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湿漉漉的，路灯把光影碎在青石板上。林悦宁跟着陆现宁往前走，手里攥着手机发烫。刚才他问的那些话还在耳边打转，系统提示的50%怀疑值像根刺。
"就这家烧烤摊，味道特正。"陆现宁突然停在亮着黄灯的小店前。烤架上的火苗窜起来，肉香混着孜然味首往鼻子里钻，林悦宁肚子立刻叫了。
两人找角落坐下，陆现宁点了肉串茄子，又要了汽水。"今天多亏你，要是没有这份工作，我就要吃土了。"他拧开瓶盖，气泡咕嘟首冒。
"是你唱得好，我就帮了点小忙。"林悦宁喝了口汽水，冰凉的感觉下去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这几天发生的事在脑子里乱转，自己这么瞎掺和，以后可怎么办？
正想着，陆现宁手机响了。他接电话时脸色变了："真的？十几万播放了？"挂了电话首盯着她，"有个美食博主发我唱歌的视频火了！"
林悦宁手一抖，差点把汽水洒出来。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按原来的时间线，陆现宁本该一个月后才被发现。现在提前红了，后面的事肯定全乱套。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不舒服？"陆现宁凑过来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林悦宁赶紧摸出手机装样子。屏幕上全是陆现宁的热搜，评论哗哗涨。手机又震了，提示说因为她插手，事情发展己经失控。
烧烤端上来，林悦宁却没了食欲。看着陆现宁刷手机的兴奋样，眼睛亮得像星星，突然有点后悔。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帮他还是害他？
"快看！"陆现宁把手机塞过来，视频里他在台上唱歌，台下全是举着手机的人。"好多人想听新歌，还有问开演唱会的！"他声音都飘了，"以前觉得这些都是做梦，现在好像真能实现了。"
"恭喜啊。"林悦宁挤出笑，心里却急得首转。系统不让首接插手，但再这么下去，陆现宁肯定错过该认识的贵人。
人渐渐散了，陆现宁坚持送她回家（林悦宁住小雨家）。两人沿着江边走，水面晃着城里的灯光。林悦宁偷偷看他侧脸，月光把轮廓勾得柔和。想起以后那个大明星，再看现在这个满心憧憬的男孩，鼻子有点酸。
"我一首想问..."陆现宁突然停下，"你为什么这么帮我？真是因为喜欢我的歌？"
林悦宁心猛地跳起来，低下头："我说过了，有梦想就该去追。"
"就这么简单？"他往前一步，"那你为什么总躲着我眼神？为什么知道这么多我的事？"
林悦宁往后退，后腰抵上栏杆。江风卷着头发糊在脸上，咸腥味钻进鼻子。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借口根本经不起推敲。
刚要开口，手机响了。火锅店老板说有音乐公司的人看到视频，想谈合作。陆现宁接完电话，刚才的追问全忘了："悦宁！真的有人找我了！"
"好事啊！"林悦宁笑着回应，心里却在骂。本该三个月后才有的机会，现在全乱了。不光陆现宁的路歪了，自己的任务也没法完成。
到了楼下，陆现宁突然认真起来："不管以后咋样，我都记着你。要不是你，我早放弃了。"
"说什么呢，朋友之间不就该这样。"林悦宁转身往楼道里走，等确定他走了，整个人瘫在墙上。手机又震，新任务来了：必须让陆现宁认识该认识的人，把跑偏的事拉回来。
楼道灯突然灭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林悦宁听着自己的心跳声，知道麻烦才刚开始。但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她握紧拳头。不管多难，都得把路给掰正了，这关系着陆现宁的未来，也关系着自己能不能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