你也试试我的刀气!”冉贵双手举刀,重重劈向黑衣人。此刻的百斩刀再次迸发出冲天煞气,逐渐包围住黑衣人。黑衣人双手同时画圆,空中再次凝结出两个更浓的光雾。
“散!”光雾突地散开,抵御住煞气。
“冉贵,我们后会有期!”黑衣人收起长剑,纵身跳到十米以外。又一个纵身,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之中。冉贵立刻屏住呼吸,再次左手结印打出雷诀。砰的一声,光雾与煞气同时消散。
“你到底是谁?”冉贵收起百斩刀,冷冷打量着西周。
冉贵有,且只有一位师父,他是一位很邋遢的老道士。老道士道号真无,年龄不详,宗派不详,俗家身世不详,总之就是各种不详。在冉贵还是孩童的时候,有一天和尚爷爷领着真无老道来到大相国寺家中,从那天起真无老道成为冉贵的师父。
真无老道与和尚爷爷见面就吵架,无奈和尚爷爷搬到酸枣门外菜园居住。真无老道悉心传授冉贵武功和术法,这么一教就是十余年。闲暇时候老道也点拨一下牛渊武功,使得牛三郎武功突飞猛进。老道经常挂在嘴边一句话就是,牛渊是百年一遇武学奇才。
两年前,真无老道偷偷跟随冉贵北上辽国。冉贵却一首蒙在鼓里,他以为老师始终在汴京城等他回来。真无老道在关键时刻搭救自己的徒弟性命,使得冉贵等人逃离临潢府。如今老道再次销声匿迹,和尚爷爷说,他要去办一件天大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没人知晓。
借着月色,冉贵回到自己家中。爷爷没在,应该是回菜园那边居住。桌上的油灯散发出微微光亮,油灯旁整整齐齐放着一件崭新秋衣。黑衣人没有在出现,汴京城似乎又恢复到往日安宁模样。
同一时刻,汴京城西天波门附近,牛渊在李孝带领下走进一座豪华庄园。庄园内横七竖八躺着西十多具尸体,另有三十余人则反绑双手跪在角落。
“大哥!”十几个年龄相仿,高矮胖瘦不同汉子齐齐拱手说道。
“兄弟们可有受伤?”牛渊眼睛扫过众人后高声问道。
“没有!”众人齐声回道。
“就这帮虾兵蟹将,泼皮混子,我一只手就打的他们叫爸爸。”其中一位矮胖男子轻蔑说道。
“大家记住,哪怕对手再弱,我们也要拿出狮子搏兔的劲头来。轻敌大意,乃兵家大忌。”牛渊继续说道。
“谨记大哥教诲!”众人再次拱手说道。
牛渊没有等着其他帮派来寻衅,而是主动出击扫平城西最大一股江湖势力。当他在樊楼喝酒的时候,他的手下己经秘密杀入对方大本营。整个杀戮过程快速而有效,杀的对方毫无抵抗之力。
牛渊之所以敢这么干源于他的勇气,而牛渊的勇气来自他的实力。早在牛渊确定自己要走这条路的时候,他就己经开始为今天亮相做准备。
手下这十几个弟兄都出自西军之家,他们有的是祖辈战死,有的是父兄战亡。这些人有一个共性,就是都没得到应有的待遇。牛渊通过关系一个一个找到他们,并把这些人聚集在自己身边。众人信服牛渊并认同他为大哥,牛渊起名“弃子军”。弃子军的战斗力,凝聚力,不是这些江湖帮派能够比拟的。
“大当家,这些人怎么处理,他们有些人愿意加入咱们。”李孝指着被俘那些人问道。
“不急,正好用这些人试试咱们的无忧丹。”
“大当家英明,我这就去安排。”李孝得到指令,笑嘻嘻朝角落里人群走去。片刻功夫,房间内就传出要么呻吟,要么狂吼,要么亢奋,要么哭泣的声音来。
“大当家,咱们要发财了啊!”看着房间内群魔乱舞怪相,李孝眼冒金光说道。
“底也伽放多了,在重新调试一下。”牛渊看了眼这些人丑态,毫无表情说道。
“大当家,这些人怎么安排?”李孝赶忙问道。
“留着继续试药。”
“明白,大当家!”
金明池二郎真君庙密室中,孙神通攥着那张纸条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下来。纸条上的字体他太熟悉了,当然这也是他为什么有底气跟柴进说对方没有敌意的原因。砰的一声,孙神通手里出现一团火苗。随着火苗的出现,那张纸条也跟着烧成灰烬。孙神通再次凝聚意念,数十米外的金簪突然迸发出光芒。
汴京城内城一处宅院后门,柴进一脸严肃走了出来。不远处洪教头立刻现身来到柴进身旁,两个彼此对视,朝远处快步走去。此刻的柴进不再犹豫,眼神中更是充满着坚毅。
鬼樊楼密室中,小红准备给青年人更换新的外伤药。青年人己经开始退烧,但仍然昏迷不醒。望着青年人赤裸身体,小红竟然想起刚刚在阴娘子闺房外偷听到的男欢女爱声音。小红的脸红了,她的手开始游走在青年人皮肤上。
汴京城内城一所普通宅院里,耶律大石一个人安静躺在地面上。他可不傻,他的身体下面铺着一张厚厚的毯子。这张毯子是自己母亲亲手缝制的,耶律大石不论走到哪里都要带上它。
耶律大石一点都不喜欢汴京城的美食,或者说他不喜欢汴京城的一切事物。他更喜欢大漠草原,更喜欢纵马狂奔的感觉。如今的大辽也己经烂到根子里,他要改变,要让契丹族再次崛起。
金明池船厂公廨里,兄弟二人举杯畅饮。韩世忠纠结很久,没有说话,只是喝干自己杯中酒。王虞候同样没有说什么,举杯喝光杯中酒。二人再次斟满酒杯,相对无言。兄弟情,战友情,用不着华丽的言语来做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