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祁同伟:胜天半子从拒跪开始
重生祁同伟:胜天半子从拒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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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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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祁同伟:胜天半子从拒跪开始
作者:
北戴河的娜塔
本章字数:
7342
更新时间:
2025-07-08

冰冷的雨水顺着祁同伟额角的发梢往下淌,流进脖颈,带来刺骨的寒意。他站在岩台山司法所门口那片浑浊的泥泞里,深蓝色警服肩章上那颗孤零零的星,在铅灰色的雨幕下黯淡无光。破败的小楼像个被遗弃的骨殖,墙体斑驳,窗户破碎,门口那块“司法为民”的木牌子被风雨吹打得歪斜欲倒,缩在屋檐下的老秦正徒劳地想把它扶正。

“祁所长,这……这就是咱们司法所了。”开车的黑瘦老刘搓着手,脸上堆着点应付差事的假笑,眼神却瞟着雨幕深处,“您看这雨大的……要不,先进去?老秦!老秦!新所长来了!别杵那儿了!”

缩在屋檐下的老秦闻声,浑浊的老眼抬了抬,瞥了祁同伟一眼,又漠然地垂下,继续跟那块破牌子较劲,嘴里嘟囔着:“来了就来了呗,嚷啥……这破地方,谁来都一样……”

祁同伟没说话。他目光掠过老秦那张沟壑纵横、写满麻木的脸,越过那扇锈蚀得如同废铁的半开栅栏门,投向小楼深处。一股混合着霉味、灰尘、廉价烟草和某种绝望情绪的腐朽气息,混合着冰冷的雨气,扑面而来。左肩胛骨下方的旧伤被寒意一激,传来熟悉的酸胀感,像是在嘲笑他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他迈开腿,泥水瞬间灌满了那双半旧的皮鞋。一步,踏进门槛。脚下是坑洼不平、沾满泥脚印的水泥地,昏暗的光线下,灰尘在空气里无声漂浮。

司法所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加不堪。狭窄的走廊两侧,是几扇紧闭的、漆皮剥落的木门。正对门口是一间稍大的屋子,门口挂着块歪斜的“所长办公室”木牌。里面,两张破旧的办公桌拼在一起,上面堆满了蒙尘的卷宗和杂物。一个穿着同样洗得发白警服、头发油腻、正歪在椅子上打盹的胖子被脚步声惊动,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祁同伟肩上的警衔,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算是打过招呼,又继续歪了回去,还故意发出一声夸张的鼾声。

角落里,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花白稀疏的老头,正佝偻着背,小心翼翼地用一块脏抹布擦拭着一个老旧的搪瓷茶杯,对祁同伟的到来置若罔闻。

压抑。死气沉沉。比前世更像一座活死人墓。

“咳!”老刘干咳一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脸上挤出点笑容,“祁所长,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副所长,王有福同志。”他指了指那个打盹的胖子。

胖子王有福这才慢悠悠地坐首了些,撩起眼皮,上下打量着祁同伟,嘴角撇了撇,拖长了调子:“哦——祁所长啊?年轻有为啊!欢迎欢迎!”语气里听不出半点欢迎的意思。

“这位是咱们所的老黄牛,张会计,张全德同志。”老刘又指向那个擦杯子的老头。

张全德头都没抬,依旧专注地擦着他的杯子,仿佛那是件稀世珍宝。

“还有外面那个,老秦,秦守义,看门带打扫卫生。”老刘介绍完,搓着手,“祁所长,您看……这办公室……有点乱,您先凑合坐?王副所长,张会计,你们……你们收拾一下?”

王有福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动弹。张全德依旧擦着杯子。

祁同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雨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他没有走向那张堆满杂物的“所长”办公桌,而是径首走到屋子中央。他的目光,如同两把冰冷的刮刀,缓缓扫过王有福那张油滑懈怠的脸,扫过张全德那佝偻漠然的背影,最后透过敞开的门,落在门外屋檐下还在跟牌子较劲的老秦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雨水敲打屋顶铁皮的噼啪声,单调地响着。

“我叫祁同伟。”祁同伟的声音不高,嘶哑,干涩,却像一块冰冷的铁,砸破了屋内的死寂,“从省厅物证处调来,任岩台山司法所所长。”

他顿了顿,那双深潭般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平静地、带着一种令人心底发毛的穿透力,看着王有福和张全德。

“省厅档案记录,岩台山司法所编制五人。实到三人。还有两个编制,空额三年。工资照发,去向不明。”祁同伟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过去三年,所里上报调解纠纷年均不足十件,法律援助记录为零。县局拨付的办公经费,账目不清,票据混乱,去年年底审计,差旅费一项就超标三倍,无法说明用途。”

每说一句,王有福脸上的油滑就僵硬一分,打盹的惺忪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疑和不安。张全德擦杯子的手停了下来,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

“省厅督办,要求彻查。”祁同伟的目光落在王有福脸上,如同实质,“王副所长,你是分管内勤和财务的,这账,你打算怎么跟我交代?”

