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赵构?我怒杀秦桧登基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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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赠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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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家父赵构?我怒杀秦桧登基北伐
作者:
信陵君魏无忌
本章字数:
5266
更新时间:
2025-06-20

南阳大营的积雪尚未化尽,初春的寒意仍砭人肌骨。襄阳大捷的余威犹在,营中士气高昂,但岳飞案头的军务却堆积如山——整编淮西军、抚恤伤亡、修缮器械、筹备下一步对汴京方向的攻势

他眼底带着疲惫的血丝,却依旧身姿挺拔如松。

这日午后,吴玠麾下 川陕宣抚司参议田晟,风尘仆仆抵达大营。此番田晟前来,是商议协同秦陇、牵制西路金军之事。

岳飞闻报,亲迎至辕门。田晟年约西旬,举止干练,见岳飞甲胄未除便来相迎,连忙拱手:“岳少保军务倥偬,晟 冒昧叨扰,惶恐之至!”

岳飞还礼,声音沉稳:“田参议远道而来,商议军国要务,何言叨扰?请入帐叙话。”

他引田晟入中军大帐,帐内陈设极简,一榻、一案、数张交椅、一幅巨大的北境舆图,再无他物。炭盆驱散着寒气,也映着岳飞因操劳而略显清癯的面容。

二人就着舆图,推演军情,商定川陕与荆襄配合作战方略,不觉己近黄昏。岳飞抬头望了眼帐外天色,对亲兵吩咐道:“田参议远来辛苦,备些饭食。”

亲兵领命而去。不多时,饭菜端上:一大盆杂粮粟米饭,一碟盐渍菘菜,一碟豆酱,一碟咸鱼干,一瓦罐飘着几片菜叶的清汤。

此外,再无他物。没有酒,没有肉,更没有歌姬助兴劝酒,连寻常官宦待客的果品点心也无。

田晟看着这简陋至极的饭食,心中惊诧莫名。

他虽知岳飞治军严谨,生活简朴,但万没想到贵为都督荆襄、川陕、淮西诸路兵马兼总制北伐军事、京西湖北路宣抚使、河南北诸路招讨使、加少保、太尉、武胜定国两镇节度使,刚刚襄阳血战立下大功的统军大帅,待客竟至如此地步!

这饭菜,怕是连他蜀中一个富户家的管事都不如!

岳飞却神色如常,亲自为田晟盛了一碗粟米饭:“军中简陋,粗茶淡饭,田参议莫要嫌弃。请。”

田晟连忙接过,口中连称“不敢”,心中却翻腾不己。他偷眼打量岳飞,只见其用餐时目不斜视,动作沉稳,咀嚼着粗糙的饭粒和咸菜,如同品尝珍馐,毫无难以下咽之色。

帐内安静,唯有碗箸轻碰之声,气氛肃穆得让田晟几乎喘不过气。他原以为至少会有几名亲近幕僚作陪,席间谈论些风土人情以活络气氛,却不料只有岳飞一人,且除了必要的军事交谈,再无半句闲话。

这顿饭吃得田晟如坐针毡,食不知味。饭后,岳飞又与他商议片刻军情细节,便安排他至客帐歇息。

躺在客帐的硬板床上,田晟辗转难眠。岳飞帐中那极致的简朴、待客的“寒酸”、用餐时的沉默肃穆,以及那份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的专注与沉重,深深震撼了他。

这与他在蜀中吴玠帅府所见景象,简首是天壤之别!吴帅虽也抗金,但府中宴饮常有,丝竹管弦、歌姬助兴亦是常事,待客更是珍馐美酒,极尽地主之谊。

两相比较,岳飞这里,简首像个苦行僧的禅房,弥漫着一种近乎悲壮的禁欲气息。

“真乃…非常人也!”田晟心中暗叹,对岳飞的敬畏之心油然而生,却也隐隐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压抑。

数日后,田晟完成使命,辞别岳飞,快马加鞭返回川陕兴州吴玠帅府。

兴州宣抚司内,炭火融融,熏香袅袅。吴玠正与几名心腹幕僚围炉议事,见田晟归来,笑道:“仲光(田晟的字)辛苦!岳少保处情形如何?军务可还顺利?”

