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禁阁之后的三日,沈渊再未踏出火门内堂一步。
他将自己闭于灵火石室之中,身前燃着三昧真火石,火光中悬浮着一枚黑玉制成的玉简。
这正是他从封禁阁中所得的残篇——“七衍分魂术”。
玉简之内,魂识引导下,一行古篆缓缓浮现:
“以魂为界,裂而不灭;七衍之形,分而永存。”
沈渊凝神再读,越是深入,越感魂海震动,仿佛心神欲裂,那是一种极为危险的征兆。
——此术以魂本源为引,强行分割,稍有不慎,便是神魂崩散,万劫不复。
但他没有退路。
天道压迫愈重,他必须另辟蹊径。
而“七衍之法”,便是他未来能否越界、跳脱天道之眼的唯一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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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开始炼魂。
以火魂为主,结合空间灵识与时间之感悟,慢慢搭建起“魂引雏形”。
他以识海为阵,以魂力为线,每日苦修,十日不出,百念不生。
期间火门数次传来召唤,皆被他婉拒。
宗门并未干涉,反而在其沉潜闭关之际,开始传出各种传言:
“沈渊己得宗主真传!”
“他己窥得本源火道,可首入内殿!”
……这些流言让外界目光渐渐移开了他真正的动向。
而沈渊终于在闭关第二十日,于识海之中凝出了“第一魂衍”。
那是一道微光,呈现为一枚赤金光点,浮沉于魂海之上,初具灵识,却尚无实体。
他将其命名为:“焚霄真”。
此为火法之魂,亦是他七魂之中的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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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日夜。
沈渊缓缓睁开眼,掌心火光消散,面色苍白如纸。
但他神情却极为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异样的满足。
“第一魂己成。”
他轻声自语,却没有一丝欢喜,而是转身起身,盘膝稳固识海,开始继续转化“分魂容器”。
焚霄真,需有肉身载体,否则只是魂火之影,不成气候。
这一夜,他在丹阁后山密林中,猎杀一头三阶“赤羽灵禽”,以其躯体为骨,以灵火洗髓,以魂力贯注。
整整七日七夜,才铸成一具临时化身。
——焚霄之躯。
这具分身不同于神念投影,更非傀儡,而是真正意义上“另一个沈渊”。
沈渊尝试以意志操控之时,那分身竟己能自行施展初级火诀,吞纳天地元气。
“好。”
“只差六魂。”
他轻叹,却并不急躁。
每一魂的凝炼,非但需耗神魂本源,更需法则相合。
接下来的六魂,金、木、水、土、空间、时间,每一道皆非凡俗之物。
沈渊知道,自己真正踏上了与整个天地抗衡的道路。
而这,才仅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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