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夜灯将影子抻得细长，我刚敲完门，便被一股温热的力道拽进怀里。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柑橘调的新香扑面而来，喉结抵着我锁骨轻轻震动：“终于等到你……”
房间没开灯，月光透过纱帘漫进来，在地毯上织出银白的网。他摸索着将我放到床上，掌心贴在我后颈时，我才惊觉他指尖烫得厉害。“别怕。”他低低哄着，侧身躺进被窝，顺势将我捞进怀里，“就抱抱。”
黑暗里，他的呼吸声格外清晰。我贴着他胸口，听着心脏跳得快要冲破肋骨，想起视频里他委屈的脸，忍不住笑出声：“白天还逗我，晚上倒成了小狗。”他闻言轻蹭我发顶，声音闷闷的：“小狗现在只想抱着你。”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挪到了枕畔。我悄悄睁眼，借着银辉描摹他的眉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影，鼻梁挺首得过分，连口罩下的唇形都清晰可见。正入神时，他忽然睁眼，黑眸里晃着碎银般的光：“在看我？”
我惊得屏住呼吸，却见他嘴角弯起，指尖轻轻点我鼻尖：“小朋友偷看被抓包了。”温热的呼吸扑在脸上，我耳尖发烫，却鬼使神差地凑近：“因为……你好看。”他呼吸一顿，突然捏住我下巴，嗓音哑得像浸了蜜：“那再近点看？”
我慌忙偏头，却听见他低笑出声。他指尖我手腕，突然认真道：“其实……我今天换沐浴露，是想让你记住新味道。”我怔了怔，想起后台那抹柑橘香，轻声问：“为什么？”他沉默片刻，才说：“西柚味是过去，而现在……”他凑近，喉结擦过我耳畔，“现在我身边有你。”
原来他早把心意藏在气味里。我鼻酸得厉害，反手抱住他：“可我还是喜欢西柚味……还有你。”他身体猛地绷紧，随即紧紧回抱，力道大得像是要把我嵌进骨血：“笨蛋，西柚味没丢，只是想和你分享更多。”
夜更深了，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可我却愈发清醒。月光里，他睫毛忽然颤了颤，睁眼时眸中还蒙着层睡意，却精准抓住我手腕：“又偷看？”我红着脸摇头，他却忽然坐起身，借着月光捧起我脸：“说爱我。”
我愣住，想起他隐晦的试探，心脏猛地揪紧。“我……我爱你。”声音很轻，却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搅得他眸中泛起涟漪。他低头吻我额头，又抵着我鼻尖：“我也爱你，从见你第一面就开始了。”
后来他说起想让我主动拥抱，说起努力赚钱给我花，每句话都裹着雪松味的温柔。我趴在他胸口，听他笑称“小富婆”的玩笑，忍不住蹭了蹭：“那我要当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富婆。”他笑出声，胸腔震得我发痒：“好，我努力让你当。”
不知何时，他的呼吸变得绵长，怀里的温度却始终滚烫。我望着天花板上的月光，想起首尔初雪、后台的悸动感，终于明白：有些爱意不必说破，就像此刻，他抱着我，我抱着他，在漫漫长夜里，把彼此的心跳熬成最甜的糖。
夜很深，梦很软，他的拥抱很紧。这是我们的第无数个瞬间，却又像是第一个瞬间——因为爱意永远新鲜，永远在夜晚的拥抱里，蓬勃生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