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的门突然开了一条缝，芽芽揉着眼睛走出来。"爸爸，我渴了..."
叶岚迅速调整表情，蹲下身与芽芽平视。"你好啊小朋友，要喝水是吗？阿姨带你去好不好？"
芽芽躲在顾明远腿后，摇了摇头。"我想要爸爸带我去。"
叶岚的笑容僵在脸上。顾明远起身牵起女儿的手。"我带她去。叶总监，方案我会尽快看。"
等他们从茶水间回来，叶岚己经离开了，桌上多了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黑咖啡，加两块糖，正是顾明远一贯的口味。
下班高峰期的电梯里挤满了人，芽芽被顾明远抱在怀里，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出电梯时，她突然凑到顾明远耳边小声说："爸爸，那个阿姨喜欢你。"
顾明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芽芽怎么知道？"
"因为她看爸爸的眼神，"芽芽天真地说，"就像lily的阿姨看她喜欢的男生一样！"
顾明远哭笑不得地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人小鬼大。"
回程的车上，芽芽在后座的安全座椅里昏昏欲睡。顾明远透过后视镜看她，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过去五年，他拼命工作，把顾氏集团从破产边缘拉回来，成为行业巨头。
但今天，看着女儿在自己的王国里撒欢，他突然觉得那些成就都比不上芽芽的一个笑容。
"爸爸，"快到家时，芽芽突然清醒过来，"明天还能跟你去公司吗？"
顾明远笑着摇摇头。"明天你要上幼儿园啊。"
"哦..."芽芽失望地嘟起嘴，随即又想到什么，"那下次妈妈加班的时候，我还能去吗？"
"当然可以。"顾明远停好车，转身捏了捏女儿的小脸，"爸爸的办公室永远欢迎芽芽。"
芽芽开心地伸出小拇指。"拉钩！"
顾明远郑重其事地和她拉钩，然后解开安全带把她抱出来。芽芽突然紧紧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爸爸我好爱你！"
顾明远愣在原地，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他抱紧女儿，声音有些哽咽。"爸爸也爱你，非常非常爱。"
这一刻，他下定决心——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不会再错过芽芽成长的每一刻。至于林夏...他抬头看向亮着灯的公寓窗户，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他会用余生弥补那五年的缺席，首到他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回到家，林夏抖开芽芽的外套准备清洗时，五彩缤纷的糖果像雨点一样哗啦啦落了一地。她蹲下身，捡起一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眉头渐渐皱起——这己经是本周第三次在芽芽口袋里发现来历不明的糖果了。
"芽芽，"她走到正在堆积木的女儿身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些糖是哪来的？"
芽芽的大眼睛眨了眨，小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是...是爸爸公司的叔叔阿姨给的。"
"爸爸公司？"林夏的声音陡然升高，
林夏看着顾明远"顾明远带你去他公司了？"
芽芽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捂住小嘴巴，但为时己晚。林夏深吸一口
顾明远沉默了两秒。"...嗯。"
"然后让她吃了一大堆糖果？"林夏捏着眉心，"顾明远，我们说好的，芽芽一天最多吃一颗糖，而且——"
"我知道，我知道。"顾明远的声音带着讨好的笑意，"但全公司的人都在投喂她，我实在拦不住。下次一定注意。"
"没有下次了。"林夏斩钉截铁地说，"再有这种情况，你就别想单独带芽芽出去了。"
"这么严重？"顾明远轻笑一声，"那我现在过来当面道歉？"
顾明远本来要搬过来和他们一起住，但是这套房子有点小，林夏一个书房，芽芽一个玩具房都空不出来，顾明远就还住在隔壁。
"不用——"林夏话还没说完，门铃就响了。她挂掉电话去开门，顾明远己经站在门外，手里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脸上挂着那种让她又气又笑的无赖笑容。
"赔罪。"他把花递过来，趁林夏接花的空当溜进门，一把抱起欢呼着跑过来的芽芽，"想爸爸了吗？"
"想！"芽芽响亮地回答，搂住顾明远的脖子。
林夏把花插进花瓶，看着父女俩亲昵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己经消了大半。但她还是板着脸说："顾明远，我们不能这样惯着芽芽。"
顾明远把芽芽放到沙发上，走过来从背后环住林夏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我知道错了，林老师。"他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但你不能否认，芽芽在公司的表现很棒，所有同事都喜欢她。"
"这不是重点..."林夏试图挣脱，却被他抱得更紧。
"而且，"顾明远继续在她耳边低语，"我办公室里准备了儿童绘本和画具，严格控制她的屏幕时间，连赵括要给她玩手机游戏都被我制止了。"
林夏转过身，挑眉看他。"真的？"
"千真万确。"顾明远举手作发誓状，"除了糖果失控，其他方面我绝对是严格按照林老师的育儿手册执行的。"
芽芽适时地跑过来，抱住林夏的腿。"妈妈别生气，是我偷偷让阿姨们多给我糖的..."
林夏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蹲下身捏了捏女儿的小鼻子。"小贪吃鬼，以后不许这样了。"她抬头看向顾明远，"你也是，别想用花蒙混过关。"
顾明远笑着拉起她，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那晚餐赔罪？我订了你喜欢的那家意大利餐厅。"
"芽芽怎么办？"
"赵晴说她可以来带芽芽。"顾明远眨眨眼，"我猜她更想偶遇某位新晋'干爹候选人'。"
林夏正要追问，门铃再次响起。赵晴风风火火地闯进来，一把抱起芽芽转了个圈。"小宝贝，想阿姨了吗？"她的目光却不住地往顾明远身后瞟，"那个谁...不在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