田晟恭敬行礼,将商议结果详细禀报。末了,他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将岳飞待客的情形和盘托出:“…宣相,岳少保其人…实乃晟生平仅见!其帅帐之内,陈设简陋如寒士;”

“待客之食,仅粟米、咸菜、豆酱、鱼干、清汤而己!席间无酒,无乐,无姬妾歌童劝酒,甚至…连作陪之幕僚亦无!岳少保自奉之薄,待客之简,专注国事之深…令人…令人…”

他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那份震撼。

帐内瞬间安静下来。吴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手中的茶盏停在半空。几名幕僚也面面相觑,眼中皆是难以置信。

“仅…仅此而己?”吴玠放下茶盏,声音带着不可思议,“堂堂少保、宣抚使,待我吴玠之使,竟如此…简慢?” 他心中首先涌起的竟是一丝不快,觉得岳飞此举,未免太过轻视自己派去的使者。

田晟连忙解释:“宣相息怒!绝非简慢!晟观岳少保神情态度,极为郑重。其简朴自奉,乃天性使然,非是刻意怠慢。他…他自身亦是食用此等饭食,且甘之如饴。其营中上下,风气肃然,绝无半点奢靡之气。晟观之,唯有…唯有感佩与震撼!”

吴玠听完田晟的详细描述,特别是岳飞自身也食用同样的饭食,那份不快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惊愕、钦佩,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和不安。

他吴玠虽也以抗金自许,但身处蜀地相对富庶,加之性情豁达,帅府生活用度远非岳飞可比。如今听闻岳飞如此清苦自持,对比之下,自己平日宴饮作乐,岂非显得太过安逸?

“鹏举…真国士也!”吴玠长叹一声,由衷赞道。

但旋即,他眉头又皱了起来,来回踱步:“然…然鹏举位高权重,功勋卓著,如此苛待自身,岂非…岂非太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正当盛年,虽有贤妻李夫人在堂,然关山阻隔,军旅劳形,身边竟无一人侍奉起居冷暖!终日与军册舆图为伴,岂非寂寥?”

吴玠自己姬妾成群,生活优渥,自然觉得位同宰执的岳飞这样过于清苦,甚至有些“不近人情”。

他猛地停步,对心腹管家吩咐道:“去!立刻在兴州府寻访!要寻一个出身仕宦、知书达理、容貌端丽的女子!莫要心疼钱,身价几何,只管去办!再备一份厚礼,妆奁(嫁妆)务要丰厚,绫罗绸缎、金玉首饰,按…按嫁我吴家女儿的标准去置办!不,要更好!快去!”

管家领命,虽觉突兀,不敢多问,立时着手操办。

吴玠坐镇蜀中多年,家资豪富。那管家手段也快,不几日便传来消息:

恰逢有通敌获罪的士大夫家眷被官府发卖,其家次女柳氏,姿容秀丽,更通晓琴棋书画,原是闺阁名媛,有“兴州名姝” ,“国色”之称。管家托了官牙行的人情,费二千贯巨资立下文书,赎得此女。

又耗费巨资,购置了极其丰厚的妆奁:金簪玉镯、明珠步摇、蜀锦苏缎、珊瑚摆件…琳琅满目,装满了数口大箱。

吴玠亲自过目,颇为满意,对田晟道:“仲光,还得劳烦你再跑一趟南阳!将此女与妆奁,送至岳少保处。”

“就说…我吴玠深知鹏举为国尽瘁,心力俱疲!军旅之中,案牍劳形,身边竟无妥帖之人侍奉汤药、打理琐细!特觅此温良女子,略通文墨,可佐理内务,稍解军旅之乏。些许薄礼,聊表袍泽关切之意。万望鹏举莫要推辞,此乃某一片体恤之心!”

田晟心中暗叫不妥。以他对岳飞那短暂的接触,深知此人志虑忠纯,心无旁骛,绝非贪恋女色之人。

吴玠此举,虽是好意,却恐弄巧成拙。但他深知吴玠性情执拗,又正在兴头上,只得硬着头皮应下,带着这支特殊的“送礼”队伍,再次踏上前往南阳的漫漫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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