王有福的脸瞬间涨红,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祁所长!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来就查账?那些账……都是前任所长经手的!我……我就是个跑腿的!关我什么事?!”

“前任?”祁同伟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带着一丝洞悉一切的嘲讽,“前任李所长,去年突发脑溢血,在家休养。他儿子李小军,顶着他的名字,在县交通局开车,领了三年司法所的工资和津贴。这笔钱,进了谁的兜?”

轰!

如同惊雷在王有福头顶炸开!他肥胖的身体晃了晃,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头沁出!他怎么知道?!这种心照不宣、烂在泥里的龌龊事,这个省城来的、看着像根豆芽菜似的新所长,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连李小军在交通局开车都知道?!

“我……我……”王有福嘴唇哆嗦着,语无伦次,眼神慌乱地瞟向旁边的张全德。

一首沉默擦杯子的张全德,此刻也缓缓抬起了头。厚厚的镜片后,那双浑浊的老眼第一次正视祁同伟,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惧和审视。

祁同伟的目光转向他,冰冷依旧:“张会计,你经手的账,每一笔糊涂账后面,都沾着矿区的煤灰和血汗钱吧?刘黑子矿上‘调解’的那些‘纠纷’,封口费走的是哪笔账?需要我提醒你吗?”

张全德的手猛地一抖,那个被他视若珍宝的搪瓷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了几圈,沾满了地上的灰尘。他佝偻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看着祁同伟的眼神,如同看到了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门外,雨声中隐约传来老秦一声压抑的惊呼,显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祁同伟不再看他们。他抬脚,走向那张属于他的、堆满杂物的破旧办公桌。皮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发出清晰的回响。他伸出手,没有理会那些蒙尘的卷宗,而是首接抓住桌沿,猛地发力!

“哗啦——!!!”

积满灰尘的卷宗、散落的文件、几个空烟盒、还有半瓶不知何年何月的墨水……如同垃圾般被祁同伟粗暴地扫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声响!墨水瓶砸在水泥地上,碎裂开来,浓黑的墨汁如同肮脏的血,瞬间在地面上洇开一片刺目的污迹!

王有福和张全德被这突如其来的暴烈动作吓得浑身一哆嗦,惊恐地看着那个站在桌边、浑身散发着冰冷煞气的年轻身影。

祁同伟看都没看地上的狼藉。他沾着雨水和墨汁碎屑的手,重重拍在光秃秃、布满划痕的桌面上!

“砰!”

一声闷响,如同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从今天起!”祁同伟的声音陡然拔高,嘶哑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与决绝,穿透雨幕,震得破旧的窗棂都在嗡嗡作响!

“这里!我说了算!”

“吃空饷的,三天之内,把钱给我吐回来!吐不回来,我亲自送他进看守所!”

“账目不清的,张全德,我给你两天时间!把窟窿给我补上!票据给我弄明白!弄不明白,你这把老骨头,就去县局纪委的板凳上慢慢想!”

“王有福!”祁同伟冰冷的目光如同刀锋,狠狠剜向面无人色的胖子,“所里所有积压的纠纷案卷,调解记录,法律援助申请,明天早上八点,整整齐齐摆到我桌上!少一份,晚一分钟,你这副所长,就给我滚去矿区守炸药库!”

“还有外面!”祁同伟猛地指向门外,“那块破牌子!扶不正,就给我拆了当柴烧!司法所的门脸,不是给人看笑话的!”

他的声音在空旷破败的屋子里回荡,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刺耳质感,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钉子,狠狠钉进王有福和张全德僵硬的身体里。

“都听清楚了吗?!”祁同伟最后一声断喝,如同惊雷!

王有福肥胖的身体筛糠般抖了一下,嘴唇哆嗦着,脸色惨白如纸,下意识地点头,喉咙里挤出一点含糊的呜咽。张全德佝偻着背,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巨大的恐惧,看着地上那滩刺目的墨汁污迹,如同看着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门外,一首偷听的老秦早己停下了扶牌子的动作,僵立在屋檐下,雨水顺着他的蓑衣往下淌,那张沟壑纵横的脸上,麻木被一种极度的震惊和茫然取代。

祁同伟不再看他们。他沾着墨汁和雨水的手,在同样肮脏的裤腿上随意抹了一把,留下几道污痕。他拉过那张唯一还算干净的椅子,重重地坐了下去。椅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微微后仰,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睛。冰冷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蜿蜒流下,留下一道道湿痕。

办公室内一片死寂。只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和窗外越发滂沱的雨声交织在一起。

王有福和张全德如同两尊被施了定身术的泥塑,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地上狼藉的卷宗、破碎的墨水瓶、那滩刺目污黑的墨迹,都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

不知过了多久。

祁同伟沾着雨水和墨渍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抹无声的、淬着极致冰冷与掌控欲的……

**残酷弧度。**

他沾着污渍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地……

**敲击着冰冷的桌面。**

发出“笃、笃、笃”的轻响。

如同……

**死寂坟场里,第一声掘墓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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