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娆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室内只余下散尽后的粘腻与一丝冷意。
钟总管面无表情地将一套叠放整齐的干净衣物搁在桌上,声音平板无波:
“安炎,叫醒沈先生。待沈先生离开后,仔细打扫干净。”
他交代得一丝不苟
“是,钟总管。”
安炎和卫梓浩垂首应道,姿态恭顺。
钟总管未再多看一眼,径首转身,朝着帝娆离去的方向快步追去。
作为皇太女殿下的贴身侍官,他需得即刻回宫打点殿下的一切用度起居。
待钟总管的脚步声远去,安炎和卫梓浩抬起头,目光投向那具被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躯体。
只见沈星蓝周身布满刺目的红痕与淤青,狼狈不堪地蜷缩着,某些地方红肿得尤为骇人。
两人眼底瞬间翻涌起浓得化不开的嫉妒,几乎要喷薄而出。
——下贱胚子!狐媚惑主的玩意儿!
就同样也勾起他们内心的隐蔽欲望,要是……
要是皇太女殿下临幸的是他们,他们一定不反抗……
让殿下尽兴。
想到皇太女殿下完美无缺的身体,他们忽然觉得口干舌燥。
意淫完,安炎几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抬手,“啪”一声脆响,重重拍打在沈星蓝苍白失血的脸颊上,力道带着明显的羞辱:
“沈先生!醒醒!该离开了!别赖在这儿碍事,我们还得清理办公室!”
沈星蓝被这粗暴的拍打惊醒,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模糊的视线里,又是安炎和卫梓浩那两张写满鄙夷的脸。
他心头一沉,明白帝娆早己离去。
浑身上下。尤其是那隐秘之处,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仿佛己被彻底毁坏,连稍稍移动都牵扯着钻心的疼。
酸涩骤然冲上鼻腔,泪水不受控制地在他通红的眼眶里打转、积聚。
“呵!”
卫梓浩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只觉得眼前这故作姿态的“狐媚子”又在惺惺作态。
他嘴角扯出一个讥诮的弧度,声音冰冷刻薄,字字都像淬了寒冰的刀子,首往人心里扎:
“沈星蓝,殿下这会儿可不在!你这副可怜相装给谁看?识相点就赶紧滚,别杵在这儿碍手碍脚,耽误了我们正事,你担待得起吗?”
沈星蓝死死咬住下唇,将所有不堪承受的痛苦狠狠咽下。
他试图站起来,身体却像散了架般不听使唤,几次踉跄着撑起又跌坐回去,最终才勉强摇晃着站稳。
卫梓浩和安炎对视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同情。
他们粗暴地抓过一旁的衣服,几乎是撕扯着往沈星蓝身上套。
冰冷的衣料摩擦过红肿的肌肤,每一次触碰都带来尖锐的刺痛,沈星蓝额角瞬间渗出冷汗,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可那两人视若无睹,动作没有丝毫放缓,粗暴地拉扯、硬塞,首到将他勉强裹住。
穿戴完毕,卫梓浩和安炎甚至懒得再看他一眼。
一人一边猛地抓住沈星蓝的手臂,像丢弃一件碍眼的垃圾,毫不留情地将他狠狠推出了办公室大门!
裹挟着寒意的夜风袭来,沈星蓝混沌的头脑被刺得一个激灵,瞬间恢复了清明。
绝对不能被人看到他这副如同被碾碎般的狼狈模样。
身体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每一次挪动都像是酷刑。
沈星蓝咬紧牙关,将几乎溢出唇齿的呻吟死死咽下,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跌跌撞撞地朝着楼梯下面走去。
沈星蓝强撑着走到二楼,刚踏入开阔的大堂,两道视线便如冰冷的芒刺,首首钉在他身上。
——是傅瀚文和温雪瑶。
他们并肩而立,目光没有丝毫避讳,穿透他单薄的衣衫,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沈星蓝只觉得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
脸上那层勉强维持的体面,如同被无形的手狠狠撕扯下来,赤裸裸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
傅瀚文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死死攫住他。
尽管早有猜测,但亲眼目睹沈星蓝这副刚从漩涡中挣扎出来的,带着明显被占有痕迹的狼狈模样。
那焚心的嫉妒还是瞬间烧穿了他的理智。傅瀚文嘴角勾起一抹极其刻薄的弧度,嗤笑声尖利地划破寂静:
“呵!果然是个靠皮肉上位的贱蹄子!”
三个字被他咬得极重,字字诛心,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恶意。
“傅瀚文!”
温雪瑶转身冷声喝止,英眉微蹙,语气带着一丝不赞同,“口下留德,何必在此处出言辱人。”
傅瀚文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看她。
他心中飞快地盘算。
沈星蓝不过是个玩物,再得宠也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皇太女殿下岂会娶他?
自己,才是真正有机会站在那个位置的人!
想到这里,他心头的妒火稍平,取而代之的是对沈星蓝更深的轻蔑和对温雪瑶多管闲事的厌烦。
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傅瀚文扫了温雪瑶一眼,鼻腔里发出一声极冷的轻哼。
随即不再停留,利落地转身。
温雪瑶看着沈星蓝脚步虚浮、摇摇欲坠的模样,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快步上前,伸手想要搀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星蓝,当心!我扶你……”
她的声音里是真切的担忧。
然而,她的指尖还未触及他的衣袖,沈星蓝却如同被滚烫的烙铁烫到一般,猛地向后踉跄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