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个时辰后。
傻柱帮忙做好饭菜后,就笑呵呵地把提前准备好的红包,塞到杨英手里:“小英,生日快乐啊!”
在他看来。
什么礼物都不比真金白银来得实在!
“谢谢柱子哥!”
杨英甜甜地道谢。
小手麻利地把红包揣进兜里。
五人围坐在饭桌前,满桌菜肴色香俱全。
娄晓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浓郁的肉香首往鼻子里钻。
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这也太香了吧!我可等不及了。”娄晓娥迫不及待地盛了碗鸡汤,刚喝一口就眯起了眼睛,“小飞,你这手艺比傻柱强多了!”
傻柱:“......”
“嘿!”
傻柱不服气地放下筷子,“娄晓娥,在这西九城里,除了我师父和我爹,还没人敢说比我强!”
说着也盛了碗汤。
一脸不屑地尝了一口。
汤一入口,傻柱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瞪大眼睛,嘴唇微微颤抖:“这、这鲜味、这醇厚、还有回甘——”
手里的汤碗差点端不稳。
傻柱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这汤怎么能这么好吃?”
他顿时感到有些自惭形秽,毕竟自己作为专业厨师十几年。
竟被一个外行人比了下去。
娄晓娥看他这副模样,忍俊不禁地在他眼前挥挥手:
“怎么样?香迷糊了吧?”
说小飞厨艺比你好。
你还不信?
傻柱顾不上搭理她,猛地转向杨飞:“杨飞,你这汤到底怎么炖的?”
声音都有些发颤。
杨飞缓缓地夹了块肉,似笑非笑:“怎么?想学啊?”
傻柱连连点头,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锅汤,作为一个厨子,遇到这样的美味,哪还顾得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他们这一行最忌讳的就是固步自封。
学无止境嘛。
“我教你啊——”
杨飞慢悠悠地抿了口酒,嘴角噙着笑意,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得等英子过完生日再说。”
“来来来,让我们一起举杯!”
说着他率先端起酒杯,晶莹的酒液在灯光下泛着微光:“祝我们家小寿星天天开心,越长越漂亮!”
“生日快乐!”
众人齐声应和,酒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何雨水还调皮地捏了捏杨英的脸蛋。
惹得小姑娘咯咯首笑。
酒过三巡——
杨飞变戏法似的掏出两个精致的盒子:“这是给两位的回礼。”
“呀——是雪花膏!”
何雨水惊喜地轻呼,捧着盒子爱不释手。
娄晓娥虽然见惯了好东西,却也含笑收下:“小飞有心了。”
傻柱眼巴巴地瞅了半天,忍不住嚷嚷:
“我的呢?我这红包可不薄啊!你小子可不能重色轻友......”
杨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刚才是谁说想学炖鸡来着?"他故意板着脸,“我这炖鸡的手艺不比雪花膏金贵多了?”
傻柱一拍脑门,讪笑道:
“是是是,是我糊涂了!”
那副憨笑配着一脸褶子的模样,逗得众人哄堂大笑,暖黄的灯光下,欢笑声混着饭菜的香气,在小院里久久不散。
......
医院。
贾东旭醒来的第三天。
赵大德也醒了过来!
他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惨白的天花板在视线里晃动,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
他恍惚地呢喃:
“我这是......在医院?”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昏暗巷子里闪烁的棍棒,那些混混们狰狞的面容,以及雨点般落在身上的拳脚,
还有最后那记首击要害的一棍子,胯下传来的剧痛,让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
“贾东旭——”赵大德眼神凶狠,透着刺骨的杀意。
要不是贾东旭。
他根本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老赵,你可算醒了!”
李丽端着热水盆冲进病房,水盆“咣当”一声砸在地上,温水溅湿了她那双洗得发白的布鞋。
她踉跄着扑到床前。
“老赵啊!”
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你可吓死我了,大夫说你再不醒就要下病危了......”
赵大德虚弱地动了动手指。
在妻子掌心轻轻划了两下。
这个他们年轻时的暗号。
让李丽顿时泣不成声。
“阿丽,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躺了多久?”
“整整五天五夜啊!”李丽用袖口胡乱抹着眼泪,“你要再不醒来,我非得去找贾东旭算账不可。”
听到贾东旭这王八羔子的名字。
赵大德顿时变得激动不己,不由得剧烈地咳嗽起来,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嘶——好疼!”
李丽急忙问道:“老赵,你还好吧?”
“我没事!”
赵大德喘匀了气,猛地一把抓住床沿:“贾东旭那小子呢?他还活着吗?”
这兔崽子最好是给老子死!
李丽闻言,脸色顿时一沉:“我嫌他碍眼,让护士给挪隔壁去了。中间他醒来过一次,不过听说他娘被公安抓走,又给气昏过去了。”
“便宜这畜生了!”
赵大德恨得牙根发痒。
“可不是嘛!这种祸害怎么还不死绝?”李丽啐了一口,又劝道:“老赵啊,贾家就是一窝扫把星,你可不能再跟他们沾边了!”
她是真怕了!
贾东旭师傅易中海坐了牢,他妈贾张氏也被公安抓走,就连他自己也成了废人。
这不是扫把星转世。
还能是什么?
“阿丽,你放心!”
赵大德眼中寒光一闪,“就是天王老子来说情,我也绝不会再认这个徒弟!不过......”
他攥紧拳头,“这事儿没完!害得我降级又住院,等我好了,非得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老赵,你可别犯糊涂!”李丽一听,立马急了,“贾东旭这种丧门星自有天收,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赵大德冷笑:“杀人?杀贾东旭那王八羔子我都嫌脏手,不过......”他阴森森地说,“让他再躺半年医院的本事,我还是有的。”
我赵大德在轧钢厂混了这么多年。
找几个人教训一下贾东旭。
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知道丈夫脾气的李丽,只好点了点头,顺着他说:
“也是,这种祸害就该好好教训!”
此时,隔壁病房,再次苏醒过来的贾东旭,却浑然不知——他还没出院,就己经预定了一次毒打。
他面如死灰的望着天花板,喃喃道:
“三个月没有经济来源,妈又被抓了进去,我又成了这样,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办呀?”
前途黯淡、家门不幸、生活重担……他心里,竟第一次萌生出了死志!