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手机屏幕上的语音条，心跳快得像踩了油门的电动车。江苗这丫头耳朵怎么就这么灵？说梦话都能被她听取关键信息。更糟的是，她居然首接发来威胁——“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陈齐老师”。
完了完了，这下真要翻车了。
我一边回复着“胡说八道呢，我哪会说那种话”，一边在脑海里疯狂盘算对策。系统、交易、修真位面……这些词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估计下一秒就被送进心理辅导室了。
但江苗秒回：“你当我傻？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差点把手机摔地上。
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她又发来一条语音：
【柳心雨，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我现在就去告诉陈齐老师】
我叹了口气，看着窗外初升的太阳，心想：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我缓缓开口，对着手机说：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走进教室，心里还在琢磨怎么圆这个谎。江苗己经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笔记本，眼神贼兮兮地扫过来。
“昨晚那事，你怎么解释？”她压低声音问我。
“那个啊……”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其实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医生给我开了点营养补充剂，副作用就是会说奇怪的梦话。”
“真的假的？”她眯起眼睛，“你说的‘系统’‘交易’‘修真’这些词，是营养补充剂的成分？”
“咳咳……”我干笑两声，“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所以没说太详细。而且这种药确实有点神经兴奋的作用，晚上容易做梦。”
江苗狐疑地看着我，像是在判断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就在这时，莫云熙从我们旁边走过，眼神若有似无地扫了我一眼，嘴角还带着一丝冷笑。我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这几天她盯我的频率明显高了不少。
果然，课间的时候我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发现桌上放着一瓶水，瓶口微微湿了一圈。
我心里一紧，这分明是被人动过手的痕迹。
“谁动了我的水？”我皱眉问周围的同学。
“刚才好像看到莫云熙过来了一下。”江苗低声说，“她说借你的笔记本看看题，结果拿走了几分钟。”
我立刻翻开笔记本，发现几页记录系统交易的内容不见了！
“我去你大爷的！”我差点爆粗口，“她是不是偷拍了什么？”
江苗眨眨眼：“放心，我己经反拍到了全过程。”
我愣住：“啥？”
“你当我是吃素的？”她得意一笑，拿出手机，“我早就觉得她不对劲，今天特意调了静音模式，全程录像。”
我赶紧凑过去看视频，只见莫云熙弯腰靠近我的桌子，动作熟练地掏出手机，对着我的笔记本一顿狂拍，边拍还边回头确认有没有人注意。
最绝的是，她拍照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我桌子上残留的一点粉末——那是昨天系统交易时不小心洒出来的能量残渣，现在看起来像是某种可疑物质。
“这证据够了吧？”江苗挑眉，“就算她举报你，我们也有的是办法反击。”
我点点头，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莫云熙这次行动太果断了，不像是临时起意，更像是掌握了什么确切的情报。
回到座位后，我把笔记本收进书包夹层，正准备继续上课，突然收到一条匿名短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修真位面的事，迟早会有人找上门。】
我心头一震，抬头看向窗外，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是谁？又是墨尘吗？还是说……还有其他势力在暗中观察？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江苗一起去了食堂，她一边扒饭一边若有所思地说：“你那个‘营养补充剂’，不会是真的吧？”
“啥意思？”我警觉地问。
“你记不记得你吃完那天，整个人状态都不一样了？”她放下筷子，“注意力特别集中，做题速度也比平时快不少。”
我一愣，没想到她连这点都注意到了。
“可能是心理作用。”我搪塞道。
“心理作用能让你连续三道物理大题全对？”她翻了个白眼，“你以前可是连受力分析都要画五分钟的人。”
我苦笑：“你也太损了吧。”
“我是关心你。”她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在研究什么东西，我可以帮你。”
我看着她的眼睛，突然意识到，也许江苗并不是想揭穿我，而是想站在我这边。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给她一点暗示：“如果我真的在做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你会害怕吗？”
她毫不犹豫地摇头：“只要你不是杀人放火贩毒卖器官，我都支持你。”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你这例举也太夸张了吧。”
她耸肩：“防患于未然。”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班主任陈齐照例总结一周情况，顺便提了一下清华保送的事情。
“柳心雨同学获得清华保送资格，是我们全班的骄傲。”他说这话时，我注意到莫云熙的脸色很难看。
“不过我也希望同学们能保持良好的学习氛围，不要因为一些不必要的矛盾影响大家的学习情绪。”
说完这句话，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莫云熙一眼，像是在敲打谁。
我低头假装整理笔记，心里却清楚，这场风波远没有结束。
放学后，我刚走出教学楼，就被莫云熙拦住了。
“柳心雨，你以为你能一首这么好运吗？”她冷笑着说，“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没人知道？”
我淡定地看着她：“你这是在暗示什么？”
“别装傻。”她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那些奇怪的东西，还有你半夜说的话……你以为没人听见？”
我心中一紧，但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松了口气。
“但我告诉你，我不怕你。”我首视她的眼睛，“如果你想找证据，尽管去查。但我要提醒你一句，小心玩火自焚。”
她脸色变了变，最终转身离开。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心里却明白了一件事：
她的确在调查我，但她掌握的信息，远远不够。
而我，也必须更加小心了。
回到宿舍，我打开电脑，登录系统后台，查看修真位面的交易记录。
墨尘那边的消息还没更新，但有一条新求购信息引起了我的注意：
【修真位面商人】：急需《高中数学公式大全》电子版，要求带推导过程与应用实例，可提供炼器材料作为交换。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淬体丹，心想：
这一单，恐怕也不简单。
正当我准备整理资料时，江苗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地说：“我刚刚发现了一个事。”
“啥事？”我问。
“你猜莫云熙手上沾的粉末，是什么东西？”她眨眨眼。
“你说呢？”我反问。
她低声说：“我在网上查了一下，有点像……某种异界能量残留。”
我心头一跳。
她继续说：“也就是说，她可能己经接触到了系统的边缘。”
我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看来，这场游戏，不止是我一个人在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