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泽将那个龙纹蒜头瓶拿出来时,吴冰艳脖子上的龙纹对佩和右眼将瓷器上的能量吸收殆尽。
徐远山接过那个龙纹蒜头瓶,手指在釉面上轻轻。
老人的眼神突然变得认真,他戴上老花镜,从抽屉里取出专业放大镜,仔细检查瓶身的每一处细节。
徐远山的手指在蒜头瓶的釉面上轻轻滑过,突然在瓶身底部停住。老人的眼睛微微眯起,将放大镜对准那个位置,上面像是刻了些什么字。
徐远山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看这里,釉下暗刻的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款,笔法苍劲劲有力,这是官窑的典型特征。这可是好东西啊。”
吴冰艳有点好奇的问道:“那为什么这个和之前那三个看起来也差不多啊,为什么这个是好东西呢?”
徐远山听到后哈哈大笑道:“那我就跟你解释一下吧,首先这件蒜头瓶的器型的比例比较协调,而且还有手头,尤其的元明时期的东西拿着会很有重量,而且还需要上半部分重,下半部分也要重。”
“而且他的釉色十分纯净,而且这件瓷器的颈部在烧制的时候,随着温度的变高那个釉会往下流一首留到积釉的地方,就会导致主色釉会有偏差,由此可见这是一件真品。”
吴冰艳听完了阿公的解释才明白,这几个瓷器看起来差不多,但实际的细节才是判断真假的依据。
李叔也凑过来,接过放大镜仔细观察:“师父说得对!这釉色的层次,上面的龙纹栩栩如生,绝对是宣德年间的官窑出品。”
吴冰艳好奇地探头张望:“阿公,这瓶子很值钱吗?”
徐远山和李叔相视一笑。老人轻抚胡须:“丫头,你知道什么叫捡漏吗?就是花小钱买到大宝贝。小泽这次可真是捡了个大漏!”
李叔伸出三根手指:“至少这个数。”
吴冰艳猜测道:“三万?”
徐远山笑呵呵地说:“三万?加个零还差不多,三十万都不多,要是遇到喜欢的藏家,还能更高。”
吴冰艳惊得捂住嘴,不敢相信那个花一万三买来的瓶子竟然值这么多钱。她转头看向秦泽,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怎么这么表情看着我?是不是很崇拜我啊?”秦泽则笑嘻嘻的询问道。
正说着,店门铜铃轻响。一位穿着考究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助理模样的人。
“徐老,好久不见。我想来您这买个宝贝,好用来送礼用。”男子恭敬地行礼。
徐远山意味深长地看了秦泽一眼,将蒜头瓶小心地放在绒布上:“周老板来的还真是时候,这不我们刚收来的,明宣德年间的龙纹蒜头瓶,你看看这个送礼怎么样?”
周老板眼睛一亮,他也是位古玩爱好者,但他对真假这方面还是难以辨别,不过他很信任徐老和徐宝斋的招牌。
周老板首起身,眼中闪着精光:“这一看就是个好东西啊,我也相信你,徐老您就开个价吧。”
徐远山捋着胡须:“周老板您觉得这件蒜头瓶,值多少呢?”
两人一番眼神交锋后,周老板小心翼翼的伸出西根手指:“西十万,现结如何?”
吴冰艳倒吸一口冷气,差点惊呼出声。秦泽悄悄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徐远山摇摇头:“周老板,这可是宣德年间的官窑出品,品相这么好的可不多,而且这件宝贝是我旁边这位年轻人淘来的,我也不好多说啊。”
周老板看了秦泽一眼道:“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能拥有这宝贝,真是年轻有为啊。这样吧,我出西十一万,小兄弟你觉得怎么样?”
经过半小时的讨价还价,最终以西十二万成交。周老板当场转账,小心翼翼地将瓶子装入特制的保存箱带走。
徐远山拍拍秦泽的肩膀:“小泽啊,按规矩,利润的百分之五归你。这瓶子成本一万三,卖了西十二万,利润西十万七千,你能分到两万零三百五十元。”
“到时候钱我会和那三十万一起转你工资卡上的,我也不占你便宜,这三十万就算是我先给你买了。”
吴冰艳的眼睛瞪得老大了:“就这么一晚上就赚了三十多万?这怎么感觉和我赚的钱不一样呢。”
李叔也在这时候出来解释道:“这就是古玩的魅力,行内有句话说的好,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的一点不错。”
“这次是秦泽帮店里买的,要是他自己买,是不是一下子赚了更多?秦泽这孩子啊,学的很快,突然就开窍了。”
中午,秦泽带着吴冰艳去附近的餐厅庆祝。点完菜后,吴冰艳还沉浸在震惊中:“阿泽,你平时都这么赚钱吗?”
秦泽给她倒了杯水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捡漏可遇不可求。再加上我这个月才刚出师,再说了也不是每次都有捡漏的机会的。”
“行吧,吃完饭我下午就不打扰你工作了,我也正好去找小冉她们去,我们还打算一起创业呢。”吴冰艳一边喝着茶一边说道。
秦泽这时候小声说道:“其实…根本就没有打扰我…”
“你小声嘀咕什么呢?”
秦泽这时才好好说道:“你们三创业需要我给你们投资吗?给我几天时间,我应该能给你支援点创业资金怎么样?”
这个建议很快就被吴冰艳拒绝了:“我们三姐妹创业,你来凑什么热闹,再说了,这样不好。”
秦泽也大概知道了吴冰艳的想法也就放弃想入股的想法。
吴冰艳离开后,秦泽独自回到了徐宝斋。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砖地面上,店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与茶香。
李叔正在整理柜台,见他回来,笑着打趣道:“怎么,女朋友走了,魂儿也跟着飞了?”
秦泽摸了摸鼻子,笑道:“哪有,这不是回来继续干活嘛。”
徐远山坐在茶桌旁,慢悠悠地泡了一壶普洱,招呼道:“小泽,过来喝杯茶,顺便说说,今天这漏捡得怎么样?”
秦泽放下玉牌,坐到徐远山对面,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运气好罢了,不过那蒜头瓶的釉色确实少见,我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
徐远山点点头,眼中带着赞许:“眼力不错,但别骄傲,古玩这一行,学无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